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云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阴冷当中,淡淡眸光盯在左安翔身上,越是平淡,就越是给人一种难言的压力。
左安翔轻嗤一声,夜初云的这种看待死人一般的眼光,让他极不舒服,到现在竟还敢挑衅于他,真是不知死活。
“到了红雷狱,我会让你尝尝痛苦的滋味。”心中不由暗哼。
随后一仰头,淡淡道:“走吧!”
“云哥,你......”
夜初云却摆手打断了霍良才,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低沉道:“放心吧,会没事的,告诉诗姗他们,别太担心。”
说完,再不回头,就跟在左安翔几人身后,离开了此地。
霍良才眼露不甘,这种无力感,让他无奈,深吸一口气,“还是去找找叶长老,看有没有办法救老大出来。”
......
夜初云已然从刚才的愤怒当中恢复过来,双头一抱后脑勺,晃晃悠悠跟在左安翔他们身后,老神在在,嘴里还哼起了小曲,那种闲定状态,直接将左安翔气得牙根直咬,他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心头烦躁,转头狠狠盯了夜初云一眼,指着一麻脸男子道:“杨波,把他给我烤上。”
杨波听后,嘿嘿一笑,道:“正有此意!”
夜初云吊儿郎当的样子,让他们几人都很是烦躁,这是把他们执法堂当什么了,一点威信都没有。
杨波手戒一闪,一泛着淡淡光纹的手铐就拿了出来,上面还有神纹闪亮,竟然是把神器,一把将夜初云脑袋上的双手扒拉下来,然后烤紧双手,凑到夜初云耳边,阴声道:“这可是獠牙铐,越动刺得越深。”
夜初云淡淡一笑,手间魂火升腾,只听啪啦一声,杨波引以为傲的獠牙铐就断为两截掉在了地上。
讥讽道:“就这,纸糊的吧。”
然后,双手一摆,又抱在了后脑勺上。
“一个两道神纹的最低阶破烂,还想铐住我?”夜初云心里哼了一声,他就是看这些人不爽,不给他们点绊子,心里就不是滋味。
“你......”
杨波指着夜初云,气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家伙,虽然这獠牙铐不算品阶,但也值十几个月点了。
“不会拿个好点的出来啊。”左安翔皱着眉头,一脚直接揣在杨波屁股上,显然将心里的闷气发泄在了手下身上。
杨波连连称是,唯唯诺诺,连忙再取出一只,这次上面可是有着十道神纹,已算是凡品低等神器了。
“你给我好好戴着,再敢破坏,小心我不客气。”
“咔嚓”一声,又重新给夜初云带上,双眼直勾勾盯着,深怕夜初云又故意破坏。
心里又抱着希望,这可真是凡品神器了,他不信夜初云还能将他融断。
夜初云看着杨波,双眼眯起,嘿嘿奸笑了声,这次倒是没使用血火,而是神力涌上,双手用力一崩,只听“咔”的一声,獠牙铐成为两截掉在了地上。
这次连旁边几人都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人怒骂道:“他就是故意的,这要是在执法堂,我看他还敢不敢。”
他们现在可是行走在赤月大道上,来来往往人群众多,他们可不敢光明正大动用私刑。
夜初云就是抓住了这点,真要是在执法堂,他还真不敢这么放肆,至于现在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治治这些人再说。
哈哈一笑,连连摇头,讥笑道:“这都什么破烂玩意啊,就这,你们还用来抓人,真是太可笑。”
“就是要气气你们,气死都活该。”夜初云心里幸灾乐祸,很是舒爽,这些人骄傲自大、盲目傲人,看着就不顺眼,他就是要恶心恶心左安翔他们,惹到他,准备好烧高香,赶紧拜佛求仁慈吧。
杨波脸色通红,是被气的,看见左安翔转头过来的冷冷眼神,浑身一颤,将求救目光投向了他的这些兄弟们,他手里实在没有什么更高级别的獠牙铐了。
“给,我这是专门针对邪神士的,鬼牙铐,自带有暗夜鬼叉的本命精火,我就不信,他还能挣脱。”旁边一高瘦青年,名叫岳凡平,阴狠着脸庞,随即手腕处一黑色手镯一闪,一泛着阴森黑炎的手铐就被拿了出来,鬼火腾腾,中间镶嵌着的颗颗利牙,犹如夜神鬼叉,泛着刺骨森冷。
旁边几人顿时感到一种毛骨悚然之感,就连最前面的左安翔都转头扫了一眼,露出满意神色。
“岳凡平,你几时得来的这种好东西啊!”杨波一脸艳羡,他们这些人,一副抢眼的手铐可是很能彰显他们身份的。
“就是啊,这手铐价值不低吧,真肯下血本。”
“哎,多少月点,卖给我吧?”
旁边青年都开始叽叽喳喳喊叫起来,见这些兄弟这么大的反应,这让岳凡平可是狠狠得意了一把。
脑袋一扬,掩饰不住心中喜意,“低调低调啦,也就五十月点,就上次我抓到的那个邪神士,就是用它,可起了不少功效,一下就折腾不起来了,那种痛苦嘶叫,悦耳非凡。”
说完,还挑衅似的看了看夜初云,见其油盐不进,还是那副随意淡然样子,不由鼻间一哼,冷声道:“赶紧给他试试,要不然到了执法堂,可就没机会了。”
“好,我们也来见识见识。”杨波一笑,接过那鬼牙铐,笑眯眯地看着夜初云,“来吧,尝尝鲜味。”
这次不等杨波动作,夜初云很是配合地伸出了双手,听他们一直在赞叹这鬼牙铐如何厉害,他倒想试试,最主要的,要是将这鬼牙铐弄成破烂,这些人的脸庞应该很精彩吧。
想到这里,夜初云不由会心一笑。
“还笑得出来!”
杨波冷言喝了一句,然后神力注入,将那鬼牙铐打开,不由分说快速戴在了夜初云双手之上,深怕其退缩似的。
“恩!”
刚一戴上,夜初云手腕之间立马感受到了一种灼烧感觉,阴冷冒寒,像是直接渗进了骨头之间,而且还在不断蔓延当中,半会竟已然席遍全身,额头见汗,不由轻哼了一声。
“哈哈,看你再敢猖狂!”
“很是舒服吧。”
“别以为我们治不了你,这是不存在的。”
......
杨波几人开始了大笑声,嘴里不断嘲弄讥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