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驭,你可知水榭江畔?”回去的路上,白慕挽马不停蹄地就问了,连驭睁着一双大眼睛摇摇头,外加她本身长得就很天真可爱,这萌萌的气质不禁让白慕挽想到了她在现实生活里的好朋友。
“我很少出过枯水阁,不知道有水榭江畔这个地方······”连驭一紧张说话就支支吾吾的,白慕挽一时间就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那我该去问谁?”
连驭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突然抬头道:“可以去问君诩晨!他是阁中除了我,唯一与慕挽你相谈甚欢的好友!”
白慕挽一挑眉头,似乎是发现了新大陆,“他也是刺客?”连驭点点头,“嗯,他还是咱们枯水阁和你一样有名的男刺客!江湖人称‘逆水寒’!”
这名字一听就和朝霞暮晚不一样,看来多半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可不能被他发现破绽!白慕挽在心里暗暗发誓,可她却忘了自己对于以前的记忆一概不知。
拉着连驭,让连驭给她讲了许多君诩晨的故事,以及他和白慕挽之间的故事,这才肯放心去找君诩晨。
许白不许黑
望着这片巨大的门匾,白慕挽陷入了沉思,按照她以前看的小说,取这种名字作为自己居所的人性格较常人而言是比较古怪的,而且不好相处,一般都是世外高人那种类型的。
白慕挽按照自己拿捏的气质,冷冰冰地进了殿中,连驭怕她又出错,这次便跟了进来。
殿门没有守卫,殿中也不见人影。
“可能是执行任务去了。”连驭自顾自地说道,下一秒,一个身穿鹅黄色锦服的少年从房顶上翩然而至,少年气宇轩昂,俊朗有余,邪美不足,和风离澈是两种类型的帅哥。
“慕挽,难得来我殿中,不知是何事让你大驾光临?”看君诩晨的反应,怕是还不知道白慕挽被害之事。
“君大哥,这几日你外出执行任务有所不知,慕挽在池苍峰被害,明摆着要置她于死地,好在慕挽福大命大,这才从阎王爷手中捡回一条命。”连驭滔滔不绝起来,就连白慕挽都没办法。
听完连驭所言,君诩晨脸色瞬间一变,杀意腾腾。
见状,白慕挽心里不由得对君诩晨有了些许好感。
“可知是谁做的?”君诩晨这话是对着白慕挽说的。
白慕挽哪里知道,要是知道也就不必像现在这般麻烦了。
“不知,但我目前已经有了怀疑对象,只需找到证据,便可对他一击致命。”白慕挽说的轻松,心里可没底,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可是君诩晨却是无条件相信了她,“我信你,你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这就信我了,以前的白慕挽肯定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希望你这一世英名可别被我毁了。
“诩晨,你可知水榭江畔?”
玩笑归玩笑,白慕挽可从不会忘了正事。
君诩晨一听这个也来了兴趣,道:“那里可流传着一个恐怖的故事,你问这个作甚,莫非是想去抓水鬼?”
白慕挽不怕鬼,可岑悦怕极了,从小到大,岑悦都不敢看鬼片,对那种东西从来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她瞬间就不是很想去水榭江畔了。
“水鬼?”白慕挽小心翼翼问出这话,君诩晨微微一笑,“你有所不知,那水榭江畔曾经死过不少人,甚至有附近的村民看见水下的黑衣水鬼上来抓人的场景,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话说回来,你这是要去水榭江畔?”
白慕挽点点头,没再多说。
“出了枯水阁,一直往西,你会看见一颗百年大槐树和一间木屋,这时向东走百余米,一片碧绿湖泽尽在你眼前,那便是水榭江畔。”
君诩晨说话时一直盯着白慕挽,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慕挽,你怎么了?”
白慕挽不想除了连驭,还有第二个人知晓此事,眼神微怒,语气明显带着不悦,“我说了我没事那就是没事,我倒还想问问你是何意?”
这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被岑悦拿捏的刚刚好,君诩晨瞬间就闭嘴了,“是我多虑了。”
听见他这么说,白慕挽可算是放下心来,眼神示意连驭,连驭说道:“君大哥,我和慕挽就走了,有时间再聚。”
君诩晨点点头,朝着白慕挽微微一笑,“好。”
白慕挽头也不回地走出许白不许黑,出来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要升天了,她高考都没这么紧张。
还好我演的够逼真,否则真该露馅了。
“慕挽,你想好了吗?”
连驭不敢直视白慕挽的眼睛,白慕挽自然知道她说的何事,“我想好了,怎么联系阁主他老人家?”
连驭脸上多了一丝笑容,“我是信使,修书一封交给我便可。”
白慕挽微微一笑,点点头,“行。”
回到连驭的屋子后,白慕挽仿照原主以前的笔迹迅速写好了一封信,递连驭的那一刻,连驭表情瞬间严肃,瞬间飞上屋顶,轻功飘飘然,绿衣身影转瞬即逝。
不愧是信使!白慕挽在心中暗自为连驭竖起大拇指。
许白不许黑
白慕挽走后,君诩晨身后出现一黑衣人,不知二人说了什么,只见君诩晨青筋暴起,怒气冲冲,立马就叫上一众人马去白慕挽的住所——暮朝霞。
轻轻推开门,怕弄坏白慕挽精心呵护的花草,他手下的人都没有带刀,但这可不代表他们战斗力弱。
君诩晨打头阵,朝着屋内大声道:“卿苌珞,你要是不想死,立马收拾东西滚出慕挽的屋子!”
里面飞出一手持弯刀,身着橙衣的美人,美人清冷中带着傲娇,还有一丝风情。“君诩晨!白慕挽不亲自来,反倒叫你这个小跟班前来,难不成她怕我?也是,诈尸,这等奇闻妙事除了能发生在她白慕挽身上,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吧!”
卿苌珞擅长讽刺别人,枯水阁中被她嘲讽过的杀手十个人中就有九个,这就导致她在枯水阁中几乎没什么朋友。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嘲讽我,论武功,论战绩,你哪一项能比得上慕挽,就别在这里自欺欺人了!”君诩晨向来就不喜卿苌珞,说话也不会顾忌她是个女子。
卿苌珞气不打一处来,看着君诩晨身后的那一众守卫,她还是怕把事情闹大,到时候她在枯水阁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像一只落败的公鸡一般,转身进屋收拾好东西,叫上侍卫,走时还不忘瞪君诩晨一眼,撂下狠话:“你等着,君诩晨,总有一天,我卿苌珞一定会比白慕挽有名,届时还希望你能做我的小跟班,我大人有大量,绝对不会嫌弃你!”
“恕我问一句,你谁啊,我跟你很熟吗?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和我成为至交的,我君诩晨只认白慕挽这一个朋友!”
就这样,卿苌珞几乎是咬着牙,红着眼从君诩晨身边气冲冲地离开,自始至终,君诩晨的脸上都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