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李武也随时回来,有时带着师傅,有时没带,但每次回来都会进深山,有次还带回来一只不知名的野生动物,像鹿不是鹿,似马不是马,反正就是不认识,要搁现代这得是一二级吧。看着那动物,张清还想着会被判几年呢。
肉收拾出来后给邻居们都分了点。一开始张母就不想分给赵家,因为很早之前,赵大伯就叫他儿子做了十几个捕兽夹,然后夹子就是他们的,也是赵大伯进山去捡,所以捕到的猎物就默认是他们家的了,有时也会分一些给其他三户,这也是基于心情好及猎物多的情况。
但李父说:“这样不妥,虽然现在日子难过的还是王大哥他们,但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偏袒王家,只是分的时候可以给王大哥他们多一点嘛。没事儿,邻居间不要计较这么多。”
“我计较……”张母很想和李父争论几句,想想这也不是多大事,犯不上。
最后一视同仁,大家都有。但留了两只腿让李武带回去,让他师傅也尝尝鲜。
今年生辰,李武也回来了,自从张清来,生辰都是一起过的,四年来未缺席。这次回来,李武给他母亲带了几包药:“母亲,这是我翻阅各种典籍,医书给您配的,我还是希望有个弟弟或妹妹,放心,我师傅看过了,说可以试试,您就试试吧。”
张母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你们两个我也就满足了,不奢望还会有孩子,老都老了,也不在乎了。不过,我会喝的,不能辜负你的心意。”
“老了?才32岁,这正是生育的好时候,万恶的思想。让女人这么早当妈,自己都还是孩子就要孕育孩子。”张清心里吐槽着。
接着又给张清拿了几包,递给张清的时候,她也不敢接:“什么东西,我没病啊,我可不吃药。”一脸抗拒加紧张。
“这是师傅给你的驻颜药,你不是有兴趣,还问过他吗?”
“哦哦哦!”连忙接过药:“这么多?该怎么用啊?”
“这包是泡水喝,这包是煮汤啊,肉啊放里面的。”李武边说边拆开一包,都是些补药,以前妈妈炖鸡汤时也会放,说是补气血,不过品种没这个多。
“帮我谢谢你师傅,我就是随口问问,劳他还记在心上。”
“还不是我提醒的,他都忘了,要谢也是谢我。”李武也只是在心里想想,没说出来。“会的会的!我想着今年有兔肉干了,给师傅送一只。”
“可以的可以的,别说一只,多给几只都行。”张母很是高兴。
每年过年前,沈掌柜和林掌柜都会带着礼物来拜访一次,顺便吃点好吃的,沈掌柜最是积极,他还会学个菜回去,当然多少还是会给点报酬的。
其实兔毛皮也已经有人研究出来了,也不是林掌柜独家经营了,不过,老字号在那摆着,生意再差也不会差哪去。就算收益不如以前也不影响他们来这里聚一次。他们说是因为喜欢这里,也喜欢这一家人。
一家人正吃着饭,张母小心翼翼地问张清:“小清啊,你都16岁了,及笄了,还没想过成亲吗?要不让你弟弟在县城给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县城里青年才俊多。”说完看着儿子,给他示意。李武知道母亲的意思,装作没看见,没听见。
“不着急,不着急的,16岁太小了,起码得20岁后再说。”这是现代人的自觉,得守法。
张母惊呆了:“你真这么想的?20岁?那就是老姑娘了,不好嫁了呀。”
“不好嫁就不嫁,跟着你们,吃你们的,喝你们的,你们不会嫌弃吧?”说这话时就带着撒娇的意味了。
“说的什么话,当然不会嫌弃啦,我也想你陪着我们,但哪有姑娘不嫁人的?不过,我家小清这么贤惠能干,是得好好挑挑,不着急。”又转向李武:“小武啊……”
“不说这个了,快吃菜,别凉了。”李武一直没搭话,但一直在竖着耳朵听呢,知道母亲要说什么,忙打断了。
李父却是不管这些的,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谈及木工,不提到他,他是不发表意见的。
这事儿也就提了这么一提,没有后续,因为后面很长一段时间真的没精力去讨论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