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事情怎么变成了这样
齐景昱虎虎生风地走出屋子,脸色阴沉着可怕,真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架势。齐泰也害怕这个样子的主子,他偷偷地朝着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的询问道:“王爷……”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但是开了口却又觉得自己所要说得话都没有任何意义,他只能在心中感慨道:王妃啊,这世界上恐怕只有你才能让王爷失控。
齐景昱把满腔地怒火迁怒到了乔木和丝萝身上。“把这两个奴才关起来,从今日起不准任何人接近冷香小筑,也不准里面的人踏出冷香小筑。”
齐景昱发布完命令在院子里停留了一下,他说这话是说给屋里人听得,但屋子的人却没有任何反映,他生气地一甩袖子踩着六亲不认的的步子离开了。
丝萝是即意外又不意外,刚刚小姐跟王爷火药味十足的对话她都是听到的,变成这样的结果也是在情理之中。
齐泰尬尴地看着两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爷的命令说了又等于没说,他一个人可根本不是乔木的对手,也无法把人关起来。
乔木也不知道此刻该反抗还是该顺从,他问身旁的丝萝。“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丝萝苦笑道:“我觉得小姐太任性了,也该让她吃点苦头,好让她看清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们就委屈一些先跟齐泰走吧!”
齐泰也补了一句。“我看王爷也该吃点苦头!”
三人默契地叹了口气,走出来院子。
齐泰也没将齐木和丝萝关起来,因为根本就没这个必要。丝萝就利用了这几天的清闲跟乔木游山玩水了起来。
自从来到大都城,发生了好多事,她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逛逛大都城,这次可是难得有此机会,而且还有她最爱的乔大哥相伴。
丝萝和乔木玩得不亦乐乎,可苦了秦安洛。她一直以为丝萝和乔木被齐景昱关了起来,因为自从那次吵架后,齐总管就把碧荷派过来伺候她了,一直为他们担心着,对齐景昱又气上了几分。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开始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发生的这些事。她觉得自己是应该好好的跟齐景昱对话,但是齐景昱自从那次吵架后却再也没有踏足过冷香小筑,好像完全把她给忘了。而她也抹不开面子不愿先向他低头,她向碧荷暗示过几次,让她偷偷地去打探打探,但是碧荷不懂她的心思无法能帮她排忧解难,她只能把自己关在屋子自怨自艾,情绪也低落到了谷底。
这一闹两人竟然相持了半个月,半个月来秦安洛得不到齐景昱的任何消息。这天,碧荷兴奋地回到秦安洛身边,道:“王妃,王妃,是周府来了拜帖,王爷让你梳洗打扮一番,同他一起出席宴会。”
“不去!”秦安洛像一滩烂泥一样趴在石桌上,现在什么事情都无法提起她的兴趣,除非是齐景昱亲自过来。
碧荷哀求地说道:“王妃,奴婢想去看看小姐,您就带奴婢去周府吧!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是胖了还是瘦了?奴婢重来没有跟小姐分开这么久过,天天想着小姐,您就带奴婢去嘛!”
秦安洛赶到一阵酸楚,碧荷见不着侯雨霏都那么担心,而他竟然真的对自己不闻不问,在他的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自己的位置了吗?
她又开始动摇起来,这半个月来,她一直在这里情绪中摇摆。
碧荷可怜兮兮地说道:“王妃——”
秦安洛坐直了身子,她也不能总是顾影自怜了,是该管管姐姐的事了,不知道她在周府怎么样了?周大人有没有接纳她?
她不能在消沉下去了,她还要帮姐姐呢。她又重新焕发了活力,站起身来,道:“走吧!”
碧荷喜道:“王妃,您愿意陪王爷一同前往周府了!”
秦安洛警告道:“你再罗里吧嗦,我就不去了!”
碧荷立刻闭上了嘴巴,喜滋滋地同秦安洛走进了屋子,她利落的帮秦安洛换上了,一袭淡蓝色衣裙,外罩一层透薄洁白的轻纱,青丝轻挽,整个人显得婉约而又圣洁。
秦安洛在铜镜前再三确认自己的装扮妥当后才出了门。走在去往王府门口的这段路上,她暗暗地告诉自己,自己决不能让齐景昱看出她这几天对他的思念,她要让她看到她的骨气和骄傲。
跨出王府门口,秦安洛特意挺直了腰板,微微抬起了头,但是站在马车旁的却只有齐泰。她不甘的四周张望着,甚至以为他就在自己的身后看自己出笑话,偷偷地往后一瞧,也是没有齐景昱的踪影。秦安洛的心情又跌入了谷底,没有想到他竟然都不想跟自己照面。
难道他真的不打算再与她相见了吗?
齐泰见秦安洛站在门口愣神,上前提醒道:“王妃,时辰已经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秦安洛张嘴想问齐景昱的去向,话到了喉咙口还是被她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她走下台阶,踩着小板凳上了马车,撩开帘子看到齐景昱一身白衣地端坐在马车内,头上束着玉冠,头侧向窗户的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色,整个人少了一份凌厉的气势,多了一份儒雅的气息。
一瞬间什么维持骄傲矜持,什么要有骨气气节,什么愤怒情仇,秦安洛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双眸中蕴含了一层雾气。
齐景昱的身子依然那么挺拔,但是脸色看上去比那件白衣还白上了几分,也难怪让秦安洛觉得他的气势弱了几分。她忍不住问道:“身子不舒服吗?”
齐景昱没有回答,秦安洛已经并习惯地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齐景昱并不领情,伸手挡住了她的手,转头看向她,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地说道:“坐好!”
秦安洛一愣,她没有想到一个男人的热情会说没就没,胸口好像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似的,疼得她难以呼吸,但是她还是管住了自己的表情,垂下了眼眸并没有让他看到她的痛苦。
她靠近车窗坐下,尽量不与他有身体上的接触,而齐景昱也没有打算消除这层隔阂,岿然不动地坐着。
马车内的空气降到了冰点,随着车夫的一声吆喝,车轮缓缓转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