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报复与威胁
两人对视一眼,立刻起身去查看。
安思悦警惕地看向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正奇怪着,想要转头去看江清言,却见他眉头微皱向后院走去。
她想要问问怎么了,可看到江清言的神情又不敢开口,只能安静地跟着。
要拐弯时,江清言便停下了脚步,他示意安思悦站远些,安思悦既疑惑又好奇,但还是乖乖听话照做了,她站在距离江清言身后三步的地方,等着他的下一步指示。
她看着江清言走出拐角,身体跟着紧绷了起来,结果却看到江清言舒展了眉头对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
安思悦疑惑地走上前去,转头一看发现是炸开毛的小猫,若不是因为它落脚的地方是个死角,早就跑没影了。
“原来是只小猫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她笑着上前拎住小猫的后颈,看着它张牙舞爪地叫着,忍不住伸手逗了逗它,可她定睛一看却发现猫爪上染上了一抹血迹。
“小猫好像受伤了。”安思悦说道。
江清言并未放在心上,视线在小猫摔下来的地方扫了一眼,“可能是它摔下来时不小心踩到花盆了。”
安思悦点点头,拿出手帕便要给小猫包扎,可手帕擦去小猫肉垫上的血迹时,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夫子,这好像不是小猫身上的血,我瞧着……好像是人血!”
江清言听罢,立刻推开后门,一眼就看到了满身是伤的陈兴生,安思悦愣了愣,放下小猫赶忙拿出了止血散给陈兴生喂下,她仔细检查过后才松了口气。
“没有致命伤,大多是皮外伤,看起来严重而已。”安思悦说道。
“先把他搬进屋里吧,要是被左邻右舍看到了可就不好解释了。”
安思悦点点头,她正要弯腰架起陈兴生便被江清言抢先了一步,“他到底是男子,你搬不动的。”
说着,江清言就将人带进了屋里。
安顿好陈兴生后,安思悦才沉下脸,“速度还挺快的。”
“出什么事了?你回来之后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看来果然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江清言淡淡道:“说吧,我帮你想个办法。”
安思悦忍不住抱怨道:“今日我正和陈姑娘说着话,兴生就跑进来说屋子被人围起来了,我出去一问才知道那些人是来找我去治病的,我心中不悦就随便打发了他们,他们就想要动手,所以我就让他们在地上睡了一会。”
“只是转身进屋时正好和他们的主子打了个照面,现在他把兴生弄成这样,估计是在报复吧,是我连累了他们。”
听完安思悦的话,江清言微微皱起了眉头,“应该不只是报复,还有威胁。”
安思悦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个锦衣公子估计还想让请她去看病,毕竟“好言”相劝时她没答应,现在自然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把请郎中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弄得这么复杂!
“那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安思悦气愤道。
江清言淡淡看了她一眼,“他有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没有。”安思悦不满道:“他手下和我说话时也是高高在上的,还反问我知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小厮。”
江清言沉吟片刻,“那小厮如此嚣张,可见是这附近的地头蛇,人尽皆知,若是我的猜想没错,明日他们便会找上门来。”
安思悦不置可否,她和江清言想的一样,只要那家人还需要她治病,必定会再来找她。
“安神医……”
陈兴生微弱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幸好这里比较清静,安思悦才能听清他的声音。
安思悦先一步走进房间,见陈兴生挣扎着坐起来,赶忙上前扶住他,“虽然你受的都是皮外伤,但伤口太多,你起身会让伤口裂开的。”
她将陈兴生扶靠在床头,伸手替他倒了杯水,却被陈兴生推开了。
“安神医,时不待人,你快去救我姐吧……”陈兴生急忙道。
“你先不要着急,我们一步步来。”安思悦认真道:“你先说说我离开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陈兴生抿嘴握紧拳头,眼底满是狠戾,“安神医离开后,我和我姐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为了确保安全,我还特地找了一家隐蔽的客栈,可刚安顿好就有人冲进房间要抓我们!”
“我姐被他们抓住后,我就想把她救回来,只是两拳难敌四手,我被那些护院打成了这个模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跑到了这来……”
安思悦沉下脸,许久才开口让陈兴生好好休息,陈兴生见她要走,急忙叫着她,“安神医,你能不能把我姐救出来?我可以……”
不等他说完,安思悦便打断了他,“若不是因为我,你们也不会遭此祸事,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把陈姑娘救出来的。”
陈兴生听到这话,这才放下心来,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安思悦眉头微皱,走出房间时,每一步都走得很用力,她落下的每一脚,仿佛是踩在谁的身上一样。
江清言跟在她身后,等坐下后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先把陈姑娘救出来,然后再给他们一个教训!”安思悦愤愤道。
现在她憋着一肚子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可是会生病的!
“对方若是有权有势,只怕不会轻易放过你。”江清言说道。
安思悦看了他一眼,随即勾起了红唇,“我知道,所以我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
某处别院内,一个身着黑色暗纹祥云锦服的男人正坐在陈含巧的对面,他悠哉地喝着茶,连个余光都没给陈含巧。
“姑娘打算和我僵持多久?”
听到这话,陈含巧的身体绷紧了片刻,随即又放松了下来,她淡淡开口道:“我并非有意浪费公子的时间,只是安神医住在何处,我的确不知道。”
男人闻言轻笑了片刻,“姑娘是想拿令弟的命开玩笑吗?他逃走时的狼狈模样,姑娘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