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南月王有请
陆星辰有些怜惜眼前这个女子,除此之外,还对她的身份有一种深深好奇。
他很想亲眼看看,在她那朦胧面纱之下,究竟藏着一张怎样的面孔。
只可惜,对方现今,就好像惊弓之鸟一样,任何的动静,都会把她吓得不轻。
在加上救下她时,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可想而知,她被关在香柳馆的那段日子里,究竟遭到了何种非人的虐待。
陆星辰看了她一阵之后,便转身离去。
临走之前,他特意交代了徐飞盈等人,从现在开始,严禁任何人随意接近她,尤其是华风。
不光是他们,如今就连他,也对这位黑水坊主人,有一些看法。
为此,这段时间,他连华风的面,也都不再见了,凡是他的请求,他一概驳回。
直到从香柳馆回来的第三天晚上时,一名下属急匆匆地从外边赶了回来,对方说是有信要交给陆星辰。
而那封信,竟然是从黑街的南区送来的,而且署名竟是南月王本人。
当他读完了那封信之后,当天晚上,他边叫来了所有人,将那封信,放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说,我该不该去?”
信上说,南月王邀请他到南王阁一叙,但只允许他至多带两个人前去。
无论这个邀请是否是鸿门宴,此去一行,变数颇多,风险也非常之大。
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先是剿灭了贫街的浑帮,灭了黑隼。
然后又带人打上北月王的地盘,从香柳馆中,把舞娘给抢了回来。
这无异于是和两位月王,公开宣战。
对方两人,如今虽无大动态,但私底下,却已经开始动手。
至少近来一段时间,黑街里的人,明显少了许多,平日里那些往来不绝的客人,如今已经不见踪影。
周围过路的,大都是两位月王的探子,眼线。
他们至今都没有动手,或许是因为他们有别的想法,可一旦陆星辰他去了南月王的地盘,到时候,对方会怎么行动,可就无法预料了。
更何况,南月王也绝非善类。
堂中,几人讨论不断,但大多数人,都不赞成他一个人前去赴会。
“陆先生,我还是觉得您最好不要去,我们这里,一来距离南月王的地盘较远,二来,南月王此举说不定是别有用心,您若是去了,对方一旦动手,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群龙无首?”
贪狼是第一个站起来明面上表示反对的,他一开口,徐飞盈也站了起来。
“我建议还是静观其变,近来,我们周围的情况越加复杂,东月王和北月王的人,每天都在附近徘徊,八成就是想来摸清我们的底细的。如果这个时候,你再出什么问题,我担心,对方会直接动手!”
“没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瑶光也赞同了前两人的看法,这个时候,华风却是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其他人,张口却是赞成前去赴会。
“陆先生,我觉得这倒不失为一个机会,据我说知,南月王他在三位月王之中,实力单薄,却又和北月王不对付。不定,此举就是为了和您结盟,再说了,他已经明面上邀请您了,我倒是觉得,他有可能不会对您动手。”
“华风,你个混蛋,到底还是没安好心啊!陆先生此去,必定是凶多吉少,你是不是故意的?”
贪狼如今可是相当看不起这个卖女求荣的废物,自然对他是相当抵触。
等华风一说完,他便站起来,直接开口驳斥了他。
“贪狼,你怎么能够诬陷我呢?我可是为我们大家着想,况且,我的女儿,正是靠着陆先生所救,才能安然归来,我感激都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起歪心思?你不要血口喷人!”
他辩驳了几声,贪狼冷哼一声,就不再理他,而是面向陆星辰。
“先生,以我之见,咱还是拒绝了吧!”
陆星辰此时正坐在堂上,眉头紧锁。
“你说的没错,南月王找我,可能是不怀好意,但事情或许没有这么简单,我想先试试对方口风。瑶光,你命人给南月王捎去一条口信,就说,这两日,我没空,若是想见,就三日后,到南区的第一高楼会面!”
“大人,您果真要去?”
瑶光一听,可是惊得不轻。
“只是试探一下他的意思,若是他心怀不轨,那么他肯定会拒绝我的意思,或者提前在会面的地方布置人手,我们可以趁机打探一番,若是对方没有动静,说明他是真的有商谈之意,到时候,再去也不迟!”
“这倒是一个办法!不如就让我的人代为侦查吧!他们有人可是侦查专业出身的!”
“好,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安排!”
之后,瑶光便亲自带着陆星辰的口信,去了一趟南月王的地盘。
两个小时之后,她安然归来,同时还捎回来了另一封书信。
陆星辰收了书信,而信中提道,南月王不禁答应了他的要求,还特意将会面的地点,定在了四天之后,届时,他们将在毗邻南街边缘的黑悦茶楼见面。
随后,他将书信上的内容,讲给贪狼等人听,当众表示,自己会在四天之后,如实赴约,并将自己的意思写成一封信,交由下人,送去给南月王。
而徐飞盈也适时开始安排人手,开始探查南街区一带的情况。
趁着这段时间,陆星辰也开始静心养息,同时,他也第二次地去见舞娘。
四天时间,足够他想办法去和对方沟通了。
此去南街,他总有一种不祥预感,如果到时候能够带上舞娘,那么有两名顶尖战力在,那他就无需担心自身安危。
不仅如此,只有他手中握有足够多的底牌,他才能有底气,和三名月王掰手腕。
黑街之中,强者蚕食,无论何时,他都不能示人以弱。
只有在完全准备之后,方能行动。
这么想着,他便再次走进舞娘的闺房。
而这一次,他来的时候,里边的情况,似乎有了一些变化。
对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缩在床边,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而是披着她之前的那件轻纱,像是发呆一样,坐在床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