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恒把赵伟军和刘豹两个人后和燕治国寒暄了几句,最后强调了一下帮忙寻找瑞兽情报后便回到了洛家。
12日晚,夏恒、洛雪、洛有道、管家、阿仁五人在洛家汇聚一堂,管家和阿仁身上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再加上赵氏集团的问题彻底解决,早上还上了东都市报纸和电视,压在洛有道心上的一块石头已经彻底没了,他很开心,便在家好好弄了一顿。
众人围坐一块,洛有道率先拿起酒要敬夏恒,感谢救下他们,以及铲除了赵家势力,夏恒这次没有拒绝,今天确实是好日子,他不好再劝洛有道戒酒,这样多少扫兴。
洛有道之后管家和阿仁也是端起酒杯,感谢夏恒救下洛有道和洛雪,同时把他们送到医院,夏恒又抿了一口。
恰此时,洛雪鼓起胆子,也学着几人给自己空杯子倒上了一杯白酒。
“夏恒,谢谢你挽救洛家于水火之中,我也敬你。”洛雪举着酒杯看夏恒,不敢直视夏恒。
夏恒注意到了,眼睛落到酒杯上,拒绝了。
“换成饮料吧,你年纪还小,最好别碰白酒。”夏恒劝道。
洛雪却执意,两人僵持,洛雪知道夏恒是为她好,但夏恒为他们洛家前前后后处理了这么多事,她觉得和这些比起来眼前这杯白酒算不得什么。
洛雪一昂头,端起白酒吨吨灌进肚里,喉咙似火烧一样,肚子也感觉不对劲,但她强忍住,对着夏恒亮了一下空杯。
夏恒没想到洛雪会这样,手上白酒一饮而尽,洛雪都喝了他不好扭捏再拒绝。
吃饭途中洛雪一直闷着声不说话,一边吃饭一边朝着夏恒瞥去,酒壮怂人胆,搁到平时,也许被夏恒看到了她就害羞了,但今天借着酒精作用,她胆子越发大,看夏恒的眼神也越发大胆。
洛有道觉察出洛雪的奇怪,女儿眼中情丝缠绵,他这么大年纪怎么可能不知道心里的心思。
有些事还得他说。
“我与你,初见便在野草堂,那时只有你、张神医和一个小药童,只有你们三人一直在那住下吗?”
“嗯”夏恒点头。
洛有道心中窃喜,好奇问道:“那夏恒你看年纪也到了时候,可有婚配或女朋友?”
此言一出,夏恒看到四个人都在看他,尤其是洛雪眼神最为炽烈。
夏恒摇头。
洛有道狂喜,连忙推荐:“夏恒你与雪儿相处有段时间了,不知对雪儿印象如何?”
夏恒眼神撞上眼神滚烫的洛雪,微微笑道,果然是这事。
“洛雪乖巧聪颖,天生丽质,和她做朋友相处,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氛围。”夏恒精准拿捏度数。
洛雪听着夏恒对自己的评价,有些呆住,不再看他,心里默默念叨“朋友”两个字。
洛有道没有觉察出夏恒这话的意思,点出了最后一句:“既然你对雪儿也有好感,干脆就让我做主,让你二人做个男女朋友怎么样?”
洛有道深知夏恒神通广大,有他一直在洛雪身边,作为父亲才会放心,他看出洛雪对夏恒有意思,也想着替女儿找一个她喜欢的当另一半。
“洛雪成绩出色,又有您的庇佑,未来肯定有数不尽的青年才俊争着当您女婿,不应该因为我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坏了大好前程,再说您也不是不知道,我在东都待不了多久。”夏恒怎能不知道洛有道的心思,但感情这种事,不是单单喜欢就行的。
未来他会去找狮虎,还会有刘鹗的师门寻仇,那时他总不能走哪都带着洛雪,再说和他少扯关系也是洛家安稳的根本。
长痛不如短痛,夏恒直截了当拒绝了洛有道的美意,少女春心萌动,有的只是一时,若一直牵扯,未来未必不后悔。
因为他,毁了洛雪的大好人生,心底里说都是不想的。
“此言差矣......”洛有道话没说完洛雪突然站起身来打断。
“够了!爸,既然夏先生不想,就别热脸贴冷屁股了。”说着洛雪离开了座位,从后门跑出去了。
洛雪其实在夏恒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清楚他的想法,低着头两只手一直在揉搓衣角,借着酒劲她忍不住,说了出来。
洛雪这一闹几个人谁也没先说话,气氛一时尴尬。
夏恒起身,对着几人说道:“天黑夜凉,我去看看她。”便也从后门出去了。
夏恒出门,月明星稀,天微微凉,不远处树后,洛雪蹲在地上露出衣角。
“快进去吧,外面天冷。”夏恒劝说道。
洛雪微微啜泣,明显是哭了。
“要你管,你是我谁啊。”
夏恒微微一笑:“我是你的保镖,理所应当关心你的身体。”
“不要你管,走开啊。”洛雪摸着眼泪,酒劲上来浑身难受。
夏恒当然不会走,而是在洛雪心气稍微平缓后,开口问道:“生气了?”
“不生气,小庙不装大佛。是我们洛家高攀你了。”
夏恒有些无奈,他在犹豫要不要跟洛雪说真相。
良久,夏恒开口:“不是这个原因。”
随后他自顾自说着:“我给你讲个故事。”
见洛雪不说话,他捋了捋思绪,开口了。
“很久很久以前,一个人突然出现,不清楚来世,也没有父母姊妹,一出来就是孑然一身。”
“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姑娘,姑娘待他真诚,两人渐渐萌生了爱意。”
“一次偶然机会,男孩发现自己的血可以医治百病,便用这法子开了家医馆,养家糊口。”
“两人成亲,一年一年过去,男孩发现一个很致命的问题,他不会老。但女孩会一天天老去,如此又过了十年,两人依然没有子嗣,外界小孩都传闲话说妈和儿子结婚。”
“女孩不介意,但男孩还是把家搬到了偏僻的山里,隐居起来。”
“如此当年那个女孩已经步入晚年,男孩却还是男孩。一日男孩回来,发现女孩已经断了气,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偶然到此觊觎不死药的山贼所害,到死她都没见到男孩。男孩凭借不老不死,屠了山贼整个寨子。可那又如何,女孩还是死了,死去的人他救不活,也见不到最后一面。”
夏恒语气平缓,却有吸引人听下去的魔力,洛雪听进去了。
“最后呢?”
“没有最后。硬说有,男孩一直活着,这就是最后。”
“而我,就是那个男孩。”
夏恒一语在洛雪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所以你才会......”洛雪突然全明白了,自己的病、夏恒的实力、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因为一个故事而被串联起来。
“对不起,让你回忆起了这么悲伤的往事。”洛雪从树后面走出来,面对着他低着头,她突然内疚,自己不懂事太任性了。
“没事,都过去了。”夏恒突然想抽烟,人非草木,他也会伤心难过,这种惆怅往事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在脑海里浮现,他忘不掉。
“如果我说,我也和那个女孩一样,并不介意你的特殊,你......”洛雪鼓起勇气询问,微醺泛红的脸颊在月光下很美。
一种无与伦比的美丽。
夏恒有些看呆,苦笑摇摇头:“别开玩笑了,几十年,不,最多十年你就会感到厌倦的。”
“不。我不会。”洛雪逼上前来,前所未有的强势主动:“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洛雪眼神坚定。
“你喜不喜欢我?”
少女心事并不复杂,恰恰相反,十分纯粹单一。
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并且愿意托福终身的人,剩下的只是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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