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高道昇说的什么计?但看张莓儿和小花拿着化妆毛笔,蘸着动植物炼化的颜料,往那乐生的脸上画,但见:
梅儿一笔花一抹,乐生看镜笑开怀,
一笑坏了此前工,众人看去更大笑,
吵吵闹闹又一笔,孩子看上翻地乐,
强忍不动画十下,大家看了言好妆。
看这乐生画完了妆容:
脸有憔悴真惨白,面无一丝血色皮,
腮本柔拉现耷拉,眼皮不挣更显病。
道昇道:“委屈了老哥。”乐生笑道:“这有甚,我倒觉得甚是好玩儿。”大家都笑了起来,三人再次辞别了众人,去了南岳市医院,到了门口,但见:
十栋高楼围立,红色大标显著,来往病人不断,有哭有笑有忧愁,无病无痛无悲伤,病不知何起,有钱才可治,无钱万万不治,救人本是善,无善怎可救?
到了里面,秦霄问那护士道:“给俺老哥看看。”这护士端坐电脑前,指道:“二百块。”秦霄问道:“什么二百块?”护士道:“医生的诊费。”秦霄拍桌子喝道:“什么医生?”护士一惊跳了起来,骂道:“哪里来的穷鬼,爱看不看,就这个价。”
秦霄哪里受这个护士骂,一拳把玻璃杵碎,碎渣子朝着这护士飞去,那护士还未来及反应,大叫一声,脸已经烂了,一群医护保安早围了过来,喝道:“那里来的泼人,敢在医院撒野?”
道昇道:“休吵,这厮言语轻慢,还骂我弟弟,一点儿礼数不懂,我倒要问问你们医院,哪里招来的野人?不给个说法,这就是下场。”说罢众人眼见高道昇脚底的地砖粉碎,跟着他们脚下的地砖也碎了,慌的都跳了起来。这正是:
店大欺小客,骄横渐养成,
何况把死活,谁人不言冤,
不敢怒其蛮,恐多花血汗,
地下阎罗殿,地上医人院。
医护们惊吓个七上八下,战兢兢,哆嗦嗦,无人敢言语,只恐言多遭打,此时中间走出来四个人,那为首的美髯院长唱喏道:“那厮确实不懂礼数,得罪了高人,我已经把她和招聘的人一并辞退了,恕罪恕罪。”
这道昇回礼问道:“你是道医?”那院长道:“不敢妄称,只是略懂。”
道昇问道:“你医院可有个叫丁大夫的?”这院长问道:“不知是哪个?”道昇道:“是个副院长。”
那旁边人听到,说道:“正是本人。”道昇看去,此人眼中藏一抹凶,眉宇间似无人性。
道昇笑道:“久仰,久仰,我闻听你医术了得,找你看病。”
丁大夫大喜,叫道:“都散了吧,这是我的病人,莫要害怕。”道昇笑道:“正是,正是。”
众人都大谢了丁大夫,夸他个天花乱坠,各都散了,那院长道:“可容我一言?”丁大夫道:“院长请说。”院长问道:“我平日对你可好?”丁大夫道:“院长是我那地下老爹的大哥,对我甚好,何出此言?”
院长道:“我叫你从今以后莫要再干那事,你可听?”丁大夫道:“院长这是何话,我平日里就是勤勤恳恳,治病救人,难道不要我救人?”
院长道:“近几年大伯我常遇到街头被人追债的,我心怜之,就帮着还了,此事你觉得我该管吗?”
丁大夫道:“那是大伯的事,我却管不着。”院长道:“既如此,我不管了。”说罢摇头笑着走了。
道昇几人被丁大夫领着进了诊室,那丁大夫看了一眼乐生,大喜,握着笔说道:“这病要治好,却要一百万啊。”
道昇问道:“却不知是什么病?”丁大夫道:“是虚寒的病罢了,但不根治的话恐命不久矣啊。”
道昇问道:“我这老哥不就是血虚吗?”丁大夫道:“非也,你这老哥看去脸白无力,但并非血虚,相反血盛气盛。”
道昇道:“你莫不是诓我,血盛气盛还虚寒?”丁大夫道:“不会诓你,正是物极必反,血气太盛导致了虚寒,脸色才如此发白。”
乐生耳语:“这人医术不凡,只看一眼就看出了门道,幸好他没有向前摸摸我这脸。”
道昇道:“却没如此多的钱财啊。”丁大夫道:“若发现的早,多行房事即可,如今甚是麻烦。”乐生道:“罢了,咱们走吧。”高秦二人暗把眼下抹了些舌沫。古人云:有泪叫哭,无泪曰号。他二人号道:“老哥,我们如何能把你丢下。”几人演的是声情并茂。
丁大夫看去大喜,说道:“我有一法,可拿钱来,只是要还些利息。”道昇急道:“什么法,只要救得我老哥,莫说利息,什么都可。”
丁大夫遂拿细小毛笔,蘸上墨,在黄纸上写了地址,给了高道昇,让他们去寻即可借到一百万。
三人辞谢了丁大夫,去的路上,道昇道:“这厮肯定赚了女娃的黑心钱。”秦霄问道:“这是为何,哥哥。”道昇道:“那厮医术不凡,肯定知道女娃儿的爷爷救不活了,因此他昧着良心拿黑钱,就似咱们这次。”乐生笑道:“还是大哥高明,此计实在高明。”道昇笑道:“老哥缪赞,此乃老哥演的高超。”秦霄笑道:“是俺这一拳打的好啊。”
几人哈哈大笑,不觉间到了地方,几人看去:
楼高五层,气势非凡,门前貔貅,舌卷钱财,口吃妖邪,一层一样,第一棋牌,第二酒肆,第三垂丸,第四射柳,第五当铺,棋牌好赌,酒肆好乱,垂丸好玩,射柳好武,当铺好财。
三人进去,一层里乌烟瘴气,那耍骰的袒胸露背文财神,这押宝的呲牙咧嘴怒拍桌。二层里粉烟瘴气,那劝酒的贼眉鼠眼有奸滑,这不喝的欲罢还要真贪女。三层里绿烟瘴气,这垂丸的人模人样无羞耻,那不垂的花枝招展是人妇。四层里红烟瘴气,那射箭的目露兽心无人性,这不射的手脚被穿是活该,五层里金烟瘴气,这贷钱的无可奈何走偏门,那不贷的花里胡哨是盗贼。
进入里头,早有人通报了二位当家的。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二位当家的究竟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