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的审问,三个宫女饱受折磨,再打就要死了,郭晔晨只好换一个方式审问了。
令他奇怪的是为什么这三个人被酷刑折磨成这样还是不愿意说出真相?难不成有什么把柄还是什么人在那个幕后主使的手上?
“你去问一问和这几个宫女交好的宫女她们三个犯过什么错”郭晔晨吩咐一侍卫道“快去快回”
“是”
过了许久那个侍卫回来了。
“将军属下问遍了所有的宫女都说她们三个没犯过什么错”
“我知道了”
既然没犯过错,那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幕后主使手上了?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人才誓死不说吗?
郭晔晨决定试一试她们。
“只要你们说出事情真相,我保证你们和你们身边的人都会平安无事的”
三个宫女眼神变得和刚刚不太一样了,但很快又恢复到刚刚了。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件事是皇上吩咐我来办的,有了皇上的口谕谁还敢动你们和你们身边的人”
三个宫女有些动摇了。
“你们好好想想吧”
郭晔晨专心审问都忘了时间,不知不觉中天已经蒙蒙亮了。
早朝之上,泱泱众臣看着龙椅上的皇上,鸦雀无声。
许久,高卫华站了出来。
“皇上臣有话要说”
“说”皇上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语气有些不耐烦,这些天就数这个高卫华最烦了,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暗示皇上处决皇后。
“这皇后娘娘犯下此等大罪,皇上您怎么就之禁足而已?莫不是皇上狠不下心来?”
“此事不可轻易下定义”宰相站了出来替皇后说话。
“这人证物证俱在,宰相你可不要因外皇后是你姐姐就有意包庇”
“你!你!皇后乃一国之母,岂能草草就断案”
“这天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皇后自然不是例外”
“你又怎么能确定皇后不是被冤枉的?”
“我刚刚说了人证物证俱!在!”
两个大臣在朝堂上吵了起来。
宰相被一时间说的哑口无言,证据都是在皇后寝宫里发现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挽回局面了,皇后是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姐姐为人如何他最了解了,皇后绝不会是通敌卖国之人,可……
皇上坐在龙椅上,眼神却一直看着外面,给了郭晔晨三天时间,现在三天已经过了,他怎么还不来?这一刻真希望郭晔晨带着证明皇后清白的证据出现在朝堂之上。
“够了!皇后行为不当,勾结敌国,死罪一条,赐毒酒”皇上身为皇上必须要给众大臣一个交代,他有众多的无奈,却无法言说,有谁知这道旨意他是强忍着心痛说出的。
宰相愣在了原地,高卫华一脸得逞的模样。
“皇上三思啊!”宰相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朕话已出,岂有收回的道理,就这样退朝”
在宰相还在和高卫华争吵的时候,辛者库里。
三个宫女有些动摇了,往日皇后待自己也不薄,可自己却应为一些盈利背叛皇后,郭晔晨猜对了,这三个宫女的家人都在幕后主使的手里,一开始她们只是为了钱财答应了到慈元宫做奸细,可后来有过一丝觉悟,幕后主使就抓了她们的家人,威胁她们替自己做事,如今更是害得皇后面临灭顶之灾,实在是不该。
“我们说”她们异口同声道。
“很好,长话短说”郭晔晨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时间已经到了,现在只要宫女说出幕后主使和一切的真相,他或许还有可能在早朝的时候赶到。
“是…是贵妃,贵妃指使我们说谎陷害皇后娘娘的”
“我是负责打扫皇后寝宫的宫女,那几封书信是贵妃指使我在没人的时候放在了书架的书里面的”
“期初我们只是替贵妃娘娘监视皇后娘娘的举动,后来贵妃娘娘抓了我们的家人逼迫我们在皇后娘娘的宫里伺机而动,我们也是没办法,我们要是不照做,我的弟弟她们俩的爹娘就都会没命”
“贵妃把你们的家人抓在了哪里?”
“就在城外三十米的一处山庄里,贵妃明白要是我们的家人受到了伤害我们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把她供出,所以她答应我们没一个月就让我们出宫去看一次我们的家人,可那山庄重兵把守我们也没办法救出我们的家人……”
“你的家人就交给我来救,看在你们说出了事实,我会向皇上请示放你们一马并让你们出宫和你们的家人重聚的”郭晔晨向她们保证道,接着对侍卫说“去请个太医来给她们医治”吩咐完就一溜烟离开了。
他一路快跑,从辛者库到早朝的地方,也有个20公里,经管他一路狂奔却还是没赶上,赶到门外,里面就传来皇上下旨的声音。
“皇后行为不当,勾结敌国,死罪一条,赐毒酒………………”
郭晔晨拿着宫女的供词,愣在了原地,君子一言九鼎,他还是晚了一步,要是夏至月知道了,不得伤心死,自己还是没保护好皇后娘娘,没保护好夏至月的姑母……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跑的再快点!
大臣纷纷出来,交头接耳的议论着皇后一事,有的觉得惋惜,有的觉得是皇后应得的。
郭晔晨走了进去,皇上本来要离去了,见郭晔晨来了有重新坐回了龙椅上。
“郭爱卿?有何事?”
“臣要说的皇上您听后会后悔赐死皇后娘娘的”
“难道是……”听郭晔晨话,皇上是个聪明人一下就知道了。
“这是那三个宫女的供词”郭晔晨将供词交给了公公,由公公拿给皇上看。
皇上看了后,拿着供词的手把纸捏成了一团“怎么会这样!………”皇上猛地起身,不顾形象的往慈元宫狂奔,身后的公公一个劲的追赶。
慈元宫的皇后看着公公端来的毒酒,一滴眼泪滴落在酒里,这一天还是来了……
朱书柠,朱培风冲进慈元宫内。
“母后不要喝!!!”
“柠儿,风儿乖,母后不在你们身边,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柠儿如果可以母后希望你不在这宫里生活,这宫里就像一处冰窖,规矩是冰冷的,人也是冰冷的,母后只希望你能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
“母后……您别喝!柠儿不能没有你”
“这是母后的命,好孩子想母后就看看天空的星星,最亮的那一颗就是母后。母后会在天上看着我的孩子成家立业,幸福一生的”
“母后……”
朱书柠和朱培风哭成了泪人。
皇后慈爱地对他们笑了一下,仰头将毒酒一饮而尽。
没几秒毒性就发作了,皇后嘴角渗出了血,缓缓倒地。
朱培风抱着皇后痛哭流涕,朱书柠紧紧握着皇后的手,试图不让皇后的手变凉。
“母后!!!!!”
“母后!!!呜呜呜呜呜……”
皇后在儿子的怀里死去,到死都没见到自己爱人一面。
皇上匆匆来迟,见到皇后嘴角挂血,地上空的酒杯,懊悔不已,上前从朱培风的怀里接过皇后。
“温黎对不起…对不起……”皇上抱着皇上的身体不断的道歉,可又有什么用呢?皇后已经听不到了。
慈元宫内哭声一片,宫女太监跪了一地。
不久皇后的丧钟响起,响彻了全城。
在将军府的夏至月,听见远处皇宫方向传来的钟声,心猛的一阵刺痛,她在宫中待过,知道这是丧钟,此钟响起表示着不是皇上就是皇后逝世,皇上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
夏至月不敢往下猜了,她害怕会是那种结果。
郭晔晨从宫里回来了,夏至月听见马蹄声,连忙起身。
“晔晨刚刚宫里的丧钟响了,是……”
“月儿对不起,我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什么意思,你没救的了姑母吗?”
“我在拿到供词后就飞奔去见皇上了,可刚到就听见皇上下旨赐了娘娘毒酒……月儿抱歉,我太没用了……”
夏至月脑子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月儿别动气,别动气”郭晔晨心疼的扶住了夏至月。
“姑母……姑母!!!唔呜呜呜呜”夏至月红了眼,湿了眼眶,泪珠随着脸颊滑落,越来越多。
唯一的姑母走了!从小疼爱自己的姑母,就这么含冤死去了!!她恨老天爷!!为什么要让那么好的姑母早早就离世,还是受尽冤枉的死去。
哭着哭着,夏至月的肚子传来剧痛,本就快生的她,听到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动了气,孩子要提前出生了。
“啊!肚子…晔晨…我的肚子”
羊水破了,漏了一地。
“月儿!你怎么了?”郭晔晨慌了,见夏至月羊水破了便知道她要生了“来人啊!!!快叫接生婆!”
房间内,夏至月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屋子,屋外的郭老夫人、郭晔晨、宰相和宰相夫人焦急的等待。
只见一个接着一个的丫鬟端着一盆盆的血水倒了进,倒了进。
听着夏至月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郭晔晨巴不得自己替她生。
夏至月本来知道皇后离世的消息心情就不好,这会又要生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孩子就是不愿出来。
从早上生到了下午,屋内的接生婆传来惊喜的声音。
“看见头了!看见头了!夫人加把劲啊!!”
一个时辰过去,直到屋内传来了婴儿的哭喊声,屋外的人一颗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夏至月满头是汗,为什么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孩子出生,她现在是不知道该为皇后离世而难过,还是该位孩子出世而高兴,心情五味杂陈。
接生婆抱着孩子出去给其他人看。
“恭喜将军、老妇人、宰相大人、宰相夫人是个水灵灵的女孩”
郭晔晨看着产房“夫人怎么样了?”
“夫人很好就是有些筋疲力尽了”
“那便好”郭晔晨长舒了一口气,生疏的抱过女儿,这就是他和夏至月的女儿,他一定会倾尽所有把最好的都给自己的女儿。、
……
床上虚弱的夏至月,缓缓开口“我…我要……进宫…………”
郭晔晨安慰着她“月儿你乖,你刚生产完现在身体还太虚弱了,等身体好了再去好吗?”
“对呀,你现在怎么虚弱要怎么进宫,爹知道你想去看你姑母,但孩子还需要你呢”宰相也一起安慰道。
夏至月这才打消了进宫的念头,她看着身边手舞足蹈的孩子,露出了母亲慈爱的笑容。
郭老夫人也笑了,她终于如梦了,可以安心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