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清从来就不是个书呆子,他不仅书读得好,更是擅长把书中的知识融入实践中,把它运用得好!
所以事后,白小妍还不经在心中质疑起郑长清是不是有了通房丫头,才会如此精于此道!
但,白小妍自然羞于启齿问他这件事,况且她觉得自己要是问了,就等于是认可了郑长清的表现,甚至还过于在乎了这件事!
而她只不过是一时冲动,受了刚才的氛围感染,才将错就错地又和他任性了一回,她可没想负责,也没想就此与郑长清和好!
故,她穿上衣服便是故作潇洒地道:
“郑长清,刚才的事情,你别当真!
我就当是给你解毒了!你也当是给我解毒了!
我们谁都不欠谁的!
也不必对对方负责!”
郑长清一听这话,立时又着急地抓住白小妍的肩膀,与她面对面地质问道:
“什么解毒?!
我开始前就说了,我没有中毒,我很清醒!
你两年前也跟我说过,你的内力能够压制这催情香,它影响不到你!
你现在这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做完就不认账了是吗?!”
“对对对!
我就是要翻脸不认人,也不认账!
你当我是耍流氓也好,当我是轻浮浪荡也好,或者当我只是一时有身体的需求也好!
总之随便你怎么想都好!
就是别以为可以用这件事来纠缠我!
我是不会对你负责的!也不需要你对我负责!
我们就当是随便玩玩!谁都别当真!”
白小妍说罢,便是撇开郑长清的手,红着脸地赶紧逃出了这个房间。
“……随便玩玩?
脸都红成那个样子了,还真敢说!
唉!”
郑长清无奈地叹息一声,又整了整自己衣服,这才出去把柴聘叫了进来,让柴聘把关欣身上的官服脱下,重新换上一件普通的外衫,然后再把关欣送回关府。
而郑长清交代完,就独自往太医院去。
白小妍偷偷摸摸地回到朝圣会上的时候,朝圣会也基本快要结束了,她坐没一会儿,宴会便是散席。
“小妍!
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这么迟才来?”
一散席,郑长荣便是跑向白小妍好奇起来。
“我,我官服不小心弄脏了,就跟谦谦去换了一身。”
白小妍说的明明就是实话,但却觉得此刻异常的心虚。
“换衣服也不至于这么久吧?”
郑长荣不太相信地继续追问。
“就是这么久!
女孩子换衣服,本来就慢!你不知道吗?!”
白小妍没想到怎么撒谎,便是只能用声量来压制郑长荣,让他别再追问下去。
不过好在这时,皇上身边的太监也走了过来,更好地让还想再追问的郑长荣闭了嘴:
“郡主,圣上请你到御书房走一趟。”
“是。”
白小妍应罢,便是跟着那太监去了。
“圣上找小妍所为何事?”
侯夫人想着早上胡人的事情,便是又有些担心。
“你忘了两年前小妍接的那道圣旨?
时间本来就没剩一个月了,今日又被这些胡人一闹,圣上多半是更等不及要给小妍指婚了。”
镇北侯叹气道。
“那圣上给你透露过,要把她指给谁了么?”
侯夫人再担心地追问着,她就怕圣上给白小妍指了个白小妍不喜欢的人,白小妍那倔脾气一上来,可就真有可能抗旨拒婚的!
“不是战王,就是清王了吧。”
镇北侯摇摇头,只能是自己这般猜测。
而一旁的郑长荣听到这句,就更是在这里待不住了,他觉得自己怎么也得为自己去争取一把才行!
故他忙是提袍,也追去了御书房。
“父皇!父皇……”
郑长荣因为没被传召,而不能随便进入御书房,必须经过通传,可他担心皇上不准他进,又怕指婚的圣旨立刻颁下来,便是直接推搡着那些并不敢真和他动手的侍卫,闯进了御书房的院中。
“怎么回事?”
皇上正在给白小妍颁圣旨,不想就看见了郑长荣吵吵嚷嚷地闯了进来,他便是一脸的不悦。
而郑长荣一看到白小妍跪在地上,手里还拿着一道圣旨,心里就更是着急地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父皇!
儿臣求您收回成命!再给儿臣一个机会吧!
儿臣知道儿臣愚笨,从前还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业,但这两年儿臣真的在改了!
儿臣的课业,先生也说大有进步了,每日也勤加练武,不敢有一点懈怠!
所以请您再多给儿臣一些时间吧,儿臣一定会好好读书,好好练功,争取做出一番大事来让您刮目相看的!”
郑长荣说罢,还磕头在地,以表示自己的决心。
“郑……荣王殿下,那你就在王府里好好读书,好好练功啊,我好不容易得一份差事,你怎么又要来跟我抢啊?”
白小妍一听到郑长荣那句“收回成命”,就气得想揍他,但在皇上面前,她自然还是要对郑长荣恭敬一些才行。
“差事?
什么差事?!
这道圣旨不是指……”
郑长荣立时蒙圈地又直起身来。
“哈哈哈哈哈……”
皇上见状却是明白过来地大笑起来。
“朕叫郡主来御书房,是为了明日的围猎日,两年前,正是她识破了胡人刺客的诡计,所以今年的围猎活动,朕有意让她来负责猎场的安全部署!
不过看你如今这般上进,那朕就再颁个口谕,准你和郡主一起负责猎场的安全,让你跟着郡主再多历练历练,学习学习,如何?”
“是!儿臣接旨!谢父皇给儿臣历练的机会!”
郑长荣一听原来皇上刚才颁的圣旨不是指婚的圣旨,心里的大石头就立刻安心地落了下来,紧跟着又听到有机会能再和白小妍一起做某件事,他自然更是欣喜,连忙又磕头谢恩。
从御书房出来后,郑长荣就别提有多高兴了,一张脸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他在宫门口看到郑长清的时候,还不自觉想向他炫耀:
“郑长清,你猜怎么着,明日围猎,父皇让我跟小妍一起负责猎场的安全!
我明日可以和小妍一起巡逻一整天!”
“哦。”
郑长清根本不在意这种事,一起巡逻有什么可炫耀的,他又不是没长腿,他自己想跟着白小妍一整天,也一样能跟着她一整天,哪还需要经过什么父皇的旨意。
郑长清不咸不淡地应了郑长荣一声,便是走到白小妍面前,往她手里塞了一瓶药,并话道:
“这个药是我刚才配的,吃着方便,也不伤身,你别去喝外面的郎中抓的那些普通方子!”
郑长清说着这话时也有些不好意思,尽管他说得很隐晦很平常,但白小妍自然也听懂了这药是干什么用的,她遂什么话都没好意思说,一收手地拿了药瓶,就绕开郑长清地赶紧往还等着她的镇北侯府马车跑去。
“郑长清,你还真行,从小到大我见你送小妍最多的就是药瓶了,真是没点新意!”
郑长荣说着就又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崭新的,更加精致小巧的双筒望眼镜。
这是他提前了几个月,特地写信给当初带来那个单筒望眼镜的使臣,拜托他私下再帮他寻来的新的望眼镜,他打算把这作为七夕礼物送给白小妍。
“看到了吧?
这是我准备在七夕那天,送给小妍的礼物!
这份礼物绝对是整个大商独一无二的礼物!
我还打算这几天在这把上,刻上小妍的名字,然后……”
郑长荣炫耀着手里的望眼镜,郑长清却是懒得听他啰嗦,酸酸地看了一眼那望眼镜,就走去了自己的马车,打道回府了。
“切!
你就嫉妒吧!”
郑长荣见郑长清一句话不说就走,只觉得他是酸得说不出话来了,便是收好望眼镜地,也回自己的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