什么事让这丫头如此高兴?
再走近,南宫冥和烈火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画面。
只见上官灵狐已经撕开了李婉的上衣。
李婉胸前缠着的白布已经被血迹印染。
南宫冥转头。
烈火垂眸,默默将轮椅转了方向。两人回了山洞。
李婉是被疼醒的。
阳光刺目,已经临近中午。
胸口火烧火燎的疼,口干舌燥的李婉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低头一看,胸前的白布已经不见,只有红色的肚兜遮住伤口。
碗口大的伤疤上,密密麻麻的缝着针线,犹如一个乱糟糟的马蜂窝,再看身上盖着的,是自己的蓝色长褂,后背沾满了草屑,距离她躺的地方不远处,是几个围成圈儿的士兵,背对着她,听到她起身的动作,一个兵转了转身,看了她一眼,而后收回目光,对着四周围着她的几个兵道:“兄弟,走了,人醒了,没我们什么事了!给王妃交差去!”
其余几人闻言,便没有回头,一起离开了这里。
李婉满口银牙都要被咬碎,她恨恨的攥着胸前的蓝袍,眼中慢慢的蓄积了更多的恨意和杀意:“上官灵狐,你给我等着!”
嘶——
胸口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
李婉深呼吸,良久疼痛才缓解,慢慢的直起身,将衣服套在身上系上腰带,爬起来,慢慢的走到溪水边,低头,看向小溪里的倒影。
溪水里,一张小脸上,额头是青紫的大包,左侧脸上,有着划痕,伸手一摸,已经起珈,生疼!
李婉抽了一口冷气,咬着唇,用冰冷的溪水清洗了一下脸上和手臂上的划痕。
疼——真疼——
有泪水从李婉的眼角流出,混着溪水流进了大海深处。
林雪莲和小草等人远远的看着李婉,谁也没有上前询问,他们不敢得罪李婉,却也不能丢下李婉,只能等着。
柳城北坐着马车先行一步离开,他们由南宫冥调来的另一支护卫队护送前往西域。
上官灵狐窝在南宫冥的怀里,有些不自然。
“南宫冥,我想和娘亲坐一辆马车。”上官灵狐被南宫冥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可是,她不想啊,她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被人护着,这种感觉不是很美妙啊!
“父皇和岳母有话要谈,你去做什么?乖,睡吧!”南宫冥温声开口,大掌一下下的轻拍上官灵狐的后背。
小丫头有点儿瘦,虽然已经十五岁了,可是依旧没有长开,他得加把劲儿了,不然这洞房又得推后了,他不想,每天抱着,真好,可是,这不够,还要更进一步才行。
上官灵狐喃喃自语:“我又不是孩子了,你让我自己睡觉,好不好?”上官灵狐虽然排斥被南宫冥抱着,可是,毕竟体力不支,吃饱喝足后的她,此刻说话都是软绵绵的,又被南宫冥像哄孩子一般的轻拍着,话还没嘟囔完,整个脑袋就软了下来,靠在南宫冥的胸膛上,闭着眼,片刻间,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南宫冥低头,在小丫头的额前轻轻吻了吻。
洗过澡的小丫头,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两生花香,让他禁不住深吸几口,贪婪的又低头,在小丫头的唇瓣上轻轻吻了吻......
夜明珠的光亮被黑布掩盖,马车内,陷入了安静。
另一辆马车里。
柳若溪头疼的靠在马车的一角,眼睛瞪着白胡子老头。
“老头儿,你想怎么着?孤男寡女的,你要怎样?我女儿呢?”柳若溪没好气的开口,满脸满眼的嫌弃之色,可是,她又不能怎么滴?只能从言语上气南宫明贤。
南宫明贤不生气,当初是他缠上人家母女的,如今,人家怎么对他,他都得受着,虽然现在的柳若溪没有之前的柳若溪可爱了,可是,没办法啊,架不住自己的老儿子喜欢啊。
“你再叫一个老头儿试试?”南宫明贤已经六十了,算是老头儿了,可是,他不想承认自己老,算起来,他都可以当柳若溪的爹了,可是,他舍不得啊,当初看到这个丫头出生时,他就想将人掳回皇宫自己养了,可惜,乌拉氏太彪悍,他没抢过来,反被乌拉氏打了一顿,丢了大人了!
“溪儿,我的年纪和你爹一样大了,你得尊重我,我是太上皇,还是你家丫头的公公,你叫我老头儿,合适么?”南宫明贤说完,觉得脸臊得慌,当初夺柳若溪没夺过来,现在将人家闺女给骗了过来,是有些不地道了,可是,想到老儿子的后半生,老皇帝的脸皮就又厚了起来,耍赖了!
柳若溪被南宫明贤的一声溪儿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怒道:“南宫明贤,别人当你是太上皇也就罢了,在我面前,你还演戏不成?”
南宫明贤嘿嘿一笑:“溪儿,你不让我叫你溪儿,那我叫你什么?让我叫你亲家母不成?亲家母,也成,反正灵狐已经是我家的儿媳妇了,还是王妃,叫你亲家母,也不为过!”
“啊——呸,我不稀罕,你别叫我溪儿,也别叫我亲家母,你就叫我柳下僧吧,我出过家,当过尼姑,剃过头,行过医,对人世没有眷恋,就叫我柳下僧即可?”
南宫明贤琢磨着这个称呼,总感觉哪里不对,便问道:“你是当过尼姑,可你不是和尚啊,为什么要叫僧呢?”
柳若溪气的直翻白眼儿,捂脸,扶额,她能告诉他说:我他妈的就是个假和尚知道不?男儿心,女儿身,除了能当和尚,还能做什么?
柳小溪怒骂老天爷不公,可是又舍不得离开柳若溪的身体,特么的这个女性的身体太令人着迷了,他现在成了一个矛盾的综合体,他真怕自己会被这个身体折磨死的,呜呜,真惨——
南宫明贤百思不得其解,又看到柳若溪痛苦的捂脸、叹气,便好心的收起了好奇的心思,靠在另一侧的车厢角落,盘膝打坐了。
赶车的烈火心塞塞。
看着走在前面的马车,烈火的心啊,火烧烧的,他不想给老皇帝当马夫的,因为老皇帝的行事让他招架不住,如今,听到了什么?烈火耳朵塞了棉花,不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