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公输兄妹家中庆生
暑假,小松和玲珑在老家待了一月有余。八月十五号是他们的生日,也是他们母亲的受难日。
夏天闷热,在十三号这天亦然。玲珑一家在客厅谈笑风生。
爷爷谈到了公输兄妹儿时的一件糗事:
小学,同样是在炎热的夏天,公输兄妹的妈妈买了一只乌龟给他们做伴。他们趴在地上,让乌龟从一头爬向另一头。还没玩够一小时,他们就搞得满头大汗。他们又玩了十分钟,实在忍不了了,于是匆匆忙忙地跑到落地风扇面前吹起了凉风。要不是天气的原因,他们能玩一整日。等他们的身体凉爽下来,想起了乌龟也会感到热,所以他们把它拿到了风扇前头使劲地吹。吹了一会儿,他们觉得这样不过瘾,然后他们又把乌龟放进了冰箱里凉快凉快。一个钟头后,玲珑从冰箱里拿出了乌龟,发觉它不动了,因而叫来了小松,对他道:“哥,乌龟没反应了,不会死了吧?”小松道:“拿给我看看。”小松把乌龟放在地上,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腿,仍未动,说道:“好像死了。”玲珑大哭,她的哭声引来了爷爷奶奶。爷爷道:“发生什么事了?”小松道:“我们怕乌龟热着,把它拿进了冰箱,结果它冻死了。”奶奶道:“乌龟很长寿的,没这么容易冻死。我的宝贝孙女,你就别哭了。”爷爷道:“在屋内,乌龟是不会中暑的。你们把乌龟放在了冰箱的上层,还是下层?”小松道:“上层。”爷爷道:“那我有办法让乌龟起死回生了。”爷爷将乌龟放在太阳底下晒了一会儿阳光,之后乌龟便动了起来。玲珑道:“爷爷,这也太神奇了。”爷爷道:“乌龟之前只是休眠了,我们只须让它晒晒太阳就好。”奶奶道:“你们别把乌龟放进冰箱,太不卫生了。”小松以认错的口吻说道:“奶奶,我们清楚了。”
上述糗事,公输兄妹听了无地自容。玲珑道:“爷爷,你就别提当年的囧事来取笑我们兄妹俩了。”小松道:“小时我们不懂事,这才让爷爷抓住了我们的把柄。”爷爷道:“我只提这最后一次,往后我不提就是了。”玲珑道:“爷爷奶奶,后天就是我们的生日了,我们打算不在老家过。”奶奶道:“不在这过,你们想在哪过?”小松道:“我跟我们的同学们约定好了,在我们父母家里过。”奶奶道:“你们的生日我一次都没缺席过,这次也不例外。你们不会不让我和爷爷陪你们过生日吧?”玲珑道:“哪能啊!我是说,你和爷爷与我们一块去父母家过生日。”爷爷道:“以前你们的生日都是在老家过的,今年的生日换个地方过也行。”小松道:“爷爷,今年这次生日一定是有史以来最热闹的。”爷爷道:“那是自然,因为人是最多的嘛。”
玲珑一家在十四号就到了父母的家中。
十五号中午,玲珑、小松和爷爷奶奶简单地装饰了一下客厅,让客厅看上去有过生日的样子。
下午六点,一切预备就绪,只待伟凡、问月、秋生、平凡、合肥到临。
玲珑和爷爷奶奶在客厅看新闻,却不见小松的踪影。奶奶道:“玲珑,你和你哥的同学们怎么还不来?餐桌上的饭菜都快凉了。”玲珑道:“奶奶,我们再等十分钟吧,若他们再不来,我就打电话催催他们。”
此刻,屋外有人喊公输兄妹的名字,门铃也响了。奶奶向玲珑道:“你去把你哥喊下来,我去为他们开门。”玲珑道:“行的,奶奶。”
奶奶开门后,伟凡等人如出一口道:“爷爷奶奶好。”奶奶道:“你们太乖巧了。”爷爷道:“大家请进吧。”平凡道:“小松和玲珑呢?”爷爷道:“他们在里面等你们呢。”
玲珑到小松的房间,对他道:“你怎么又在玩电脑?”小松道:“我不是在玩,我是在编程。”玲珑道:“学习这么紧张,你还有心思干这个。”小松道:“到高三时我就不干了。”电脑旁放着几本编程书,玲珑拿起了其中一本,翻了翻,说道:“这种书又重又厚,我看不懂。同学们在楼下呢,我们下去吧。”小松道:“你不早说。”
平凡看到公输兄妹从楼梯下来,道:“我们组团来给你们过生日,你们却不出门迎接,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小松道:“今天是我们过生日,你们倒摆起了架子。”问月道:“我不了解你们喜欢什么礼物,所以我就送你们两支钢笔吧。”秋生道:“我头一回给别人过生日需要准备两份礼物。我送给你们两本笔记本吧。”伟凡道:“我送你们两幅画,这两幅画都是我亲手画的。”平凡道:“我送你们两块手表,手表不贵,才几百块钱。”合肥道:“我赠送你们两本世界名著《百年孤独》,望你们好好读书。”礼轻情意重,公输兄妹一一收下了同学们的礼品。
奶奶教大家去吃晚饭,晚饭后再为公输兄妹庆祝生日。十九点整,爷爷奶奶等人在客厅给两位寿星过生日。
过生日最重要的环节便是许愿。每个人在许愿之前,都应该感谢自己的母亲,说一句“妈妈,今天您受罪了”,因为在他们生日这天,是他们的母亲忍受了巨大的疼痛,才生下了他们,他们才有了生命。然而,小松和玲珑却没法说出这句话,因为他们的母亲在天上,在天堂,即便说了,母亲也听不见,即使听得见,母亲也回应不了公输兄妹。
玲珑的生日心愿是祈望爷爷奶奶和我们兄妹俩都能无病无灾,而小松的心愿是玲珑无论许什么愿望都能成真。
许完愿,吹完蜡烛,奶奶等九人一头吃着蛋糕,一头谈着天或看着电视。
二十一点,爷爷奶奶睡去;二十二点,平凡等五人与公输兄妹告辞。
十多天后,爷爷奶奶回老家了,公输兄妹也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