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好了!老爷!”家中的女管家匆匆跑了过来。
天文君狠狠瞪了一眼管家,吼道:“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不能自己管理人员吗!”
“不是…老爷…派出去的人都莫名失踪了…”女管家战战兢兢的会报道,生怕自己再次挨骂。
听闻这话,天文君愣住了,他的心里仿佛有千万颗巨石,同时砸向了自己—此时,他的心情糟到了极点。
空气仿佛沉寂了,书房的门再次被敲响。天文君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门后的敲门之人大声呵斥了一通。抬头一看,才发现正是自己的大女儿—天墨竹。
“父亲…”天墨竹看着天文君那焦灼无奈的表情,“快走好吗…危机就要来了…”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边说着,天文君将管家赶了出去,“墨竹,为父知道你无心于天氏产业,但你不能胡编乱造谎言,将家人,将祖上所积累下的财富弃之不顾啊!”
“父亲!我没有!”天墨竹的突然出声让天文君吓了一跳。
“你还说什么!你这逆子!我真是白疼爱你了!”
天墨竹也意识到刚才情绪有些太过激动,连忙向父亲道歉,并再次说道:“父亲…您应当知道,我与青白都拥有异能…”
“嗯哼…”
天墨竹撩起垂落的棕色长发,琥珀一般的双瞳也泛着淡淡的光泽,她继续道:“父亲,我与青白一直瞒着您,没有告诉您…文叶,其实也有异能…”
说到这,天墨竹的眼中泛起淡淡泪光:“文叶拥有预知危机的异能,而他想借着这伪造车祸的机会,让我们举家离开榆木城。他说,榆木城会有危机,十分前所未有的危机…”
听闻此话,天文君突然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他愣了好久,仿佛才回过神来。随即抬头看向天墨竹,一字一顿道:“为什么我要认定你说的就是正确的?”
“父亲!”
天墨竹也知道,这样的事说出来多少显得十分离奇—原本好好的城市,说出现危机就出现危机了?但她相信自己的弟弟,相信文叶不会出错…
“父亲!我当然希望这只是文叶的恶作剧!可…可我也希望我们都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害怕,害怕这是真实的,害怕失去…”天墨竹近乎是流下了泪水,眼眸也透露出哀伤。她至今也忘不了,那孩子的母亲,拥抱着已经浑身是血、失去体温的孩子,歇斯底里的朝文叶嘶喊…
也许这次的情况也许会更加糟糕。
“行了,你走吧,这件恶作剧到此结束!”天文君拍案而起,朝天墨竹命令道。
失败了,说服父亲的计策还是失败了…
天墨竹垂头丧气回到自己的书房,天青白还在房中焦灼的等待。
“怎么样了?”
天墨竹摇摇头,天青白明白,这还是以失败告终了。
“你真的愿意抛弃家人,离开吗?万一…文叶的确在开玩笑…”天墨竹犹犹豫豫的向天青白问到。
“墨竹姐姐…告诉你个事实吧…我,不是天夫人的亲生女儿…”天青白拿起了那面铜镜,递给了姐姐:
“都说了多少遍了,你要为天氏着想,你要为你的子孙后代着想!墨竹!”
年幼的墨竹抽泣道:“可是父亲!墨…墨竹真的不想继承天氏的产业!墨竹只想看遍世界的美好,成为文人墨客,在历史上书写自己的颜色…”
镜头一转。
“青白,你是天氏的希望!你可以继承天氏的产业!到时候,想要什么,都是手到擒来!”
“嗯嗯父亲!青白知道啦!谢谢父亲的关心!”也是年幼的天青白在回答。
再次切换。
“文君…那只不过是个私生女…你为什么要将天氏的继承人的资格给予她!”天夫人,也就是天文君的正妻生气的责怪着他。
“落儿…那只不过是一权宜之计,等到文叶长大了,这天氏集团还不是他的…落儿,你要明白我的一片苦心啊…”
镜子里的画面暗淡下来了,渐渐消失,只剩下镜中的两姐妹。天青白与天墨竹面面相觑,似乎空气都凝固了。
这完全颠覆了天墨竹的认知,在她的印象中,父亲虽然脾气火爆,平时也十分严厉。但他总是十分疼爱自己,哪怕天墨竹决心不继承天氏的产业,但父亲从没有为此责怪自己,只是一直劝解着自己。
“你也看到了,姐姐,父亲只是把我当作一个为他所用的棋子,我又为什么还会留恋这里呢?”
天墨竹深吸一口气,叹道:“可你还是放不下不是吗?你还是无法割舍这份亲情…哪怕…”
天青白也沉默不语了,过了良久,再次开口道:“墨竹姐姐…我们要离开…我也有预感,虽然这只是单纯的第六感。”
“可我真的…”
“姐姐!”
“好吧,明白了…我们先离开…若无事发生,也可以赶回来…”
天青白突然调皮的笑了笑:“姐姐,这可不叫离开…这叫逃…”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都先回房收拾东西吧…”
逃离这里…那可并非一件容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