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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何去何从

仙剑歌行 幽幽灵z 2663 2024-11-12 08:51

  不知道要去哪?也不知道哪里才是家。

  自那日离开了以后,陆凤羽漫无目的地游走在青莲城的街上。一双空洞的眼神里,只能下漆黑的一片。

  她就这样的走着。这样的看着。

  凝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他们有带着欢笑,有的带着兴奋,有的则忙碌的不可开交……

  但是很少有人……

  或者说这个根本没有人像一样表现得如此的落寞寂寥。

  突然天空上方,突然降下了一滴雨水,落到了她的脸庞上。然后,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倾盆而下。

  人们开始四散逃离。

  水花飞溅的青莲城里,所有的事物开始变得有些鸡飞狗跳。

  人们一边开始埋怨这场大雨来得不时候,一边奔跑起来或是打起了伞。安静与祥和的氛围,轻轻松松被这场瓢泼般的大雨所打破。

  可目睹了这一切的陆凤羽仍然漫无目的地走着。身上衣服已经完完全全的湿透了,她忽然感觉到了一丝寒意,又不经意的停下脚步,抬头看起来天空。

  此时,天空灰蒙蒙的,也阴沉让人的喘不过气。

  看着这样的天空。她忽然想——或许我应该回去。回到云弟身边……

  如果是云弟。如果是云弟的话。她想。

  一定原谅自己的……

  然而,我自己又是否能够原谅自己的。她又想。

  不能。不能吧。她忽然嘴里念着。

  然后——

  无声地泪水划过了她的脸庞。与瓢泼大雨地混在了一起。

  再也没有人察觉到她是否在哭泣。

  但是,这都已经不重要了。她忽然又这么想。急忙用自己袖口擦了擦眼泪,酸痛的眼睛也在这个时候,恢复了一点光彩。

  然后,恍惚间。

  她的视野前方出现了一个人,那个人有着与陆朝云差不多的身形,差不多的面容轮廓。

  她瞧见了,不禁又喜极而泣,同时心里也惴惴不安起来。

  然而等她晃晃悠悠地靠近了那个人,才猛然地发现……或者说是也没有再心底的最深处,相信那那人是自己的弟弟……

  如果不是云弟的吗?那他又是谁呢?

  朦胧的大雨将逐渐靠近的两人掩去了些许面庞的轮廓,也阻隔了一切声音。

  如梦似幻,也亦真亦假。

  而就在样情况下,轩辕仲宇开口了。

  他只是托了青莲主唐萤铃的请求,才来寻找寻找陆凤羽的。但如今人是找到了,但又怎把人带回去呢?

  唐萤铃没有交代,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是在确定了陆凤羽的身份以后,径直向地走向她。又驻足犹豫了片刻后,才缓缓开口道:“陆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陆凤羽听见了混杂在混杂在雨中的声音,缓缓地抬起头凝望着她,隔了好久才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轩辕仲宇有些讶然失笑,而对于这个反应他不是没有预料到。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早已被雨水淋得脸色发白的陆凤羽,皱了皱眉,说道:“陆姑娘,虽然我知道你在等人,但这个时候也只能是我了……”

  “是吗?”陆凤羽默默地答道,“那云、云弟呢?他……还好吗?”

  轩辕仲宇叹了口气说道:“唉,性命算是保住。但是唐城主说他,已经被剑气伤了五脏六腑,恐是再无法在动用自己体内的真气了,不然必遭反噬,而且……”

  “而且什么?”

  话才说半截,陆凤羽已经听不下去。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可怕又冰冷。直勾勾盯着轩辕仲宇的面容逼问道。

  轩辕仲宇苦笑了一下,心想要不要和盘托出。但是,一看陆凤羽这近似疯狂的眼神。似乎也没有他选择余地了。

  于是,沉吟了片刻,他说:“而且唐姑娘精通医术,察觉到了你贤弟体内,不仅有剑气造成的内伤,而且还有一种可怕的煞气,似乎与生俱来,在不停地侵蚀他的身体。本就……已经时日无多了。如今,遇此事件,更是雪上加霜,性命之忧,已不足百日……”

  “百日?百日!!是只剩下一百天了吗!是这个意思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啊?求你了……”明明已经到了回答,陆风羽仍然歇斯底里揪住自己的头发,不停地摇头地问着。

  轩辕仲宇看着,无声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陆凤羽见了,痴了一下。然后,一瞬间,颓然地跌了下去。

  轩辕仲宇想赶紧伸手去扶,但是这一刹那里已是晚了。

  陆凤羽早已颓废地坐倒在泥泞雨地理,同时又恨恨地用手敲打着水面下的坚硬的石板。

  一层层水花,在她身边炸。双手上皮肤已经开始流血,也已经开始感觉到疼痛了。

  但就是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

  谁也不知为什么……

  陆风羽忽然从歇斯底里的情况中停了下来,这只因她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深不见底,漆黑一片,没有未来的绝望……

  然后,良久良久后。雨越下越大,街上行人也几乎走光了。

  只剩下他们两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此时,沉默抢过了所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夺走了一切。

  陆凤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再一次的。

  她想站起来,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认识地方躲起来。

  天涯海角。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忽然想。

  所以她放弃了。

  只是坐着,呆呆坐着。

  任凭雨水冲刷着全身,时间在身边慢慢地流逝。麻木到冰冷的身体,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思考也快停止了。而那记忆中的一切美好,也似快要被这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

  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然而,这痛苦或许也将不久未来消失不见了……

  她又不禁用双手搂住了自己冰冷身体。只觉得——好害怕!真的好害怕!

  然后。很久很久以后……又或者是在某个一时间停摆的瞬间里。

  在一直陪在她身边轩辕仲宇忽然眼神流转,身体似受到了某种感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他轻轻地说:“陆姑娘,我带你走吧,我想这四方天地这么大,总能找到几个法子救你的云弟,我陪你去找吧……”

  没有回答。但是,最后的最后,他们两个还是一起走了……

  何去何从,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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