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澈语出惊人,让白慕挽一愣,心虚地说道:“殿下为何这么说?”
“以前的你,可从不会对我如此客气。”
白慕挽一愣,大脑飞速运转,风离澈接着说道:“白姑娘路上所问,我的确很好奇,你为何没了武功,又为何性情大变?”
我的伪装能骗过顾旻汕,却骗不过幽王,可笑啊。
白慕挽冷笑一声,面无表情,“自前几日在阎王爷那里走了一遭,以前的事情我全然不记得了,现在的我也不会武功,不知我的回答可让殿下满意啊?”
风离澈早已做好准备,可还是被这个事实惊得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随即,他释怀一笑,笑容更加灿烂,看向白慕挽,轻声道:“枯水阁那个地方不适合目前的你,不如你搬来幽王府,我自会护你周全!”
白慕挽用一种“你在开玩笑吗”的眼神看着风离澈,直觉告诉她,她要是敢搬来幽王府,她就完了······
连忙摆手拒绝,“殿下,我看还是不必了,旁人定会说闲话的,届时再惹得陛下不悦,岂不是得不偿失?”
白慕挽的一番话并没有打断风离澈的想法,他嘴角微微一扬,道:“旁人怎敢说本王,至于陛下那里,自有我去游说,如果姑娘执意要回枯水阁,那我即刻便让属下护送姑娘。”
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威胁,如果让你的侍卫护送我回枯水阁,那岂不是容易被枯水阁中人逮住我的把柄,况且我走了,君诩晨怎么办?
白慕挽眼睛一闭,心里十分不悦,最后,还是妥协道:“那就多谢殿下美意了,我便在府上叨扰一阵。”
风离澈看着白慕挽,笑道:“如此甚好!”
总之,风离澈给白慕挽的印象已经变得非常不好了,她现在就是一个任人宰割的羔羊,她的秘密已经告诉了风离澈,这也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这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搞不好哪天就会爆炸,看来我得早点查清害原主的凶手,早日离开枯水阁!
心里乱成一锅粥,她敷衍了风离澈几句,临走时,她似乎是想到什么,装作摔了一跤,风离澈果不其然来扶着她,她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容。
“多谢殿下!”
风离澈扶起白慕挽,“无碍。”
白慕挽微微一笑,“那在下便告退了!”
风离澈点点头,待白慕挽走远后,他身后多出一黑衣男子,风离澈背对着他道:“你今天做得不错。”
楚俜渊道:“多谢殿下夸奖!”
“保护好白姑娘,府上她可以随意通行,不可拦她!”最后四个字风离澈加重语气,楚俜渊眼神复杂,声音铿锵有力,“是!”
随即,黑影消失,回归平静······
风离澈眼眸泛起阵阵波澜,久久未能平息······
“你叫什么名字?”白慕挽对着身旁的侍女道,侍女乃风离澈特地安排在她身旁服侍的,乖巧可爱。
“婢女落月,以后婢女的主子只有白姑娘一人!”落月跪在地上,毕恭毕敬。
白慕挽可不习惯别人跪她,连忙扶起落月,仔细凑近一瞧,落月生得可爱,眉眼之间与连驭又有几分相似。
“以后不必跪我,在我面前也不必自称婢女,听清了吗?”难得白慕挽温柔一回,虽说只是对一个不熟的婢女。
落月抬眸望着白慕挽,点点头,在她崇拜的目光下,白慕挽微微一笑,那一刻,落月暗暗下定决心,此生定要跟随白慕挽,直至死去。
“白姑娘,落月这就带你去你的居所。”
白慕挽眉头一挑,点头道:“行。”
跟在落月身后,看遍王府景色,不由得衷心感叹一句“气派!”
绕了许久,落月又把她带回了刚刚换衣服的地方,经过落月的一番介绍,白慕挽这才知道,原来此地是幽王府留给未来王妃的居所,名芳华阁。
走进里屋,更是气派。
“落月,此处以前可住过人?”
见身后人不说话,白慕挽转头看向落月,落月的头埋得低低的,不敢说话。
难不成这里面有故事?
好奇心驱使白慕挽继续道:“落月,这里以前住过人对吧?是殿下的心上人?又或是未婚妻?”其实白慕挽问这话纯粹是好奇,并无他意,可她的话却让落月误以为白慕挽在吃醋。
最终,在白慕挽的眼神注视下,她吞吞吐吐地道:“落月不知,只知道这间屋子的确住过一名女子。”
“真的?”白慕挽拉着落月的双手,落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道:“回姑娘,落月不敢说谎!”
察觉到落月的害怕,白慕挽拉住落月的手,将她扶到凳子上坐好,一脸八卦地说道:“那你和我讲讲呗?”
在幽王府,白慕挽不想伪装成那个冷酷无情的白慕挽,她只想做她自己,以前还是岑悦的时候,她诸多顾忌,喜欢的东西悄悄买,喜欢做的事也只能悄悄干,现在不一样了,她现在是白慕挽,她必定要活出自我。
落月对这传说中的朝霞暮晚也是第一次见面,江湖传言白慕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得此一见,她竟觉得白慕挽是个性情豪爽的奇女子。
“姑娘当真要听?”
落月问得认真,白慕挽也十分认真的点头。
“前些时日,殿下抱回一个满身是血的女子,在这芳华阁中一直闭门不出,再次出来时,殿下的脸色极差,面色苍白,听出来的医官提了一嘴,说是那女子早就死了,殿下执意相救,苦苦挣扎良久,最终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浑身是血的女子,难不成是幽王的意中人?
“那名女子最后怎么样了?”
“那名女子的尸体后来被殿下运走了,不知运去了何处······”
落月说罢一直盯着白慕挽,白慕挽心里一阵刀割,也不知是为何,明明不是她的故事,可是她却要比任何人都难受。
“原来你们家殿下还有这番痛苦的经历,是我唐突了。”
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悲伤,总之,白慕挽并不好过。
“不说这个了,落月,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自会叫你。”
眼瞧着落月将门关上,白慕挽长舒了一口气,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在怀里摸索一阵,拿出一块令牌,令牌上赫然刻着一个大字“幽”。
“君诩晨,你别怕,我今晚就去救你!”白慕挽看着令牌,小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