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さん又被这群人拿来开涮,一个劲的只能憨笑,现在他也早已经习惯了。王さん看看黄哥,看看我。问道:“黄哥,我想问你个事情,最近有什么民俗嘛?我们去热闹热闹,别一天到晚的总拿我来开涮。”
豆芽黄哥笑道:“哪有天天拿你开涮,我只是实话实说,哈哈哈。”
这时屋里的葛大姐说:“来!王さん,到姐姐这里来,姐姐不涮你。”
“大姐,最挑事的就是你了,你不涮我,但是总是你起的头,我错了,改天去你家唱戏去,当赔罪,在外面不要再挑事了。”王さん抬起手作了一个揖继续说:“小生再此谢过大姐啦!”
葛大姐来劲了,点了点头说:“奴家知道了,日后在家等着官人。”
“任姐,救命!!”王さん转头看向任静。任静摊了摊手说:“自己惹的风流债,自己还!”
葛大姐笑了起来:“既然如此,奴家就打扫屋舍,等待官人到来了,呛咍咍咍咍,呛咍咍咍咍...。”
“哈哈哈,这都开始水浒西门大官人了嘛,哈哈哈。”豆芽黄哥说:“王さん,我想起了有一个活动,应该就这两天,在西大寺市的观音庙,有个裸祭节,如果愿意,你可以去一下。哈哈。”
“哎哟,裸祭节!!这么强?!!我能参加吗?嘿嘿嘿。”王さん听到后异常兴奋。
任静的魔抓迅速的伸到王さん的耳边:“你想去干嘛?裸奔吗?”
“姐,不要说的那么直接,我就是想去学习一下当地的文化,我本来就是个学生。”
“没有,我没有阻拦你,我只是担心你。”任静笑着说:“你该干嘛干嘛,该学啥学啥,我不能阻挡祖国的栋梁呀,呵呵。”
“厉害厉害,任姐,等会儿,弟弟疼你。”王さん一脸坏笑的说。
“滚蛋!!”任静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大声对王さん说道。
“薛哥,我们可不可以让黄哥带队去观摩一下这个裸奔节呀,感觉怎么那么的神圣还带有一丝神秘感呢?这个是原始的的祭奠还是文化的传承,是古老的祭祀,还是文明的延续呢?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我必须要实地考察一下,现场学习和历练。”王さん一本正经的对我说。
“扑哧!王さん,你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是无敌了。”孙洁看不下去了,笑出声来继续说:“王さん,你为了看一堆人裸奔,真的是煞费苦心呀,哈哈哈”
我和豆芽黄哥也点头默认这件事情,王さん真的是太牛了,现在还一本正经看着我们说:“怎么了?这么严肃的课题,怎么思想这么不健康呢?这是一个研究日本民俗难得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放过了研究的机会,我怎么对得起我的母校让我来学习的苦心。”
“王さん,我服了,我带你去,不过,我来回的车费和吃饭,你来安排。”黄哥实在受不了了,只能点头同意。
豆芽黄哥说:“王さん,别高兴的太早,裸祭节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都得需要团队,像你这样孤身一人还想参加,直接不可能。”
“为什么呢?”王さん一脸的疑惑,“不就是光屁股跑步吗?还需要团队?”
“什么光屁股跑步呀,瞎扯!这是一个大型的寺庙活动。”豆芽黄哥看了一眼王さん接着说:“总之,需要看一晚上,从下午开始,一直到次日凌晨,搞一天。据说还要门票,不过大街上随便看。”
“原来是这样呀,不过我依然热情高涨,明天午饭后,我们去出发怎样?”王さん兴奋的边计划边说着。
“王さん,别高兴的太早,这个活动我们只知道大概的时间,不知道具体时间的。还有一点,我们需要座差不多两个半小时的火车吧。”豆芽黄哥拍了拍王さん继续说:“我记得我上一次去的时候,从矢掛町转清音,从清音换乘去东冈山站,然后换乘去的西大寺呢。”
“这么远?!!午饭后,会不会耽误了看裸体?要不然我们早晨去吧黄哥。”王さん这一着急,全屋子的人都笑了,都在笑王さん迫不及待的样子。
“王さん,你今晚去得了,我和黄哥明天下午找你去。”我笑着对王さん说,“到了之后在那边慢慢看着,我们不着急,哈哈哈。”
王さん笑了笑说:“薛哥,你有点不仗义了,我这不是焦急的学习日本的文化嘛,生怕错过什么。喂!!你们听我说呀...。”
我们这群人,这时都没有打理王さん的了,该说的说,该聊的聊,呆了一会儿之后,大家也都累了,我和黄哥约好午饭后车站见,大家也相互道别后自行离开了,只剩下我在打扫卫生,王さん一个劲的嘀咕着明天的裸祭节。这一整晚,王さん就像一只苍蝇一样在屋里不停的嘀咕着裸祭节的事情,自言自语的说着自己的计划,还不时的翻阅着书籍查阅着裸祭节的资料,真的是疯掉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王さん就像一个幽灵一样,蹲在我的枕头边上悄悄地叫着“薛哥,起床了;薛哥,起床了...”
“王さん,你这是叫魂呢!!才几点呀。”我迷迷糊糊地说着。
“几点?五点半了!还有七个小时就到了和黄哥约定的时间了,我们还要坐车,车上睡多好。”王さん一本正经地给我分析着时间规划。
“还有7个小时,王さん,你去打会儿游戏如何?我再睡一会。”我转身就没再搭理他。但是这家伙得寸进尺,把我被子掀了说:“睡什么呀薛哥,你说我去参加裸祭节穿什么合适?”
“裸祭节,当然光着腚去了,穿什么衣服!走开,我要睡觉!”
“说的也有道理,不,不对,坐电车光着腚不合适吧薛哥,你说我要不要穿个裤衩。”王さん又开启了苍蝇模式,一个劲的“嗡嗡嗡...”我也没法睡了,顶着个熊猫眼,爬起来和他大眼瞪小眼。一直听这家伙不停的叨叨叨,就连吃午饭都没有堵上他的嘴。总算是熬到和黄哥见面,我也算是解放了,这下王さん又和黄哥开启了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在车上,我和黄哥装睡,所以王さん就无计可施了。
两个多小时的车程,说短不短,我们终于到了西大寺站。西大寺这个总共不到一万人的小镇,名字就是源于西大寺寺观音院的寺名。我们在附近咨询了一下当地人,当地人说裸祭节是今天下午开始到凌晨。
王さん这下更兴奋了,一个劲的让黄哥介绍这个裸祭节。
豆芽黄哥说:“日本“裸体节”于在西大寺举行,男人缠着裹腰布进行庆祝。约八九千男子参加此活动,人们挤在一起,伸手争夺被扔出的宝木。抢到这根直径4厘米,长为20厘米的小棍将会给他们带来一整年的好运。据悉夺得宝木的人可以将其插入装有稻米的盒子中,象征着一年的幸福。这个人被称为‘福气男’。”
我们一边朝西大寺观音院走着,一边听豆芽黄哥讲着这个节日。忽然见到一队队小学男生“裸着”出来,黄哥说这是当地小学的队伍,先期进行童年级别的“神木”抢夺战。抢到神木的获得孩子中的“福气男”称号,被抬着在寺内转一大圈,俨然小勇士的样子。随后又有小女孩子的歌舞、成年男女的舞蹈、男女两队“太鼓”的表演,王さん这时几乎冲到了看仪式的队伍最前面,目不转睛地在看着表演。
小型的孩子争夺战结束之后,王さん就走到我们边上说:“薛哥,没意思,都是一群娃娃,没看头。”
“哈哈哈,王さん,别灰心,一般成人的都在夜幕降临开始。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长长见识。
在豆芽黄哥的带领下,我们到了西大寺的美术馆。
“哟呵,在这个地方竟然有中国画家范增的美术馆?!厉害呀我的祖国。”王さん感叹道:“果然是好地方,走走走,进去看看去。”
我们三个进去参观了一番,一个劲的感叹书画的美和伟大。出了美术馆之后我们又在附近转了转,看到到处都是为了这个裸祭节做的准备,今天的游客也格外的多,一个节日,带动了一个不到一万人的村镇,确实是厉害。我们三个在附近吃了一个晚饭。等到夜幕降临的时候,正式的主角开始登场了。一队队裸男雄赳赳地进入寺庙的仁王门,一路喊着“哇哮矣、哇哮矣”,先冲进观音池净身,再跑到主殿,接受观音寺主持从窗口洒下的“神水”,随后在寺院里跑一圈,又到观音池中折腾一趟,如是反复数次,这些水珠四溅的精光身子竟然跳出了腾腾热气。本来以为这种“裸”事无关女性,王さん还在遗憾着都是一群男的,没想到突然走来了一队女人,赤裸着裹着毛巾,步子优雅,不喊不叫地也入了观音池,打头的竟是两个青年女人牵着的幼年女孩,顿时感觉到日本人无论男女,还真有股狠劲。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一队队净身跑圈完毕的裸男开始聚集在主殿下,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最后蜂窝一般,波浪起伏,“哇哮矣、哇哮矣”的吼声惊天动地。这些人基本上是团队作战,只待西大寺主持零点钟将神木丢下,一窝窝互相冲撞着死拼,哪个裸男得到神木后,同伙们全力相护,让他冲出重围,跑到寺外的一处规定地点,将神木插到木盒中的稻米上,就算胜利,得到今年“福气男”称号。
越近零点,气氛越紧张,吼声鼎沸。零点到,灯光骤然全熄,场外照相机的闪光此起彼伏,裸男们搅成一团,蔚为壮观。在祭祀现场,众人都不惧严寒,在冰冷的水池中赤身肉搏抢夺“神木”,场面就像炸开的“肉滩”。不过十几分钟分钟,大喇叭宣布“福气男”已经决出,紧绷绷的气氛陡然散了,大部分人若有所失。意外的是,并没有举行福气男的亮相或表彰仪式,很多人当然也就不知道福气男的姓氏。听豆芽黄哥说去年的福气男是把神木塞进裤裆里奔出了庙门,今年不知道是什么绝招。
会场从十点后就不准人进入中心区,只能伸着脖子在外围看。在东西两面设置了卖票的观众席。西面的一律站着看,500日元一张票。票面分两种:5000日元对号入座的“指定席”,另一种是1000日元的站立席。我们三个买到了1000日元的站立席,观看区,只见五六个黑人女性一色土风打扮,一路跳着过来,穿着自然是相当暴露,难为她们这么冷的天也来裸一吧,沾沾这节日的喜气。
“黄哥,这个点估计没有车了吧?”我问黄哥。
“嗯,这个点不好有了,附近的旅馆看一下吧。”黄哥说,“最早的JR也要五点左右吧。”
我看了看表说:“算了吧,要不我们去JR站进去聊会儿天去吧,不睡了,王さん,去给我们买点咖啡和宵夜,我们去车站聊会儿,等一早的车回家。”
“得嘞,没问题,走,我记得车站附近有一个24小时店。”王さん倒是很豪爽,估计自己已经大饱眼福了吧。
来到车站附近的24小时店,我们简单的买了点咖啡和面包,就在店门口把它吃掉了。站在店口,抽着烟,品着咖啡,王さん看着星空感叹道:“黄哥,薛哥,你看,星空多美呀。”我原本以为王さん要感叹一番呢,结果正经不过两秒钟,王さん接着说:“这么多的星星,像不像刚才裸祭节的小姐姐们,一个个的那么肉嘟嘟,嘿嘿,卡哇伊。”
“王さん,正经一点吧,这么久了,还在回味呀。”黄哥笑着说。
“他能正经?他能正经他就不是王さん了,哈哈哈。”我笑着对黄哥说,“王さん的真面目,就是这样,十足的闷骚。”我和黄哥说话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王さん,这家伙抬着头,看着星星,一个劲地傻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