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青装模作样的姿态给万云看得一愣一愣的，差点以为李长青真是游戏人间的世外高人。
直到李长青向他索要益气草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你这也太假了，哪有世外高人会如此不要脸。”
“帮你引荐丹峰峰主，这么大的人情，吃你几株益气草怎么了？”
万云语塞，无法反驳。
在他心里，世外高人都是仙风道骨、淡泊名利、做好事不求回报的高大形象。
但是从交易逻辑上讲，几株益气草换一个引荐丹峰峰主的机会，是他赚大了。
李长青吃完盆中最后一株益气草，扬了扬空盆，示意万云满上。
“没了！”万云没好气道。
真当自己是能跟峰主说上话的高人啊。
李长青也不恼，有的吃最好，没有也能接受，反正不花钱。
万云还在低头研究手中的益气草，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羡慕。
十二叶益气草不管是颜色，形状，根茎的长短、粗细，叶片的间隔、弧度、脉络，都堪称完美。
靠近后甚至能闻到淡淡清香。
“这颜色，这模样，这曲线……太漂亮了！”
万云一脸陶醉，脸贴在益气草的叶片上轻轻摩擦。
李长青下意识地把椅子往反方向搬远了点。
万云喜欢灵植他是清楚的，但是他痴迷的程度是不是有点过了。
“咳咳。”
李长青出声提示这里还有一个人，他怕万云情不自禁做出更离谱的事情。
“咳咳。”
万云也咳嗽两声，收起失态的表情，依依不舍地把益气草还给李长青。
李长青轻轻一抽，没抽出来。
“嗯？”
李长青挑眉。
万云讪笑一声，松开手，手指轻捻益气草的叶子，仿佛情侣间的分手告别。
事后拇指与食指中指不断摩擦，似在回味叶片的触感。
李长青一阵恶寒，要不要那么夸张。
“给你给你。”
他把益气草塞回万云手中，甩了甩手。
这株益气草不能要了！
被人玷污，已经不干净了。
植性恋真恶心！
万云如获至宝，生怕李长青反悔，直接收入了储物袋内。
天色尚早，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李兄，你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
“真话是我不知道。”
“假话呢。”
“假话是我不告诉你。”
“你**”
你这真话假话是反着来的吧！
万云很郁闷，然而也不好说什么。
育种之法本就是绝密，他问出来已是冒犯，李长青不说是应有之理。
李长青能提前把超越前人的益气草拿出来给他看，说明非常信任他。
李长青真没说谎，他确实不知道灵种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灵种一半是系统送的，一半是他氪命换的。
李长青不生产灵种，他只是灵种的搬运工。
益气草生长的过程中，李长青除了埋下种子和时不时浇水，基本啥也没干。
益气草防冻防虫防倒伏，除了火耐差了点，没有什么缺点。
不防火大概是灵植的通病。
这么省心的灵植简直是种田人的福音。
更何况是李长青这种只追求结果的，不稀罕过程的业余灵田种植师。
再一对比，隔壁又要喝水又要松土，又怕虫害又怕严寒的益气草简直是巨婴。
能不能好好学学优秀的榜样。
这灵植啊，就怕对比。
系统的灵种就像永远活在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那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除了羡慕就只有嫉妒恨了。
哦，系统是我家的啊，那没事了。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李长青吃饱喝足，打算回家了，他新翻的地还没种呢。
“别走啊！”
“有事？”
万云搓着手，腆着脸道：“那什么，你还有没有多余的益气草，就刚刚那种，差一点的也行。”
“你还想要？”
万云小鸡啄米般点头，他当然想要，这么漂亮的益气草，他可得好好研究一下。
李长青没有直接答应，目光盯着桌上的空盆。
万云目光闪烁，一咬牙，又掏出一把益气草发到盆内。
“这是最后的存货了，我真的一点也没有了。”
李长青没有动弹，负手站在树下，示意万云把盆拿给他。
真没眼力见，难道盆会自己走到他的手里吗？
万云单手拿盆，走到李长青跟前，抓起益气草就要往他嘴里塞。
怕李长青不满意，干脆一步到胃。
“停停停，还想不想要了。”
李长青抬手拍开万云的手，接过盛满益气草的木盆。
“唔，我的存货也不多，为了二个月后的上缴不能给你。”
万云眼中厉色一闪而过，耍我？
他一把将盆夺回，抓起李长青口中露出半截的益气草往外扯。
“唔呃，你先别急。”
李长青咬下半截益气草，口齿不清地说道：“我可以给你灵种，你自己种。”
“真的？！”
万云没想到李长青愿意把灵种给自己。
“咕，灵种不能给你研究，但是可以给你种，种完可以给你一部分。”
李长青如此大方，万云反倒迟疑了。
虽然不能直接研究灵种，但是让他亲手栽种培育，近距离观察益气草的生长，对他而言很有帮助。
何况事后还能分得部分益气草。
还有这种好事？
“我有几个条件。答应了交易达成，不答应这一盆益气草你拿走。”
“好，你说。”
“第一，灵种必须我亲手种下，成熟后由我亲手采摘；第二，你不能偷偷挖出灵种，事后又种回去用生长灵药催熟；第三，你的那些果味肉味益气草给我管够。”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好，我答应你。”
李长青自己的灵田不大，一次能种的益气草不多，这限制了他获取寿命的速度。
刚好万云这边有闲置的灵田，双方你情我愿，借鸡下蛋之事就成了。
至于李长青为什么要自己种自己采，则是为了适应系统的规则。
经过这段时间的摸索，李长青发现系统结算寿命是判断他在灵植生长过程中的贡献。
具体细则他还不清楚，但如果只采集别人的作物，他能获得的寿命将会大打折扣。
如果他亲自播种，哪怕期间啥也没干，最后收获时也能获得几乎全部的寿命。
只能说系统只在乎开头和结尾，中间的过程不重要。
“你的益气草培养要什么特殊要求吗？”
一般越珍贵的灵植对环境等外部条件要求越高。
“没事浇浇水就行，它非常好养活。”
系统的灵种几乎囊括了这种灵植的所有优秀基因，非常耐活。
李长青感觉就算不浇水它们也能生长，只是成熟后品相差些。
“你平时就是这么对待灵植？”
“对啊，随便种种就行，不要那么紧张。”
李长青风轻云淡的语气让万云很抓狂，这样一个对灵植没有爱的人能培育出极品灵植。
而他只能天天研究菜谱，做菜。
这也太没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