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异化的巨噬菌正在享受一头笋猪的腐肉,天空不断落下血雨,混入身边的红土上。巨噬菌几十只触角扎根在地里,如饥似渴地抽动着,即便已经吸干了这边土地。
往上能看到一大片血云,云下有上千只飞羊,长着红白混杂的毛,排着弯曲的长队。
这时如果谁能凑到云边上,就能见到云外层包裹着一张不透明的薄膜,薄膜上正开了一道缝,慢慢流出一滴滴鲜红的血水。每只飞羊都小心谨慎得将自己身子凑上去,有用胸接,有用背接,让身上露出的白色皮毛变红。
树丛里藏着两双眼睛正盯着空中,“咕噜,这批恶心的东西,一染色就没完没了!”
“咕噜,嘘”旁边发出沉闷声示意安静。
不远处,风吹树林发出莎莎的声响,这是一片金树林。树上一条黄金蜥打了个哈欠,向树顶爬去。
前面染完毛色的飞羊排好队,等待余下的飞羊,待最后一只飞羊染色后,一起扑闪着翅膀飞走了。飞羊离开后血云跟着也飘走了。
笋猪的腐尸没了血迹,巨噬菌意犹未尽得砸吧着嘴,丝毫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
“唏呼”,巨噬菌身后突然一黑暗袭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开半径足有3米长的大嘴。
巨噬菌来不及反抗,甚至连几十只粗壮的触角也被直接截断,仿佛被利刃削过一般。
“咕噜”只见一头半米来高的狗模样生物满意得站立着,赫然便是先前藏在树林中的一对——喇叭狗。
吃掉巨噬菌的大喇叭狗张开嘴,吐出了巨噬菌的触角。
“咕噜,差不多,咕噜,饱了”,
小喇叭狗不愿,大喇叭狗示意“咕噜,走,再找”
喇叭狗倏地跑走后,一处土地开始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不一会儿,一条长相可爱的独角蓝鱼露了出来,长期在土壤中生存的独角蓝鱼拥有可以长久储气的肺囊,但也要隔三岔五上土地外呼吸一口。
独角蓝鱼长吸了一口气,重新钻回土里。鱼身上是光溜溜的,没有鳍,正适合在地里钻洞和穿梭。
这条独角蓝鱼显然刚刚生产完毕,她迫不及待地向地下游去,要将地上的空气传给新生的幼仔。
过了约摸半小时,独角蓝鱼回到了巢。
巢外面是一片花岗岩,看得出被砌的很整齐,巢里正是一只淡蓝色的独角蓝鱼幼仔。
独角蓝鱼妈妈嘴对嘴,把肺囊里的空气一点一点挤出来送到幼仔的口中,好在刚出生的鱼仔不需要消耗太多的空气,不然独角蓝鱼妈妈有的受了。
“嘶嘶——”刹那间,巢口冲进来一条黑色的伶蛇,一口咬住了独角蓝鱼妈妈!
伶蛇正是独角蓝鱼的天敌。
这条可怜的鱼妈妈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瞬间不再动弹。伶蛇吞下了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却发现伶蛇吞下鱼妈妈后竟扭动着离开了,小鱼仔得以侥幸死里逃生,亦或是,被圈养了?
我望着小鱼仔,为它死里逃生感到高兴。
毕竟,它的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