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说的好。”一道声音夹杂着鼓掌声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极为配合的让开了一条路,只见那人乌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活脱脱的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他的身后还有一人,那人也是一袭白衣,眉如墨画,水翦星眸,顾盼神飞,若有似无的笑容斜斜的挂在嘴角,魅惑众生;那似睨非睨的眼波所过之处,留下的尽是无限风情,只是眼底深处却满是冷漠。身子由身旁的一小厮搀扶着,但男子却时不时的传出咳嗽声。
二人身后跟着几名护卫,侍卫的身后还有一名穿便服的人儿紧随其后。
顾朝宁挑眉一看,原来是自家的便宜老爹与病秧子哥哥来了。
不过,自家的便宜老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将军啊……倒是像那活脱脱的文弱书生。嗯,边关的天气不错??这皮肤还能这么白?我怎么听说,边关的天气不怎样。传言有误吗?
顾朝宁上前走了几步,对着自家便宜老爹与病秧子哥哥微微福身,行礼:“爹爹,哥哥。宁儿回来了!”
顾子言上前扶起正处于行礼状态的顾朝宁,用手轻轻的拍了拍顾朝宁的手背。语气温和的说道:“宁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嗯。”顾朝宁看着眼眶微红的顾子言,不禁微微一愣。这就是被亲人所关心的感觉嘛?相比上一世在打打杀杀之中度过。这种感觉似乎……还不错呢?
眼泪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流出,顾朝宁一把抱住了自家的便宜老爹,喃喃道:“爹爹。”
看着自家女儿哭成了小花猫,顾子言一开始也是愣了好一会儿。后来,轻轻拍打着顾朝宁的后背安抚着她。脸上竟是一片柔和之色。“爹爹在,是爹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顾朝宁在顾子言的怀中小声的啜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头。看着自家的便宜老爹那一脸的柔和之色,顾朝宁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顾子言抬起手,轻轻的用袖子擦去顾朝宁脸上的泪痕。“你看,都哭成花猫了!”
“咳咳—”那几名侍卫的身后,传出一声轻咳声。
顾朝宁朝侍卫身后望去,只见一名便衣人儿从侍卫身后走出来。
南宫赫看到这便衣人儿不禁微微蹙眉,这不是自家父皇身旁的那名小德子吗?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他与父皇就在这附近?
南宫赫微微上前一步,询问道:“小德子公公,你为何在这儿?莫不是父皇他也在这里?”
“禀二皇子,皇上他一柱香前是在这儿。现如今,怕是已回到宫里去了。”那名被称为‘小德子公公’的便衣人儿恭敬的回答道。
“那你……”
“洒家是奉皇上口谕,来传旨的。”小德子转身对着顾子言道:“顾大将军,皇上今晚会在宫中设宴为您接风洗尘。还请您到时务必与顾二小姐,顾大少爷,还有顾大小姐四人务必要到场。皇上说届时他有事想要宣布。”
“小德子公公,你可知皇上是想要宣布何事?”
“这……洒家也不好猜测皇上内心所想。所以,还请您务必到场。”小德子转身对南宫赫道:“二皇子,皇上说今日这婚事便就此作罢。待着宫宴过后,再择良辰吉日在继续进行。”
南宫赫听后微微点头,便不再说什么。小德子见状也转身离去。
“顾朝宁,我们走着瞧。哼~”南宫赫一甩衣袍,转身就要离开之时。顾朝宁却突然叫住了他。“怎么?你还有事?”
“南宫赫,我只是想告诉你。”顾朝宁将刚刚掉落在地上的‘休书’捡起,递到了南宫赫的面前,“你的‘休书’忘了拿了。”
“你……”南宫赫只觉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处,只好黑着脸接过那‘休书’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