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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3章 六皇子下狱

  “啊?”一片哗然!朝臣纷纷看向常日从不受人瞩目的六皇子。

  六皇子先是一怔,而后肉眼可见面色渐白,随之方似是回神,慌慌张张提了衣袍出班,踉跄的步履险些跌倒,这才磕磕绊绊跪于大殿中央。

  “父……父皇……儿……儿臣,儿臣,冤……冤枉啊!”便是这一句,竟是断断续续勉强说全,似是已然被吓得不知所措一般,更是全身抖动不止,瘫软于地毫无皇家儿郎风范。

  “冤枉?”高位龙座上的帝王满是冷声,“哼,难不成你之意乃是上官清流刻意栽赃陷害?你可是与他有何过节?还是说你二人曾有何龃龉?”

  六皇子俯首于地全身战栗,抬袖蹭了蹭额间不住流下的冷汗,仍是磕磕巴巴道,“不,不曾。”

  “既是不曾,你倒是说说,有何冤枉?”

  “儿臣,儿臣……”六皇子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却是毫无辩驳之力。

  正是众人皆无从劝谏之时,不想竟是煜王率先迈步行至大殿中央,深施一礼朝着君王缓声道,“皇兄,契儿从不曾涉足朝堂政务,又是常日不过醉心诗书礼乐,不知上官大人于六皇子府中何处觅得此物?可会事先有人走漏了风声而嫁祸皇侄?”

  文王被闲王搀扶着左臂,右手则是执着一方帕子半掩口鼻,稍稍咳了几声,欲要移步,闲王却似是深谙他之用意,抬手轻轻拍了拍文王臂肘,眼神示意他无需挪步,反是自身出列施礼,立于煜王身侧同时求情道,“是啊皇兄,九弟所言有理。既是上官大人称作乃是皇兄暗卫带回的物证,又是其乃为前夜察查而得,这期间若是有人动了手脚而致皇侄遭陷岂非太过冤枉?更是,那齐誉若是当真为六皇侄杀人灭口所为,定该有双方往来信函为凭。此乃谋逆大罪,还请皇兄再行细察,必不可使六皇侄蒙冤。”

  上官清流闻后便是一笑,自其袖中抖出数张锦缎,且其等之上皆有墨迹。

  “闲王爷,本官自是不致如此草草了事。虽是往来信函之物定会遭了焚毁,却是必不得全然而尽。更是,即便六皇子不存,怎知齐誉齐大人不得保留以为确保身家之用?”言罢朝向帝王一礼,“皇上,前夜臣自六皇子府中得了物证后,并未就此了事,而是于昨日遍寻齐府,却因得昔日兰鲜曾于府中小住早已搜罗干净,仅是不知乃是为得财帛之物还是亦有察觉齐大人存了叛逆之心。然终是天理昭彰、皇上恩泽庇佑,臣竟是自齐府已然死去的管家私宅中寻得了数封信函,虽是落款具不得实名,却是这字迹……想来皇上定有论断。”将所有手中信函交予已受了皇命近前的伍大人,上官清流这才回转班列之内。

  待及皇帝阅罢那数封密信,即刻令内侍奉了笔墨于六皇子身前,使其当众写下名讳及一篇古训,更是命护卫军往之六皇子府书房寻些字画回来。

  而待所有皆呈至龙案之上,皇帝观后勃然大怒,一挥手将一干带字迹之物尽数扫落于地,“逆子!如今还有何样话讲?来人,将六皇子刘契押至天牢待审,查抄六皇子府,近身侍从一概关入廷尉府严刑讯问!上官清流,张御史,此案交予你二人经办,何人胆敢求情以同党论处!退朝!”

  待恼羞成怒的君主出了大殿,满朝群臣才敢暗自擦汗,而后方纷纷起身三五结伴往宫门而去。

  翟相国缓步最末,恰是闲王与煜王双双扶着喘息不稳的文王一并留于众臣之后。

  “老相国,自先太子之后,从未见皇上发如此之大的脾气,这六皇子……哎,恐是性命堪忧啊。”

  “煜王爷慎言。”

  “九弟!”

  “九弟啊!”

  三人同时沉声喝止煜王之言,左右环顾后方松了口气。

  文王咳嗽稍稍缓和几分,压低声音道,“九弟,先太子切不可再提了。此番契儿,哎。”

  闲王亦显出惋惜之情,“如此观之恐是未必为旁人嫁祸,仅是若当真……这六皇子实乃心性非常啊。”

  翟相国见三位王爷皆是将眸光汇于自身之上,仅是淡淡一笑,“纵是寻常之家儿子忤逆父亲皆需责打一番惩戒一二,遑论乃是天家皇权篡位之事?然不是尚有再审一层嘛,想来皇上决然不得妄下定论的,三位王爷安心便是。无论其果为何,终是三位王爷仅为同族叔父,断不致父子亲情生了嫌隙的,呵呵。”

  三位王爷面面相觑,实不得这老谋深算的翟相国此言何意,愣怔片刻才徐步出宫。

  “啪”的一声,明月公主得了侍女传来的消息登时一惊,失手掉落了手中玉笔,已是绘制了大半的一幅人物身像毁于一旦。

  顾不得被溅了一身的墨痕,明月公主转手抓住侍女衣襟,“你方才说什么?六哥如何了?”

  婢女被吓得慌忙双膝跪地,哆哆嗦嗦低声道,“婢子方才去给公主摘花,听得宫道上内侍们暗自窃语,称是今日早朝皇上动了盛怒,将六皇子殿下押入了天牢,且是,且是,查抄了六皇子府。”

  明月公主满面皆是不可置信之情,惨白着脸色退了几步险些跌倒,口中则是喃喃自语道,“怎会,六哥犯了何样错事竟是惹怒了父皇?入了天牢,查抄府邸,这,这,这该如何是好?”

  “公主,公主,”殿内的所有宫人皆是乱作一团,有的将明月公主扶稳,有的则是递上软榻,有的取了茶水。

  翠儿一边为明月公主抚着前心,一边凑近其耳边低语,“公主,内侍道听途说亦未可知,不如公主稍后取些点心亲自去见皇上,想来若是当真六皇子遭难,无论皇上是否见公主,便是公主亦可自伍大人那里打探些许消息的,总是较之现下胡乱揣测得好。”

  明月公主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对对,还是你这主意可行。来人,速去将父皇常日喜食的糕饼蒸上一笼,翠儿,为本公主更衣。”

  “主子,属下探看过了,想来该是皇上不曾料得主子前脚方进天牢,却刚巧乃是属下等当差,恐是少时便会有暗卫前来监察主子言行了。不知主子可有何应对之策亦或需得属下代行之事?请主子示下。”天牢之内,方才被关进来的六皇子牢房中,一名身着皇城护卫服饰的年轻男子正单膝跪于六皇子身前。

  此时的六皇子紧皱双眉,虽是外衫因得拉扯而不整、发髻亦是有些许散乱,却并未再复大殿之上那般不堪之态,反为一派沉稳之姿。

  思忖了片刻,方低声开口道,“父皇已下令查抄府邸,恐是再移转一众先生已然不得,你暂且不必理会本殿,使人务必将任老先生、子兖、一鹤等人或替换、或暗中救走,断不可使其等遭了上官清流严刑逼问。”

  “主子,京师廷尉府把守森严,一众先生又是不得功夫在身,恐是不易得手,不若……”护卫以手比了一个划过咽喉之举。

  “不可!”六皇子慌忙阻下,“平日皆是众位先生劳心劳神为本殿周全所有,反是暗卫并无过甚劳动,即便此番父皇震怒异常,却是本殿自有法子脱身,可如若将先生们斩杀,定会令得日后无人忠心效命!且是必使那上官清流借机反咬一口。”

  “是,属下愚钝。”护卫改做双膝及地,“主子安心,属下等必会将一众先生毫发无伤匿于稳妥之处。”

  “嗯。”六皇子颔首应声,“只是此番事有蹊跷,你将一鹤救出后便转传本殿之命,令其务必查出内情,那图纹乃是如何泄出的。齐家父子之事定是出自闲王之手,却是他如何知悉咱们所用暗识?若是并无细作恐是无人可信。”

  “主子安心,属下定当转达。主子于此委屈些许时日,”自怀中取出一个精巧玉瓶,“有此物主子大可不忌任何餐食,且是属下已遣了人暗中照料主子。”

  六皇子长出一口气,闭合了双眼挥挥手,“去吧,勿要再引得旁人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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