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就有圣旨来了。县令这次抗击瘟疫有功,升调去了别处。
杨大夫及时做出计划并控制了瘟疫,赐牌匾及名号,封为军医并要求立刻出发去军营。因为军营也已经有类似病症出现。
圣旨下来,要求即刻出发,一应事宜由新县令代为处理,需要的药品,物件也由县令采购并由专人送往军营。
李武做为杨大夫的徒弟,还参加过这次瘟疫救助,他也必须去。马上收拾东西,没时间和父母说一声,就请人代为传话告知原由。没一会儿功夫就随着宣旨的车队走了。
张清听说后心里抱怨道:“'真是有手段呢,先给颗枣,再让你卖命,牌匾名号这些有什么用,战场是进得去,不一定出得来。”
所谓:“儿行千里母担忧!”,李武走后半个月,张母一直念叨,一直担心,是怎么劝都不管用,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
经过李父的努力,一楼门窗都修好了,窗户还雕刻了时下的流行花样,钱也花去了大半,还有桌椅,柜台没添置,任重道远呐。
张母就安心的在家养胎,李父什么都不让她做,幸而有张清带的丫头-小夏。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基本的都会,还做的很好。当然,张清也会帮忙做一些。
这丫头带回来后就叫张母-夫人,叫张清-小姐,纠正了几天才纠正过来。实在是听不惯这些尊称,她俩就姐妹相称,张母也不习惯夫人夫人的这样叫她,就让小夏叫她婶子,都是穷苦百姓,谁也不比谁高一截。
小夏勤快,眼里也有活儿,见啥做啥。张清他们也没亏待她,一同吃饭,一同睡觉,买什么东西了也有她一份,完全是把她当自己家里人了。只是活儿干得比张清多,因为张清懒,带过来的,改不了也不想改。
李父还是一直在接木工活做,现在修门窗,桌椅的还不少,目前日子还勉强过得去,只是没钱买木材做酒楼的桌椅凳子,一楼也就被搁置在那儿了。
都快一个月了,张清也是很着急,买这么大的酒楼不做生意好浪费哦,得尽快修葺好,开张啊。奈何自己没本事,啥啥都不会,就会几句英文,可有屁用啊。以前见的东西倒是多,可没有一件做得出来,肠子都悔青了,但凡会做个什么,带到这个时代,那也是要发达的啊!越想越气,还是出去走走吧,透透气,别在这怨天尤人,换个思路,想个法子挣钱。
两姑娘穿一身男装,头发束起来,出门咯。其实从来到县城,张清很多时候都是男装,倒不是刻意扮男人,只是方便行事,裙子太麻烦。一眼晃去,看不出是姑娘,而小夏是又黑又瘦,穿上男装更像小斯。出来后,张清让小夏叫她少主子,之前不让她叫尊称,现在又让她这么叫,小夏有些不理解。
“叫小姐,不行,那不是对不起这身打扮,叫少爷、哥也不行,本来也没打算欺骗别人,其实也骗不了,叫少主子就行,男女通用。”张清这样解释。
说实话,张清很少出门,这一月来,都待在酒楼里看看书,认认字,做做衣服,买菜买米的都是小夏在做。
街上还有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全靠朝廷的施粥。不过新官上任三把火,刚开始总是要做出点成绩的,朝廷的拨款拨粮也都拿出来了,让百姓们重建家园。
张清走走看看,来到林掌柜店铺,门开着,应该是在修缮,房顶上还有人在盖瓦。张清想进去打个招呼,之前来时门还关着,这次来都来了,还是要进去看看的。
才迈一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头上立刻鲜血直流。原来是屋顶滑落的一片瓦,正巧砸到张清头,好在头顶束着发,挡了一下,不然要脑袋要开花。瓦片顺着额头下来,把张清左前额划了道口子。
小夏见状吓得“哇”一声就哭了,林掌柜立刻出来查看,发现是张清,忙让一位绣娘背着送去医馆。来到最近的医馆,是曾一起工作的刘大夫。
刘大夫查看后问:“小清姑娘,这个伤口要缝针吗?”
“哈,还可以缝针的吗?这么牛X的吗?”张清心想。
见张清一脸懵又说:“缝针好得快,但是会留疤,不缝针好得慢,有疤也不明显。”
“缝针!”张清斩钉截铁地答到。
林掌柜有些犹豫:“小清姑娘,你还是不缝针吧,你还没嫁人呢,会留疤的,你放心,不管用什么药,都由我来承担。”
“嗯嗯嗯!”小夏也附和着。
也对,容貌对于女孩子来说很重要,自己也是爱美之人呢。“谢谢林掌柜,这也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往里走的,是意外,不用在意。”虽然自己没钱,但也不能不讲理啊。“那得多久才能好呢?”又问刘大夫。
“看情况吧,快别说了,又在流血了。”说着就开始处理伤口,上药。
哎呀,妈呀,是真的疼啊,眼泪都疼出来了。最后还是决定不缝针,一是为了美观,二是也不知这缝针的线是什么做的,她有些介意。
林掌柜把张清送回去,张母看到她头顶的伤,心疼得不得了,问了问情况就叫她回屋休息了,让小夏好生照顾,自己挺个大肚子去熬汤做饭。小夏让张母照顾,她去做饭。
张母苦笑了一下:“我看着心疼,难受,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伤到脸呢,还是我去,我会慢点的。”
“婶子,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清姐,你罚我吧。”小夏抽泣着说。
“好了,说这些也没用了,你去照顾她吧。”
张清觉得不至于,就是皮外伤,去医院还要人背,回来还得躺床上休息。小夏坐到床边:“清姐,都是我不好,我该看到的,我该推开你的,我该替你受伤的,伤到我也不该伤到你啊,呜……”说着又哭了。
“你快别哭了,你还要我一个病人反过来安慰你呀,你伤我伤都是一样的,都是姑娘,没有谁该谁不该的,况且我还宁愿是我受伤,我又不会照顾人,你伤了还要我照顾,我才不干呢!”小夏听了更伤心,哭得更大声了。“得得得,您老人家继续哭吧,我睡觉了。”
小夏抽抽曳曳地说:“清姐,您真好,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您睡吧。”
是不是血流多了的缘故,一觉睡到了傍晚,一睁眼,小夏忙兴奋地跑去叫来了张母。兴奋?怎么是这表情,难道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