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快给本王滚
“好,我接受。”慕云若倒是感谢有免费的工具人可以使用。
凤青冥看着御风几人与慕云若一块出了王府,心头竟然有些空落落的,他一转过身去,忽然觉得头有些晕。
玄一忙扶了凤青冥一把:“王爷没事吧?”
“没事,应该是席上多喝了几杯酒,头有点晕罢了,回去歇歇就好了。”
凤青冥转身便回了苍竹居。
一进卧房,凤青冥便合衣躺在了榻上,虽然醉意醺然,可他却总惦记着慕云若,手无意识地摸上了嘴唇,那里仿佛还有她残留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一道人影,隐隐有香气袭入鼻尖,凤青冥登时坐了起来。
“王爷怎么样了?”那柔弱的嗓音响起,女子柔弱无骨的手便搭上了凤青冥的胳膊,扶了他一下,“王爷可还是很难受么?”
凤青冥一抬头便见着秦雪音正情意满满地望着自己,他愣了一下便拂开了她的手:“我无事。”
秦雪音怔了一下,旋即将一边的瓷碗端了过来:“我知道王爷今日在席上喝了不少酒,我特意给王爷准备了一碗醒酒汤,王爷喝下去再休息吧,也能缓解一下不适。”
那碗中的确是醒酒汤,还冒着热气,一看就知道是刚端来的。
但凤青冥犹豫了,他只是薄醉而已,何必要什么醒酒汤?
“王爷难不成还在怪我说错了话?我也是一时不适才犯了糊涂……”秦雪音眉尖若蹙,红唇翕动,带了几分可怜劲儿,“这可是我亲自煮好的醒酒汤,咱们都这么多年的情分了,王爷就给我这个面子,喝了吧?”
一想着两人的确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还是有情分在的,凤青冥也不忍她难过,便接过了那醒酒汤一饮而尽:“好了,我喝了,你可以出去了。”
秦雪音却又将手伸了过来:“我学了一些推拿之术,不如我为王爷按按身子,松泛一下吧?这样醒酒汤的效用也更好些。”
刚想拒绝秦雪音,可凤青冥忽然觉得自腹中升腾一股烈焰,正顺着血液蜿蜒而上,直冲脑门。
身子越来越热,脑子也有些恍惚,莫名地便有一种冲动,而在秦雪音微凉的手抚上自己额头的时候,那种感觉似乎消散了一些。
这是怎么回事?!
凤青冥一把将秦雪音给推开了,警惕地扫了她一眼:“你给我喝的真的是醒酒汤吗?!”
秦雪音眉目含情,似有水光粼粼,让人见之欲怜:“自然是了,王爷这怎么了,让雪音帮你看看吧!”
一边说着,秦雪音便一点点接近了凤青冥。
女子柔弱的话音侵袭着凤青冥的理智,还有她身上那股浅浅的香气,无一不在催动着他心中的冲动,凤青冥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直接拉着秦雪音的胳膊就把人往屋子外头一推:“滚,快给本王滚!”
秦雪音看着眼前的门“砰”一声关上了,脸色瞬间铁青。
屋中的凤青冥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难受,尤其是腹部的感觉犹为明显,再联想到方才秦雪音的举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一拳锤在了墙面上,该死!
忍了半晌,凤青冥只觉得自己的理智在一点点溃散,他连忙往屋后冲了过去,那里有浴室,他直接打开了水阀,将冷水灌入浴池之中,整个人一头扎了进去。
水花四溅,可那稍显冰冷的池水却将唤回了几分理智,他整个人都浸泡在水中,依旧难掩面色赤红,脑海中竟然浮现出慕云若的脸来……
而此刻的慕云若刚刚赶到了乐安堂,长林引着她便去了后院,还被她身边的几个护卫给吓了一跳。
“这边走。”长林忍住了害怕,打了个寒颤,“是之前那几位,他们要我递消息过去。”
图轮他们又出事了么?慕云若想着,脚步愈发快了。
一进了屋子,便陡然听见了齐刷刷一片抽出兵器的声音,顿时寒光四射,差点晃了慕云若的眼睛。
抬眼便见着图轮几个都神色严肃,满是警惕地看着自己,慕云若回头一看便见着身侧御风几个面色沉沉,也正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御风几个可都是凤青冥身边培养的高级暗卫,图轮他们也会武功,自然觉察了不对。
慕云若当即明白了,连忙解释道:“图轮大哥,你们不用害怕,这几个都是我的护卫罢了,不会伤害你们的。”她当即扫了御风一眼,“这些都是我的病人,你们几个现在外头守着吧,我有事会叫你们的。”
“是。”御风几人很聪明,自然顺从地退了出去。
图轮这才让身边的人将兵器都给收了起来,急切地走到了慕云若身边:“是我让人去给慕姑娘送信的,我这也是着急才会打搅我的,我这又有弟兄受了伤,我不敢随便请大夫来看,只能让您来瞧瞧了。”
才说着,图轮便引着慕云若走到了屋子里的角落里,果然躺了两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衣衫上全是血迹,一见便知道伤得不轻。
慕云若连忙道:“小蝶,你快去把药箱拿来,再准备干净的水和帕子来。长林,你来给我打下手。”
图轮连忙道谢:“真是太麻烦姑娘了。”
“无妨。”慕云若淡应一声,立即便要褪去那二人衣衫,可奈何血液和衣衫粘黏,只能用剪刀给破开了。
两人身上有着不同程度的伤口,看着倒是很严重,她连忙擦拭干净,正准备做一番紧急处理的时候,她忽然觉得这伤口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伤口有大有小,深浅不一,并不是寻常刀剑所致,像是某种特殊的武器所导致的……再仔细辨认后,她发觉这或许是皇宫大内独有的暗器。
他们两个人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伤口,难道是去了皇宫不成?!
他们可是北疆人,去南琅皇宫是为了什么?
慕云若瞬间觉得有些惶惶不安,抬首看了图轮一眼,手上动作顿住了——她是对他们有恩,但除了知道他们是北疆人之外便一无所知,他们究竟是什么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