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安不知道这是在哪,他什么都感觉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黑暗和沉寂。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像几个世纪般漫长。
没有一点光彩和声音,连动一下都没有可能,思考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存在,浑浑噩噩的,时间在这时变的无法计量。
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他想说话,他想知道自己在哪,更想知道自己的亲人则么样。他怀疑自己做了一个梦,梦中的父母被怪物所杀害,梦中的黑叔在也没有当初的镇定。
他在害怕,不知道为什么有害怕这种情绪,他想思考这种情绪来自哪里?但又被黑暗所吞噬一切。
很长很长的流河贯穿了整个时间与空间,无数的血液在叶承安的身体里进行着改变。
突然一个念头从意识中崩出来,“疼”“很疼”“越来越疼”他想大声喊叫,他想咬着什么,去缓解一丝减缓痛苦的可能。可他除了痛什么也没有,仿佛世界就只有这一种感觉,天地之间除了这种情绪弥漫而且受过。
则么描述这种痛苦呢!叶承安不知该作何感想,明明痛的彻底,却还有一点念头来想这个问题。这种痛苦是深入灵魂的,像一千把刀在身上各处切割,每一厘米的地方都可能被伤到。
船里的阳光只照射在地板上,尼可想的有些入神,望着指向整点的指针,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随即又释然开来,端起杯子大口的喝下鲜红的液体,压下心中的不安,刚想再品味一口,“哇”,望着地板的鲜血,尼可很不平静的拿起桌子上的餐巾,擦了擦嘴角的残留物。
接着吱的一声,门开了,是强尼走了进来,地上的鲜血刺激着强尼的嗅觉。更让他不安的是尼可的现状。
好不容易按捺下来起伏的心境,强尼开口道:“他醒不过来的话,你还有多少时间。”
尼可回以微笑,望了望窗外,声音从嘴里传到强尼的耳中,“如果我运气好点,等溃烂遍布我全身的时候我才会死。”
“运气差点的话,半个小时后我就可以去见查理了。”
“我知道你想什么,也知道这很难为你。可是,以拿家族不能断绝,虽然你不是合格的统治者,但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不是吗?”
“可是,我一个人斗不过他们,而且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伯爵,无法把家族领导下去。”
“无所谓了,如果回到鹰国只有你一个人,就躲起来,躲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地方,然后活着就好了。”
“我。。。”“好了,不用说了,我现在也只能对你说好好活着了,不是吗?毕竟我也快死了啊!看来我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坏啊!”
“也对,这种东西则么可能轻易的让我来创造出来。毕竟整个吸血鬼历史只有那一俩个被创造的传奇!”“有意思的是,我都亲眼见证过!哈哈哈哈哈,真是好笑。”
强尼看着这样子的尼可,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到了嘴边却又说不出来,只好一直沉默着,听着逐渐疯狂的话语。
指针一点一点,滴答滴答地向整点走去,强尼的心也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他不知道尼可还能坚持多久,或许下一个钟头,或许下一分钟,或许,下一秒。尼可的话越变的疯狂,但他的语气越来越虚弱,皮肤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白皙,溃烂的伤口从腹部移动到了半个身子。
一道道溃液从伤口流出,滴落在地上,尼可已懒的在去弄了。他渐渐的冷静下来,似乎与燥热的太阳形成相印的反差,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越发的无力,跟平常一样,用优雅的贵族姿态端起自己的杯子。大口的吞咽却暴露了自己的心绪,鲜血的味道依旧是那样甘甜,这是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味道的东西。随后一阵强烈的恶心替代了这样的感觉,一阵呕吐过后,地上除了新添的血迹,还有尼可自己的,黑到发光的血迹。
强尼为尼可擦拭干净后,把尼可扶正躺在床上,尼可虚弱已经不需要自己来证明了。连旁观的人都可以很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人虚弱到连一只流浪狗都可以咬死。
“我从没有想到我还会感觉到冷,我千年的吸血鬼,尼可公爵,迎接我的死亡,不是在战场上被圣教徒杀死,也不是死于家族的斗争,而是死于一条船上,多么讽刺的比喻。”
“强尼,你听到什么了吗?像敲鼓的声音,强壮,有力”
黑暗的世界划破一道裂口,一双血色的眼睛望着对面的俩人,压抑的气氛在俩人心头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