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枕头床上放,绫罗绸缎装满箱。春光沐浴新人笑,宴酣正欢宾客闹。
“京城第一神捕”顾怀兮与夏家唯一女儿夏小桥的婚礼那可是盛况空前啊。顾怀兮在迎亲路上,众女的哭泣声,百姓的恭贺声,人声喧嚷,你推我搡,此热闹场景毫不亚于公主出嫁。
夏小桥端端正正坐在花轿里,多么不容易正经一回,出嫁前他爹拉着她的手声泪俱下,一定让她今天规规矩矩,不能给她夏家丢脸。别的女子出嫁,爹娘都是哭得多么不舍,就她爹像赶女儿一样把她赶进了花轿。
“哎。”夏小桥微微叹了一口气,以前没觉得夏府到顾府多么远,今天在花轿中一颠一颠的,头上凤冠又重,怎得如此难熬,听着外面街道上的欢呼声与哭泣声,实在忍不住掀开了盖头,动了动她那僵硬的脖子。
看看自己成婚的热闹场景不犯法吧?夏小桥的眼睛转了几圈,一伸手就把轿帘掀开了,吓了一跳,外面的人群真是乌泱泱一大片,若不是侍卫阻拦着,怕是她这新娘的花轿都要挤翻,顾大人的追随者众多啊,可怕可怕。
耳清目明的她,突然见到人群中有一姑娘被旁边的男子趁机摸了一把肩膀,因为人多,姑娘没有察觉,那男子更加肆无忌惮,那只手从她肩膀游走到姑娘的腰间,又继续在往下游走……呸,禽兽!
行动总比脑子快的夏小桥,察觉到不妥的时候,她已经掀开轿子飞身擒住了那名男子,厉声喝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个小流氓还想做什么!”
此声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新娘子夏小桥和那名嗷嗷叫的男子身上。
夏小桥感受到众人的视线后,忽觉背后一凉,果真一冰冷的声音响起:“夏小桥!”
夏小桥神经一紧,正在她松懈之际,手上的男子抽出一把匕首,眼中凶狠,
冷不防朝夏小桥刺去,在匕首离她方寸之间时,男子痛呼一声,匕首落地,顾怀兮跳下白马,跃过人群,把那男子踢翻在地,旁边的侍卫反应过来,赶紧逮住了那名男子。
顾怀兮转身,本来心中微怒,却在看着夏小桥后愣住了。
此刻的夏小桥,身穿彩袖龙凤对襟大红衫,绛红长裙拖地,圆领云肩,头戴彩金凤冠,胭脂粉黛,淡妆浓抹相得益彰,白玉耳坠,脸色绯红,薄唇轻启,本就灵秀的她此刻显得更加动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而夏小桥更是被顾怀兮惊艳了,高冷的气质,配上一袭红色的黑边金绣高品锦袍,上面绣着雅致的银爪花纹,腰系黑金丝边玉带,脚踏凌云镶边红色官靴,贵气的五官,简直惊为天人。
“顾大人,嘿嘿,好巧,您也成婚啊?”夏小桥意识到自己行为非常不妥后,率先打破寂静,回之一个假笑,说出的话也没经过大脑,这都是啥啊,巧个什么巧,说完就想给自己巴掌。
果不其然,顾怀兮脸黑了下去,提起她的衣襟就把她甩上马,甩的方向还是让她背对着马头,随即他也迅速上马困住了她,两人的面对面而坐,夏小桥低头不敢说话。
顾怀兮两手拉住马缰,宽大的红袖正巧遮住了她的脸,白马抬起前腿,迅速往顾府奔去。两边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不敢出声。
不到半刻钟,已经到了顾府。顾府门外的接亲人员也是瞪大了眼睛看着从马背上下来的新郎与新娘,旁人还没来得及新娘的模样,便见新郎横抱起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迅速抱进了新房。
“这、这什么情况?”于菡萏打破寂静。
“夏大小姐不愧是夏大小姐,成个亲都与众不同。”沐琰靠在门边,一手玩儿着他那送魂箫,说话的语气七分打趣三分苦涩。
“大小姐——你的红盖头!”琉璃跟着迎亲队伍跑了过来,喘息着喊道。
顾府门口又迎来乌泱泱的一群人,还有一顶夺目的空花轿。
“顾大人不至于这么猴急吧?”赶来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心里想着的是他们未拜堂先洞房。
新房内。
夏小桥被放在床上,看着顾怀兮的黑脸,床上满是桂圆红枣花生,一碰手就被干果硬痛,前有狼后有虎,不敢乱动,不敢乱动。
“顾大人,我错了……”夏小桥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在顾怀兮面前认错极快。
顾怀兮站在床边看着他,脸色缓和道:“哪儿错了?”
“我不该在成亲当日私掀盖头,还好奇地看了看外面的世界,我就该憋着,难受只是一时的,我知道到顾大人家应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夏小桥吧啦吧啦不知道说到哪儿去了。
“夏小桥!说重点!”顾怀兮实在忍不住打断了她。
“我不该别的姑娘被流氓之后上去行侠仗义!”夏小桥突然大声,说得义正言辞。
顾怀兮猛然抬头欺身上前:“夏小桥,我看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
“顾大人……”夏小桥被他压在了床头柱上,放低声音喊道。
“那我来帮你想想。”
顾怀兮越靠越近,含住那早已肖想的唇瓣,上下轻咬,淡淡的甜味在两人嘴里泛滥。夏小桥已经化成一汪水瘫软下去,却被他揽住了腰身,一口咬了了下去。
“嘶——”夏小桥大眼汪汪地看着他,顾怀兮属狗的嘛,居然把嘴唇咬出了血。
顾怀兮用手摸着自己的杰作,嘴角一勾,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你今天的模样只有我能看,记住了吗?”
“大小姐!”门外琉璃捧着新娘的盖头,敲门急急喊道,这吉时都快到了。
门开了,琉璃却看到开门的是顾大人,顿了一顿道:“姑爷,这是小姐的盖头。”
“嗯,我来吧。”顾怀兮取过盖头亲自给夏小桥盖上了,盖上前还看了看她唇边自己咬破的地方,脸色愉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