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沉默的刘空语
沉默是金,少说是银,多说是铜,多嘴是铁。每个人的性格各异,究其原因是他们所处的环境使然。性格一旦养成,欲求改变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导致一个人被边缘化或朋友甚少,害羞的性格便是缘故之一。
班长的晚自习上得好好的,班主任便来搅扰,还把他喊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要跟班长说的事,正源于开家长会的那天。刘空语的母亲拜托了班主任一件重要事:空语是个不善言辞、不爱说话的孩子,因此请求班主任让他变得活泼开朗一些。班主任敢笃定,这种事由学生来做是最稳妥的。
班主任道:“班长,班里有个叫刘空语的同学你认识吗?”班长道:“我们班有这个人吗?我怎么不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班主任道:“你的疑问倒挺多的。他是男的。你连班上的同学都没认全,你这个班长是怎么当的?”班长道:“我们班有四十多号人,我不可能每个人都记住。副班长兴许熟识刘空语同学,您问她。”班主任道:“你别说及副班长,刘空语的事儿就得让你来办。”班长道:“他出啥事了?”班主任道:“刘空语同学的脾性有点孤僻,能和他玩到一块的同学极少,故而我想请你帮帮他。”班长道:“学习问题倒好说,可这类事儿我从何下手?”班主任道:“这你自己想。”
回教室以后,班长查了查座位表,发觉刘空语就坐在秋生的身后,他却没留心。刘空语的棘手事,着实令班长犯了难,然则历经了一夜的苦思冥想,班长还算摸着了一点门路。
英语课过后,班长主动搭讪刘空语,说道:“刘同学,你会打篮球吗?你要和我们一同打球吗?”刘空语道:“篮球我不会打。”班长道:“你打着打着就会了。”空语道:“我学习很忙碌,我抽不出时间。”班长道:“鲁迅他老人家说过,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挤一挤还是有的。只学习不活动,人是会发霉的。”空语道:“你讲了这么多,你想要表达什么?”班长道:“我没什么可表达的,我只想和你玩。”空语道:“我们不熟,我们不是一路人。”秋生道:“我从未见过如此不识抬举之人。班长,你别管他,他可是不食烟火的神仙。”班长对秋生道:“我和你说话了吗?做你的作业吧!”“我嘴贱,我住口。”秋生自讨没趣,扭过头,说。班长对空语道:“我们相处久了,不就熟了吗?”空语道:“但我不想和你交往。”
刘空语是个言语终结者,可想而知班长与他攀话是多么困难。听上课的铃声响起,班长便中止同刘空语说下来。
午时,在班长的好说歹说之下,刘空语总算答允和他一道去进餐了。
班长道:“刘同学,我们共餐交朋友,所以,吃了这顿饭,我们就是好友了。”空语道:“你这个酒肉朋友,我拒绝交。”秋生道:“班长,你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班长道:“吃你的饭吧!”空语道:“我吃好了,你们慢用。”班长道:“你别急着走,再坐会儿。”班长之语讲到一半,空语撒腿就跑。
秋生道:“小松,你为什么非得缠着刘空语不放?”班长道:“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顾不行。”平凡道:“他独来独往惯了,很难融入我们。”班长道:“这就是我们需要帮衬他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小松、秋生、平凡拉着刘空语去吃饭、学习、打球。经历几十天的共处,刘空语与小松、秋生、平凡混得已经很熟了,熟得都快烂了,并且,空语该说的时候会说,该笑的时候会笑。
刘空语自明自身的改观离不开他的小伙伴们的协助,班长更加功不可没。
一日的课余,为报答班长的良苦用心,空语道:“你想吃什么,中午我请客。”班长一口回绝了他的好意。
班长源于私心,问空语道:“你是怎么变得内向的?”空语敞开心扉道:“小学的时候,我的性格不是这样的。截至而今,小学是我最快乐的岁月。在小学,我有很多玩伴,男女皆有。我们每日玩在一起,开心极了。我每每回想起那段过往,我的愉悦之情油然而生。也是在小学,我得了一场大病,连我的性格都改变了。从此,我几乎没同伴,性情也内敛了许多。”班长道:“你没有兄弟姐妹吗?”空语道:“我是独生子女。我不像你,你有一个妹妹时时刻刻陪你嬉闹。我是嫉妒你的,你好赖有个诉苦的对象。”班长道:“你有什么苦衷,你不妨和你的父母倾诉。”空语道:“他们日理万机,这你懂的。”班长道:“你的往昔证实,同龄伴侣是值得拥有的。”
班长以温情脉脉的目光凝视着玲珑,并面带浅笑。玲珑偶然瞧见班长正瞅着自己,这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因为在她看来,班长的行为是诡异的,是莫明其妙的。
空语道:“喂,你瞅啥呢?”班长道:“你往下说。”空语道:“我没啥可讲的了。”
班长惊奇道:“鲍老师,奈何是您来上课?”鲍云道:“你不欢迎我吗?”班长道:“我欢迎。数学使人周密,我最好数学。”鲍云道:“同学们,我跟你们的地理老师换了一堂课,这堂课上数学。拿出你们的必修二,我们讲空间几何体。空间几何体这章,我们先讲掉,其它章节我们留到高二讲。”
课下,班长找班主任汇报工作,说道:“您下达的差事,我已办妥。”班主任道:“班长,你行了一件大善事。”班长道:“老师,我不愿再做乱七八糟之事了。”班主任道:“我不会再教你去做与学习无关的事务,你不用生闷气。”
班主任的手机振动了,他左手接电话,右手做出让班长走的手势。刘母道:“老师啊,我向你道谢来了。在你的指引下,我的儿子已经不是一个闷葫芦了。”班主任道:“你不消谢我,我没干什么。刘空语同学能有如此大的变化,是他的同学们的功劳。”刘母道:“不论是谁的功绩,都是您教导有方。”班主任道:“您太客气了,您的赞美之词我承受不起。”刘母道:“你是不晓得,我和空语的父亲都好忙,教管空语不得空,对他的沉闷性格也束手无策。”班主任道:“做父母的再忙,也要挤出时间陪伴孩子。刘同学的这种性格的养成,我猜想和你们的不管不顾有关,你们是脱不了干系的。”刘母道:“班主任教训的是,我会引以为戒的。老师,我不占据你的时间了,我们说到这。”班主任道:“好,那我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