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进入周府
王府和周府之间相隔几个街区,一刻左右就到了周府门口。
秦安洛和侯雨霏走下马车,周淮安穿着一席藏蓝色的长衫站在石阶之上,在朝阳的余晖之下,他好像周身披着一层金光,气宇轩昂,让仰视他的侯雨霏晃了眼。
秦安洛推了侯雨霏一把,道:“姐姐,是不是被周将军力拔山河地英雄气概迷晕了头?”
侯雨霏红着脸,垂下了头。
周淮安快速来到几人面前,他不满地说道:“王妃!”
秦安洛提醒他,道:“欸,叫我秦大夫,别搞错了。”
侯雨霏紧张地说道:“妹妹,我一会儿该做些什么?”
秦安洛刚要安慰她被秦大拉住了,道:“主意你现在的性别!”
秦安洛立刻收回了自己那双在外人看来很不安分的“爪子”。“别担心,你只要跟着我就行。我们走吧!”
众人来到大厅,周启坐在首座上喝着茶,眉粗眼利是个刚毅之人,与周淮安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一模一样,不愧是父子。
几人上前行了礼,周启大手一挥,道:“坐!”
秦大、秦安洛和周淮安纷纷落座,侯雨霏低头垂目的站在秦安洛身后,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管家上好了茶。周启眼神锐利地看着秦安洛,道:“这位小兄弟是秦大夫?”
秦安洛自信而自大地微笑了一下,道:“正是在下!”
周启一双浓眉皱在了一起,眸底透出对她的不信任。“秦大夫,内人的病已经多年了,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你有何良方?”
秦安洛说道:“我已经听周公子描述过了,夫人乃是心病,心病需要心药医!”
周启豪迈的笑了,但笑声中还夹杂着一丝鄙视。“每个给内人看病的大夫都说这句话,但每个大夫都医不了内人的这份心病。”
秦安洛一双美丽的杏眼中透着自信,整张脸上洋溢着让人信服的光彩。“别人做不到的并不代表我也做不对,既然周大人试过那么多大夫,何不让我也试试。多我一个也不多,就算治不好对尊夫人的病也岂不到什么危害,要是能治好,岂不是皆大欢喜。”
周淮安站起身来,道:“父亲,秦大夫说得没错,让她试试吧!”
秦安洛说道:“周大人,我尊敬你是个大将军,见识卓越,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狭隘之人。你看我年轻,就武断地判断我没有这个实力对不对?哼,我的能耐可比那些长年呆在皇宫里的老古板要强得多。我是看在秦大哥的面子上才来的,既然你如此傲慢无礼,请恕我不在打扰,告诉。”
她拱了拱手,傲气地转身离去。
侯雨霏愣在了当场,不知道该跟上去还是留下,急得她差点冲上去要拉住她。
秦安洛心里也直打鼓,在她制定的戏曲里她不用走上三步周启就会唤住她,但现在都已经走了五步了,怎么还不叫住她,难道是自己演过了。她脑子里闪过千百条计策,想着该怎么圆回去。秦大开口了。
“老弟,请留步!”秦大站起身来对周启鞠了一躬道,“周大人,我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我这小老弟的医术真的是世间少有。大人让她试一下,无论成败与否对尊夫人只有百利而无一害。”
周启其实也正要开口唤住秦安洛,只是被秦大先开了口,他一抹胡子,道:“那就请秦大夫为内人诊治。”
秦安洛暗暗地松了口气,她管理好面部表情转过身来,还是高傲地说道:“周大人,这可是你让我看的。”
秦大走到秦安洛身边,一把搂住她的肩头,强行将她带到角落,伸出了拳头威胁道:“适可而已了!”
秦安洛说出自己的理由。“世外高人都是倨傲的,要不然我怕他不信。”
秦大咬牙道:“是啊,你再傲慢下去就把你轰出去了!”
秦安洛自信地说道:“不会的。”但说完却又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周启,只见周启一双锐利的眼眸紧紧地盯着他们。
秦安洛露齿一笑,不敢再走倨傲的高人模式了,道:“周大人,走吧!”
周淮安并没有同行,他一去必然又会引起轩然大波,秦大陪着他留下了。秦安洛走之前秦大忍不住又嘱咐了她一遍,道:“好好治病,别在搞什么幺蛾子了。”
秦安洛用肩膀捅了捅他的胸膛,道:“那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秦大低眸瞧了她一眼,这是她自己揽上的活,现在怎么搞得好像是他再求她办事一样。秦大本想一口拒绝,但想想还是不跟她一般见识了,于是满口答应了。
秦安洛兴奋地伸出小指头,道:“拉勾!”
秦大无奈地伸出手指跟她拉勾盖印,秦安洛这才满意地跟着周启来到了后院。
走进周夫人的院子,院子弥漫着长年用药的中药味,院子的一角一个小丫鬟散着火看着药,看到周启走进来,立刻屈膝行礼。“老爷!”
“嗯,”周启没有停留,“夫人呢?”
小丫鬟说道:“夫人精神不好,还睡着呢!”
周启转身对秦安洛说道:“秦大夫,稍等片刻,我让奴婢们给内人梳洗一下。”
秦安洛说道:“夫人身体羸弱,不宜起身,就让她躺着吧!”
周启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静静地看着她,秦安洛从背带里拿出一根蚕丝般的细线,她把细线交给侯雨霏,道:“小霏,把丝线绑在夫人的右手腕上就行。”
周启没想到这个看似不到行冠礼的黄口小儿竟然会悬丝诊脉,对她刮目相看。他对秦安洛多了一份尊敬,将她请至厅内,然后带着侯雨霏来到了里屋。
侯雨霏见周夫人面容憔悴、形容枯槁,内心身受感触,她能感受到周淮安看到夫人这付模样后的自责和愧疚。
周启走到床前,温柔地说道:“夫人,夫人!”
周夫人缓缓地睁开眼睛,但眼神空洞地望着帐顶,眼神中完全没有生气。“老爷,你来了!这几天我都梦不到青儿,他是不是在怨我?”
周启一个糙汉子,此刻连说话都轻声细语起来。“不会的。我请了个大夫,他医术高明,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周夫人无力地摇着头,道:“不用了,看了那么多大夫,吃了那么多的药,还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就随我去吧,我想青儿,我怕他一个人在下面孤单。”
说着,泪流满面。
周启劝了很久但是周夫人固执的不愿意,他只能无奈地退了出来。
秦安洛看着偷偷抹着眼角的侯雨霏,道:“怎么啦?”
侯雨霏轻声细语地说道:“夫人她太伤心了,毫无生的意志,她根本不想看病。”
周启也是一脸烦躁地叹了口气。
秦安洛说道:“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