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先王判案
“回大王,这小丫头在此偷了东西,被臣妾逮着了。”陈妃连忙告状。
“哦?你们竟敢在宫中行窃!来人,把她们关起来,再查查是哪家臣子的女儿,连他爹一并处罚!”先王生气的说。
“大王饶命!臣女和妹妹没有偷东西!”祝箫箫吓的立马跪下给先王磕头。
“没偷东西陈妃会冤枉你们吗?”先王不信。
“臣女和妹妹一进宫就在座位上坐着,哪也没去,怎会偷东西!请大王明鉴!”祝箫箫解释。
“人赃并获,你们还敢狡辩!”陈妃举着香囊说。
先王看向陈妃手里举着的东西问:“她们偷了香囊?”
“回大王,这小丫头把偷的东西全都藏在香囊里了。”说着便打开它,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
众人望去,陈妃被香囊里的东西惊讶着。
先王走了过去,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小堆香料和荔枝核,用手指翻了翻,然后拿起一颗荔枝核看着陈妃说:“这个就是她们偷的东西?”
“额~怎么会装这些?”陈妃也懵了。
先王转身又问哭着的祝筝儿:“你为何拿这些?”
祝筝儿哽咽的说:“荔枝好吃,娘娘说爹爹买不起,臣女就想把荔枝核拿回家种上,这样就不用爹爹花钱了。”
先王听到这番说法,又见眼前这小孩楚楚可怜的模样,觉得又好笑又心疼:“你是谁家的女儿?”
“臣女是祝部长的二女儿,祝筝儿。”祝筝儿说。
“哦?原来是祝蔚然的女儿呀!哈哈哈,别哭了,起来吧!”先王笑着说。
姐妹俩站了起来。
先王转身又埋怨着陈妃:“这么小的孩子能偷什么?也不核实清楚就搞的如此兴师动众。”
“臣妾刚才一直问她是什么,她一直不肯说,所以才觉得她偷了东西。”陈妃解释。
“小孩,你为何不早告知这里面是荔枝核?”先王又问祝筝儿。
祝筝儿看了一眼陈妃说:“娘娘太凶了,刚才还让那位哥哥罚跪,所以我害怕!”
陈妃听后立马瞪着她。
祝箫箫立马对先王说:“筝儿今年才5岁,胡言乱语,大王莫信她的话。”
先王继续问她:“罚的哪位哥哥?”
“那个穿青衣的哥哥!”祝筝儿指着那人。
先王转身看去,青衣男孩低下头。
“信儿刚才用蚂蚱吓臣妾,所以臣妾就罚了他一下。”陈妃立马解释。
“罚他?在这?这么多人?”先王露出不悦。
“臣妾被吓傻了,所以才一时糊涂。”陈妃认错。
“一时糊涂?本王看你是寿成心在寿宴上惹事!”先王生气的说。
“臣妾知错。”陈妃吓的跪下认错。
“你既然知错,就回去面壁思过3个月。”先王严厉的说。
“是!臣妾遵命。”陈妃连忙说。
“小孩儿,你别哭了,既然你喜欢吃荔枝,一会本王赏你十盘带回去可好?”先王笑着对祝筝儿说。
祝筝儿摇头说:“十盘太多了吃不完,臣女有种子,回家自己种!”
“你这丫头竟敢拒绝本王的赏赐?”先王故作生气的逗她。
祝箫箫立马帮妹妹说话:“回大王,妹妹年纪尚小,不懂王恩赏赐之贵重,今日之事更因她嘴馋惹起,回去定让爹爹罚她,请大王千万不要怪罪。”
“哈哈哈,这祝蔚然真是了不得呀,生的女儿一个比一个会说,小小年纪替妹妹求情竟让本王一点都舍不得怪罪你们。再看本王的两个儿子,见到本王吓得连话都不敢说。”先王调侃着。
祝箫箫用眼睛瞄着那边,发现青衣男孩也正看着自己,她做梦也没想到十几年后,青衣男孩成了当今盛王,而自己则成了她的妃子,还得到如此多的宠爱。
盛王将自己的恐惧和心思只说与她一人听,因为他知道这个在寿宴上第一次遇见的女子才是他今生最合适的知心人。
盛王躺在箫妃怀中又睡着了。
第二天,箫妃下旨将祝筝儿请到宫中。
祝筝儿看到箫妃躺在床上露出疲惫的样子,关心的问:“姐姐,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箫妃用手指着胸口。
祝筝儿连忙帮她把脉,箫妃将手抽回说:“别把脉了,其实我身体没事,只是心里有些郁闷,想找你来说说话。”
“姐姐到底怎么了?”
“你是知道我一直在备孕,但是每次都不成功,前几日御医说是我压力太大,让我放松心情,于是便想接妹妹来宫中陪我住一段日子,可好?”箫妃问她。
“额。。要住多久?”
“不好说,不知我心情多久能好。”箫妃捂着胸口说。
“我白天来陪姐姐,晚上回去不就行了?”祝筝儿不想郑蒙因此停止治疗。
“可我时常晚上觉得心里难受。”
“额。。。”祝筝儿有些不情愿。
箫妃又可怜巴巴的说:“妹妹若真不愿意就算了,反正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宫中也习惯了,你陪我一时也陪不了我一世,就算日后没有自己的孩子也只能怪我命不好。”
“姐姐,你别这么说。”
箫妃又哽咽的说:“他人羡慕我荣华富贵,嫉妒我深得王宠,却不知我内心有一万种悲伤和孤独。宫中除了郑妃对我算好些,其他两位妃子私下里视我为仇人。本想着你能来陪我住一段日子也算心里有点依靠,谁知妹妹竟这么为难!”
“我不为难,只是我也有放不下的人。”祝筝儿说。
“放不下郑将军?”箫妃问。
祝筝儿点头。
“他不是对你不好么,怎么这会如此割舍不下他?”
“姐姐有所不知,自从我背叛他后便更想对他好,希望弥补他,减少对他的伤害。”
“妹妹你也不容易。”箫妃拉着她的手说。
看着祝筝儿纠结的表情,箫妃十分心疼,她理解妹妹的苦衷,她一直希望妹妹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谁知造化弄人,将她姐妹二人羁绊在一起。
‘原来筝儿也爱上了自己的夫君,如果有朝一日,大王和将军撕破脸,我们姐妹又该如何相处?’箫妃心里想着。
“姐姐,我答应你,明日就搬来陪你!”祝筝儿突然说。
“真的吗?太好了!”箫妃露出喜悦的表情,激动的对她说。:“妹妹,你放心,如我怀了龙种他必是未来的太子。到时候咱们祝家不在受任何人的威胁,真正的自由了!”
“太子?大王给你承诺了?”祝筝儿问。
“恩,大王对我说他娶其他妃子是因为他们父亲都是宰相,可以帮他巩固地位,而娶我不一样,他是真心爱我,他要让我的儿子做太子。妹妹,只要咱们团结,男人争到的权利最终都会被我们所用!”箫妃露出十分有野心的眼神。
祝筝儿听到后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平日里她对姐姐的印象一直都是低调求安稳,今日看到她这种眼神竟联想到自己的爹爹祝蔚然。
祝蔚然也曾经有过这种眼神,那是在她大婚之日的时候。
出家当日临上婚车时,回头看了一眼父亲,祝蔚然也露出了一样的眼神,让祝筝儿一辈子也忘不了的眼神。
自己的爹爹和姐姐竟有如此野心,今日才意识到。
也许他们是压抑了太久,也许本身就是这样,祝筝儿自知自己也不是安于现状之人,自己的心机也很深,看样子都是从爹爹那遗传来的。
“姐姐,祝家的自由是什么?”
“祝家的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箫妃对她说。
‘不想做什么就不做什么!’祝筝儿被这句话戳中了内心,她成为大王的奸细,就是因为不自由;嫁给将军,也是因为不自由;顶着‘德善公主’的头衔,也是因为不自由。
'自由'对于祝筝儿来说真是太重要了。
“姐姐,你放心,为了祝家的自由,我一定会帮你的!”祝筝儿对箫妃说。
箫妃听她这般,终于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