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云有点诧异,刚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就像睡了一觉,怎么就会发生这种奇妙变化,他能感觉到比先前更加磅礴的魂力,精纯浩大,就连魂海都不知扩展了几圈,那种满盈的感觉,真的让他舒畅兴奋,想要嚎叫出口。
现在这观海后期的魂力,已使他和天契境不遑多让了,他有自信,贫魂力定可和天契境一战,想到这点,夜初云嘴角就是扬了起来。
孰不知,这是古神像灵成功去掉黑暗后对夜初云的一种反馈赠送,就溢出的一点点,就让夜初云魂力到了观海后期,在此年纪,夜初云的魂力之强,恐怕罕有人可以比肩。
“金刚罗汉体进化完成,以后就叫金刚雷体吧!”
夜初云想到这点,最是欣喜,不过稍让他感到沮丧的,就是细细回想下来,他猛然发现这金刚雷体只有到第六层的修炼法门,也就是在法禁期之后,这金刚雷体必须再次进化,这让他有点心殇起来。
到了那时,估计只有真正的空基神功才可以填饱他的胃口了。
这金刚罗汉体如此奇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取其精华去除糟粕,用这种方法,让金刚罗汉体更加完美自然,不过,让夜初云惊骇的是,这种靠吞噬来自主进化的神功,该是什么级别,该用什么界定?
“他奶奶的,这东西真太逆天了!”
想了半天,夜初云都是没好气地赞叹出声,半会,才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这才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黑暗寂静,毫无声息,像是先前的大战从未有过一般,但他知道,那不是梦境。
“灭生,灭生,你出来?”
夜初云喊了几声,只有几声回音出现,空荡荡地传出老远。
皱着眉头,奇怪不已,“人都哪去了?”
怎么一转眼,这里就恢复了先前的那种状态,就连上空的鬼雾都是消失不见,但空气中残留的邪恶之气,分明证实,这里的大战是刚刚平息停止。
雷心、魂身、念灵灭生、邪祸以及最后出现的双面神魔,这些都让夜初云记忆犹新,自己懵懵懂懂,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消失无影,这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观察四周,走动半会后,仍没有任何行迹,所有的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没痕迹,无奈下,只能摸摸鼻头,苦涩一笑,“可能是已经离去了吧?”
他说的,自然是灭生,对那奇异生命,不知为何,他总有一种想要亲近的感觉,现在突然没了声音,他还真有点怅然若失。
当然,也就只有这一个解释能说通了,因为他相信双面神魔,有他出马,应该能解决那邪祸,他的魂力突然增长,夜初云想来想去,也只能归咎在双面神魔身上了。
“唉,我也该离开了!”
夜初云站定,在淡淡光芒的映照下,清秀脸颊上泛着莫名光泽,那是自信是向往,经此一行,他对实力的要求更加确定,那就是极之巅峰,无尽头之说,当为最强,尽管他对最强到底是个什么概念都不清楚。
但他现在胸膛就像装着炸药,火热滚烫,鼓着劲力。
似是听到了夜初云的话语,九雷命塔,银光再次亮起,只是比先前不知暗淡了多少,稍微一闪,将夜初云送出去后,就是快速淡了下去。
夜初云脑袋一晕,视野变化,一息下就到了外面的虚界。
“这里的大战,应该跟邪祸有关了!”
夜初云盯着血痂铺满的雷塔,见到里面的邪祸之后,他对这虚界中残留的气息变得更为敏感起来,那就是污染一切的邪恶之气,他心头沉重,当年不知出动了多少邪祸强者,虚界破碎,巅峰神皇陨落,雷塔蒙尘,如此,都是不能全然歼灭,还镇压着一位邪祸,想想,都觉得这种东西,危害极大,乃天地敌人。
“以后,遇之则杀之,这是我夜初云的承诺!”
夜初云坚定的声音飘起,随微风飞远,风声渐大,似在见证。
对于这种东西,没来由地,他是发自骨子里的憎恶,没有道理可言,只要见到就是满腔的愤怒,恨不得亲手撕得粉碎,他发出这等承诺誓言,几乎都是没经大脑思考,但却不是随口而出。
夜初云泛出了一个森冷的笑容,那是杀意,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在赤月宗藏法碑下,就是镇压着另一只邪祸。
“看这情况,这些邪祸的生命力恐怕极其顽强,竟然都是靠着镇压,让时间来磨掉一切。”
夜初云淡淡自语,想到这些,就一阵忧心忡忡,由此看来,赤月宗的这个定时炸弹,可不是一般大啊。
“糟了!”
他忽然想起,他进入沉雷地不知过了几天,他可是和孔安智约定好的,就只有五天时间,现在都不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
想到三宗可能已然开战,他就心急如焚、焦躁狂怒起来。
速度加快,索性随后,在魂力的拖浮下,夜初云直接是凌空飘渡起来,虽然还不能和天契境那样随心随遇,但凌空而起,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这样,他都来不及感受飞翔的乐趣,就只有蒙头前冲,穿过蓝色光幕、穿过仍就静止的闪电世界,当双脚刚一迈出沉雷地的时候,背后就是轰声大响,雷霆穿梭,恢复了往日沉雷地的风采。
夜初云不管这些,抬眼四周观望,哪有半点人影,他现在对外界时间都是变得模糊,不知道过去了几天。
这沉雷地,距恒火宗极近,沿途下来,他都是没有见到半点人影,寂静地可怕,但就是如此,却让夜初云嗅到了一股异常的气氛。
脚步停顿,喃喃道:“三宗,可能开战了。”
夜初云呆愣在那,脸色阴晴不定,最糟糕的事情还是来了。
呆立那么一瞬后,夜初云眼中冒出极盛的急切之光,魂力卷起,粉尘飘舞,整个人都是充满着狂暴之气。
不管如何,他都要回到赤月宗,这次,那把带着月牙的剑,是否会见面?
一想起这些,他的心就分外矛盾,但也只是停留那么一刻,然后就被满腔仇恨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