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又不是登徒子,为什么心虚
她发现了,江清言自然也发现了。
江清言把安思悦放下来后,足尖轻点便一跃而上了屋顶,他眺望四周,早就看不到那人的身影,他微微皱起眉头,能避开所有暗卫靠近他,可见那人武功之高。
他重新回到安思悦身边,神情严肃地嘱咐道:“可能是梁上君子,他可能是可没想到有人在院子里,所以才险些暴露了自己。”
安思悦轻抚胸口,“他还会不会再来啊?夫子,我药都准备好了,要是因为他而耽误怎么办?”
江清言沉吟片刻,他没办法保证刚才的黑影不会再出现,最重要的是他无法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京城来的。
如果是,事情会有些棘手,如果不是,那个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不必过度担心,若是他还敢来,我来处理。”
安思悦听到这话,只觉得安全感满满,尤其是江清言这人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实际却是个会武功的,相当的有反差感。
她用余光看了江清言一眼,突然有些好奇他的武功如何。
“不是说要解毒吗?”
耳边传来江清言的声音时,安思悦才意识到自己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他,赶忙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咳咳,夫子先去泡个药浴吧!我这就去烧水!”
说完她就逃也似的进了厨房,生怕晚了一秒会被拦下。
看着厨房的门关上后,江清言便走进了房间,他脱下外袍,目光直视着前面,声音淡淡道:“人抓到了吗?”
“属下无能,那人十分熟悉附近的环境,属下便跟丢了。”
江清言微微皱起眉头,“那人轻功不错,想办法找到他,若是京城派来的人,和以前一样处理干净便是。”
“是。”
房梁上的声音消失,安思悦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
一盆盆热水被灌进浴桶里,片刻后房间便烟雾缭绕了,安思悦试了试水温,随即将一个药包丢了进去,淡淡的药香在房间弥漫,闻着便让人平静。
安思悦放下水盆,将手往裙摆擦了擦,“都准备好了,夫子趁热泡吧,水变温了就擦干身子出来,我在门外候着。”
江清言点点头,等房门关上后,他便褪去衣衫走进了木桶里。
水已经被药包浸成了黄褐色,他伸手抓住了药包,淡淡的草木香就更明显了,他闭上眼向后仰去,慢慢放松自己的身体。
他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刚来到这个村子时,他想尽了一切办法回京城的办法,可惜皇帝昏庸,咬定他意图谋反却拿不出一个用力的证据。
一开始他还在努力挣扎,可事实却在一遍遍地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无用功,加之身上的毒无人能解,在见识到安思悦的医术前,他一直在等死,如今总算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而蹲在小板凳上的安思悦蹲得腿都麻了,本来她以为江清言至多泡半个时辰,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可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让她有些担心啊!
安思悦纠结了一会,才下定决心地站了起来,她抬手敲了敲房门,“夫子,你泡好了吗?”
她叫了几句,可里面始终没有声音,她推开一条缝往里看,但浴桶是放在屏风后的,她努力地看向里面,没看江清言才敢将门推大了点。
“夫子?”
房间内一片寂静,让安思悦的心提了起来,难不成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安思悦赶紧走到屏风后面,入眼便是江清言精壮的上身,隐约间还能看到些伤痕,更平添了些许诱惑了。
安思悦下意识移开视线,可想到自己进来是为了干正事的,而不是来做登徒子的,为什么要心虚?
这么想着,她便坦荡了许多,抬脚便走到了浴桶边,她伸手摸向江清言的脖子,指尖刚碰到温热的肉体,便被一只沾水的大手用力握住,力道之大仿佛要折断她的手。
“手下留人!”安思悦赶紧叫道。
江清言缓缓睁开了眼,见来人是安思悦,声音透着一丝慵懒,“不要在我不知情时靠近我。”
安思悦点点头,赶忙抽回自己的手,她低头一看,手腕上已经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渐渐出现了青紫的斑驳。
她小声地抱怨了起来,“要不是担心你出问题,我才不要进来呢!好心没好报!”
江清言揉了揉眉心,这么多年了,他难得睡了一次好觉,甚至还梦到了过去的事,会想起来心脏还隐隐作痛。
他抬头看向安思悦,“你还要站在这里多久?”
安思悦一愣,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一边,“当谁想看似的!还请夫子快些,天已经黑了,我可不想折腾到半夜!”
说完她就扭头走出了屏风,一屁股坐在茶桌上等着江清言。
很快,江清言就穿着一件亵衣走了出来,他的发尖还滴着水,安思悦转头一看,只觉得看见了一副美男出浴图。
安思悦眼睛微眯,打量着他衣服下结实的肌肉,江清言擦着头发,有一瞬间觉得锋芒在背,转过头便对上了安思悦毫不遮掩的视线。
他微微挑起眉,安思悦和自己过去遇到的女子都不一样,若是换了别人,早就羞得移开视线了,更别说还是在一个房间里独处了。
“看够了吗?”
安思悦理直气壮道:“古人云,食色性也,罢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开始吧,请夫子把上衣脱了。”
江清言顺从地褪去衣服,让安思悦更清楚地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痕,有不少都是在致命处上,这让安思悦有些好奇,江清言不是教书先生吗?这一身的致命伤哪来的?
她感受到了江清言询问的视线,赶忙将这些疑惑压下,抬手就在江清言的脊柱上划出了一个小口,“我要将毒引到脊背上,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