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善良与邪恶之间,也许只存在一瞬间。和众多青年一样,隔壁石头村里有一个叫张争的青年,也到了找对象的年龄,两村之间相隔并不远,不过走动很少,各自村庄的发展情况差不多。也都是很多父母在外务工,子女在家守家。这么个风气和现在认识里并不相同,年轻人在家守着所谓的家业,成家立业才能出去务工。要说谈婚论嫁,这里能物色的女孩实在太少,要么一些长的不好,要么年龄还太小,要么长的好的要求也高,一般条件看不上。所以想碰到一个合适的人,是不容易的。
同样是在这种环境中,张争就是那个唯一有手机的青年,而且比较有文化,能读书认字。因为往上祖辈有人考取过功名,因为时代的变迁和没落,所以家族离散,各散他地。但是即使这样,却也挡不住每个张家学习的脚步。至于手机,据说是家人在外挣了钱,为了这个面子。特地买来的。虽然和城里一些高端机器比起来差远了,但对于这个地方,着实有些新鲜。
因此张争每天都会来许多形形色色的朋友,他们把和张争称兄道弟摆在第一位,接下来就是欣赏他的手机,仿佛这是上天赐予的神物,格外尊贵。能发出声音,能唱歌,还能和远处的人通话。这神奇的事物吸引了很多人,顿时也让张争提升了优越感,他那些偷东西的事情,殴打过村里的孤寡老人的丑事,似乎在这一刻,事情变成了理所当然,光辉好像挺喜欢自己,做点出格的事情也无所谓。看看他现在这个人缘,简直无与伦比。走起路来也会轻飘飘的。
和往常一样,关青还在湖边欣赏着景色,没有别的地方去,也不想去。她喜欢这里的感觉,似乎贴近自然,才能给内心带来一些释然。偶然的机会,张争要去朋友家瞭望那吃饭喝酒,虽然村庄不富裕,但是生活和精神物品是少不了的。他也走到了河边,这里是去他家的唯一好走的路。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坐在河边的关青。这一看不打紧,仿佛自己的灵魂定格了。关青她太美了,美的那样自然,和周围的风景融为一体,更像是一位河边休息的仙子,这是张争的第一印象。这是那里的姑娘,从来没见过。也从来没听说过。张争心里热血沸腾,却也带有感叹号,“这个女子,我要定了!”
他快步走到关青的面前,差点没刹住脚步。“你好,我叫张争,能认识一下吗?”忽然一个声音飘在了关青的脑后,她转过脸,看到一个青年,不说眉清目秀,到也还算板正。不过关青没有跟他打招呼,站起来立刻准备要走。张争下意识的张开双手阻拦关青的去路。这一个举动,就把关青的一些印象抹没了。“你想干什么”,最终关青还是开了口。张争此时却是笑了笑,心里也在嘀咕,“原来她会说话,我还以为是个哑巴”。
情景就是如此,一个准备离开的姑娘在岸边,被一个张开双手的男子拦住,只是溪水仍然流动,飞鸟在空翱翔,浅草里的虫嘶欢腾,没有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是想和姑娘你认识下,我是隔壁铁石村的,可以叫我张争,也可以叫我争哥!”张争厚着脸皮介绍了自己。关青却没有继续听下去,她选择绕过此人。于是又迈开步伐准备逃离。这个忽然出现的人,总感觉让自己很不安。
张争这次比较谨慎,他也没有再阻拦关青的去路,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远去。此时张争眼神有种邪笑,越是难的东西,越是要尝试一下。这么好的姑娘,我可不能错过。
关青不知道此时张争的想法,没有见过此人不说,而且还这么鲁莽。比自己村那些青年差远了。她快步回到了家中,见奶奶还在忙活,刺绣着鞋垫,自己也赶紧加入其中,一会就把刚才的事情忘的干净。
有人忘记,就有人惦记。张争到了瞭望家中,酒过三巡,面红耳赤,有些上头。不过他心中仍对那会见到的姑娘念念不忘,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再骚动。他见瞭望有了醉意,觉得这倒是个打听事情的好时机。只见张争站了起来,拿着酒瓶走到瞭望面前。一下又把瞭望的酒满上。
“望兄弟好酒量,我这喝酒不行,比起你来差远了。”
瞭望听到张争的赞美,差点跌倒。别人不知道张争的酒量,他可知道。他经常去石头村帮忙,也有亲戚在那边做种植。论起喝酒,就是三个他也不是张争的对手,今天这是怎么了,才喝了两杯,他就说自己酒量不行。思来想后,瞭望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面子话得接,不接就没有台阶。
“张兄客气了,我和你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有问必答。”
见瞭望这么豪爽,张争转了转眼睛,他也丝毫不藏起来自己的想法。端正坐了一下,“瞭望兄,实不相瞒”,为了达到目的,张争还是觉得需要和瞭望接近一些,索性连称呼都变了,偶尔降低一下自己也没什么。于是张争继续说到,“我今天在你们小河边看到一个姑娘,她是真漂亮,我们村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所以我想了解一下,然后···”张争做了一个右手握拳的姿势,表示自己势在必得,软的不行来硬的。
瞭望一听张争所言,一下就明白了来龙去脉,感情这个家伙看上了自己村里的一个姑娘,想得到手,不过是还不了解对方罢了,所以来这里打听消息。
瞭望这时也坐正了正,一下拍起了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他跟张争这样说到,“我说张兄所谓何啥事,那我给你说说情况吧,你可听仔细喽。”
数分钟过去,关青的大体情况瞭望给张争说了个遍,包括她家里什么情况,有几个人等。甚至说自己之前让人上门说媒,都被拒绝了。一来二去,张争明白了里面的情况。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他见到瞭望蒙乱不堪,醉酒熏熏,顿时觉得这个家伙有点恶心。就你这种草鞋底子,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跟你。怎么也得跟我不是。
张争越看瞭望越不顺眼,刚才的拉拢之心顿时全无,好在自己知道了关青全部信息,该撤了。同时他也在心里默念,“关青妹子,我一定要得到你,本大哥没有得不到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