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御宸收回目光,神色淡漠,看不出什么情绪,“是。”
随即,下属进来,将证据一同呈上,包括进来的人证——死者家属,那个众人眼中已经死去的妇人,以及一个年轻男子。
“你……”刑部尚书震惊地看着那妇人,对上祁御宸似笑非笑的眸光后,只觉寒气自上而下,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般。
脑中只剩下两个字。
完了。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氏,你将知道的,都速速道来。”
“是。那天,民妇老伴儿出事,民妇并没有想过什么,是有一个人来了,给了民妇很多银子,让民妇去状告妙神医……民妇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
她说着看向刑部尚书。
“可当夜在衙门,突然两三个人来了,说尚书大人派来灭口的……民妇害怕极了,无意中发现,有一人跟给草民钱的是同一个……还是民妇心脏比常人偏离几分,才侥幸被祁王所救。”
群臣面面相觑,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唯有刑部尚书,已经慌乱了。
偏偏此刻,又有人押着三个人进来了,“你看看,当日可是这几人要杀你?”
“对!就是他们!”
“李尚书,事已至此,你还可还有话要说?”皇甫炎淡淡看向刑部尚书。
那人还在强装镇定,闻言扑通跪倒,“皇上明鉴!这是栽赃,臣根本不认识他们!”
“皇上,草民有话要说。”年轻男子上前一步跪下。
皇甫炎默许,他才开口:“草民是城东药铺的东家。那天之前,尚书大人府上人来药铺买药,给了草民一块玉佩,说是想自己抓药。”
“草民没多想,便同意了。那人也是抓药后登记一下便走了。后来王氏来拿药,伙计便将包好的药给她,却发现药包散开,掉出了一些乌浅草,伙计便将药重新包好了给王氏。可当天晚上,草民清点草药时,却发现乌浅草少了三两。”
“草民也是后来才发现,乌浅草虽是补药,可与妙神医的药方比对,这三两,会要了人命!”
“这玉佩确实是尚书府的。”传看之后,众人都点头承认。
“皇上,臣在妇人家中找到了药渣。”祁御宸又道,直接堵死了刑部尚书最后一条路。
他是把药渣和药方都处理掉了,可仿制另一份药渣,轻而易举。
经御医查验后,皇甫炎沉下脸色,“将李尚书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同时,妙神医的枷锁也被去除。
“皇上,臣有一事不明。”祁御宸淡声开口。
“哦?”
“臣和妙神医都与尚书大人无怨无仇,臣想不通为何他要对妙神医下手,是看不惯妙神医,还是不希望臣恢复……臣斗胆猜测,他是否有同伙,亦或是,受人指使。”
“既如此,朕便允你去审问。”
……
是夜。
一样的是在刑室,一样的是审讯,只不过这一次,任人宰割的是他刑部尚书。
“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少女语调微扬,一句一字一句的话冰冷响起在刑部尚书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