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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梦幻泡影如是观

小话长生 子非蝴蝶 2877 2024-11-12 08:27

  京冀都州交际处,有一大山,此山若非有缘人不得看,好山:

  雾做衣裳,奇峰陡峭斧劈削,曲径通幽影绰绰,草盛螽斯不绝耳,泉似脉流,疏烟徐霭鹭鸶咕咕唱山静,水龟戏白鸟纯淡与溪不同流,山水相依,小鹿欢愉阳曦有雀伴飞光弦,常有木鱼咚咚,一排排草庐茅屋在此岫。

  此山名作尼姑僧山,此庙叫法尼姑小庵

  崇宸六十年,这里来了一个有缘人。

  一当家尼姑立在门前道:“方丈,门外有俗世界人到来。”

  方丈出得门来,好个比丘尼:

  脸净无鼻眉睫毛,眼淡睛比镜,印照世间万物,无一丝感在眼中,纤尘不染,素裟芒鞋轻如羽,手中无物,拿起放下不觉然。

  方丈道:“接她上来。”

  当家遂接引女子,走到山下。

  这女孩竟天生无发,当家问得女孩何来,女孩只道不知,又问得今年几岁,道五岁,又问得姓名,女孩道姓元名洁,还问得缘何来此,只道比丘尼漂亮。

  当家见这女孩诚实,自有几分好感,把她接上山来。

  女孩方见了方丈,就直接跑了前去笑道:“你好美啊,我喜欢你!”

  方丈笑道:“你娃儿倒也讨人喜。”说罢叫来众尼姑,为女孩沐浴洗尘。

  元洁就这样在小庵住了下来,方丈,当家和众比丘尼也不引她入门,只叫她修行之法。

  元洁倒也乖巧,只是她每晚睡觉都喜抱着小尼姑睡,嘴中喃呢:真舒服。

  日子多了,元洁越发不羁,说些风话与众尼姑。众小比丘尼说与当家,当家只道由她。

  又报与方丈,方丈只道任她。于是无可奈何,元洁越发放肆。

  时光荏苒,这一年已是乾贞十年。

  元洁已经一十七岁。

  月光明亮,星空深蓝,草屋内,元洁爬上了尼姑的床来,小尼姑不以为然,任她抚摸。

  元洁见比丘尼一点反应没有,又闻了闻鼻息,竟然睡着了。元洁看着月光道:“好想和方丈一起睡觉啊。”

  说罢竟直奔方丈室去,左右看去,夜深人静,轻提脚步,上瞧下看,掩上门栓,眼睛看去,方丈竟然坐着睡觉。

  元洁见着不染纤尘的方丈,忍受不住,缓步潜行,伸手要摸着脸时,方丈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元洁清晰无比的在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想要看别的,怎么也看不到。正是:

  奇女小幼不长发,自言山前无根源。

  小庵性发无人管,契若金兰是磨镜。

  初见方丈惊天人,根在心处忍瘙咬。

  月下八年终出门,眼中照现无骸形。

  方丈道:“今与贫僧何来?”

  元洁眼睛转了一圈道:“方丈太美,我忍受不住。”

  方丈道:“你这厮实乃本佛弟子,劫数不够,才入轮回,今番你性不改,只管下山去罢。”

  元洁道:“管什么本佛,轮回,我只喜美人。”

  方丈道:“明早你须下山,可见美人。”

  元洁问道:“美人可比方丈?”

  方丈道:“可。”

  元洁大喜,回去收拾去了。

  次日五更,元洁出得小庵去,众尼姑相送,当家道:“本师有一偈子与你。”

  元洁笑道:“方丈既有偈想送,何不亲言。”

  当家道:“本师昨晚已走,托小僧言偈。”

  元洁道:“恭听方丈偈诗。”

  当家道:“本师偈言:

  眼非眼,耳非耳,心非心。

  心是眼,心是耳,心是心。

  眼是眼,耳是耳,心是心。”

  元洁道:“谨记于心。”说罢与众尼姑拜别过后,当家送到山脚下,待元洁要出山去,

  当家道:“小僧也有一偈与你。”

  元洁转身过来道:“恭听当家偈诗。”

  当家道:“红尘可度,长生不可寻。

  寻觅长生,红尘度空允。”

  元洁道:“谨记于心。”说罢又拜了三拜,转身出山去了。

  转过头看去,山以不在,心中不免伤感。看来看去,左走右踅,就是找不到尼姑僧山。这时耳边传来美妙的萧笛声来,遂寻着声音走去。

  果见两个仙美人,顿时把尼姑小庵扔到不知哪片白云上了。元洁立即上去,连夸仙子神女,使性起来又摸了摸水嫩的脸蛋。

  鸾姬二人惊站起来叫道:“啊,变态!”但见:

  圆亮亮光洁头顶,灰僧袍子身上挂,玲珑小脚踩罗汉,玉葱柔水无瑕痕,指甲剔透嫩粉肉,眼含蜜桃黄梨花,笑眉似言菩萨语,娇鼻嗅莲花香气,唇润吻雨后春笋。

  元洁眼睛一转站起来道:“两位仙子,勿要胡说,我只是欣赏一下,并无别的意思。再说小僧乃是出家人。”

  赵鸾忙道:“失礼失礼。”

  禤姬走上前去,也摸了摸元洁的脸蛋儿,又摸了摸光滑的头顶。

  元洁任其抚摸,禤姬笑道:“比丘尼,你的头可真滑。”

  元洁道:“小僧哪里都滑。”

  禤姬笑道:“老娘却没见过说风话的比丘尼。”

  元洁疑道:“仙子,我实话实说,何来风话一说?不信仙子大可摸来。”说罢直接抓住禤姬的手往袍子里塞。

  禤姬连忙抽出来,慌合掌拜礼道:“比丘尼却没骗我,是我失礼了,勿怪勿怪。”

  元洁合掌回礼道:“阿弥陀佛。”

  赵鸾问道:“比丘尼哪里来,又去哪里?”

  元洁道:“小僧是山中尼姑小庵来,本师叫我寻二位女子,一起待个十年八年的。”

  赵鸾道:“我与她们并不同路,只是恰巧路上碰到。”

  元洁问道:“仙子要去何方?”

  赵鸾心想:这比丘尼想必是真,又不认识我。大可直言。

  嘴中说道:“法师不知,我要去冀州省双阁山。”

  禤姬听得大叫起来:“你如何去双阁山?那是我两位哥哥的家。”

  元洁心里高兴:这一下我也去那双阁山,与俩大美人同床!

  赵鸾道:“你这厮,休得胡说。”

  禤姬道:“你不信老娘?我去找大哥与你说。”说罢直接去和高道昇说了一通。

  高道昇听完笛子也不吹了,连忙走过来,和元洁拜礼后,向赵鸾问道:“殿下,果真要去双阁山?”

  赵鸾听得这话,心里有了五分惊讶,道:“早年我父亲得遇一真人,那真人道:倘有大难,可去冀州省寻双阁山。”

  高道昇听得这话,大感惊讶,心道:难道皇上要驾崩了,这话我却问不出口来。

  嘴中道:“双阁山却是我家。家中目前只有我爷爷,我和二哥住。”

  赵鸾看了看天上还在喊打的秦霄和小花,心中有十分相信:若非真人教授,凡人怎可和熔铀的小花对打。

  元洁察言观色笑道:“看来本师未曾骗我,想来我们是有缘的,既如此,何不一起去双阁山?”

  (众人会一起去双阁山吗,元洁又会怎样,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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