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宸问道：“那接下来你又有什么计划？”
司金波思索片刻说道：“那王瀚钳制我们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很多原来老一辈人如今有些犯了错，他就是抓住这一点不放，大作文章”
司金波看了看张子宸一脸为难的表情笑道：“知道你下不去手，我来便是”
“你的伤？”张子宸问道
“何妨？现在受伤的是我，如果行动不能尽快，那受伤的就是整个如初”司金波说道
“其实我在死之前就已经算到了今天，特地培养了一批手下，供我调遣”司金波看向张子宸说道
张子宸则是一脸狐疑“你有这本事？我怎么不信”
“不信还不快借我点人，等着我给你表演大变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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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风月场所里，一大腹便便的男人，正与一女子行那风雨之事，门却被一脚踹开
踹门的青衫客一声令下，床上两人顿时被人拿下
“你他妈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抓我”男人盯着司金波
“怎么不知道，当年与幽冥一战，你何其骁勇，少年风采，杀敌无形”司金波微笑道
“你，你是司金波！”男人定睛一看，不禁心神一震
司金波没有在意他认出了自己，而是指向旁边那风情万种的女子：“你可知她是谁？”
“她是王瀚专门安排给你的，你今日与她翻云覆雨，明日，这就成了那王瀚针对张子宸的又一把柄”司金波说道
男人双膝一软，直直跪在地上
“我…知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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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宸看着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如初的山水日报上，不禁愁眉苦脸
“你还真是下得去手，那这些人怎么处置？”张子宸问司金波道
“该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不偏袒，不包庇，不仅如此，处理得动静越大越好”司金波回道
张子宸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个秦苏？”
“那还真是我看走眼了，不是间谍，那还真是个老实人，就只是单纯得想夺你这个位置而已”司金波调侃道
“那怎么办”张子宸也有些无奈
司金波说道“允许有野心，你想要掐死他的野心，你就得表现出应有的能力，这我可帮不了你”
“嗯”张子宸点点头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那王瀚有一个得意助手，叫王淇？”司金波问道
“有所耳闻”
“这人可是有点本事，据说这么多年帮着这王瀚作恶无数”司金波叹了口气“我本以为此人会是一个突破口，谁曾想这人确实做事十分仔细，哎，饭要一口一口吃，急不得哦”
先前张子宸说司金波行事越来越似朱建波，司金波仔细想想确实有道理，当年朱建波之所以表现的穷凶极恶何尝又不是在为了后来的他们立威做准备呢？
忽然一位张子宸的属下快步走来，面色古怪，快速与张子宸耳语几句，随后又快步离去
张子宸则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一脸古怪的看着司金波
“门口，有个人说是你女儿”张子宸慢吞吞的说出来
司金波显然被震惊到了，随后就有些无语
“妈的，老子从出生到修道这么多年，别说道侣了，连女生手都没摸过，孩子？哪来的孩子？”司金波几乎都有些气急败坏了
张子宸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要不仔细想想，会不会是哪天酩酊大醉，擦枪走火？”
司金波翻了个白眼，道：“算了，去看看吧，难道是王瀚出的阴招，不应该啊，如果是他的话，做这种缺德事就该把动静闹大才对”
两人一同步至门口，果真有一女子在等候
张子宸低声耳语道：“怎么还真感觉跟你有点像？”
司金波快速打断他，“心理作用”随后走近那女子
“你好，请问？”司金波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
那女子死死盯着司金波，原本漂亮的脸蛋都有些扭曲
“就是你！你居然还活着，正好，我今天就替我妈报仇！”女子左手持剑刺出
司金波始料未及，堪堪躲过，张子宸正要出手却被司金波阻拦
“姑娘，我想我们间有些误会”司金波轻声道
那女子却不听解释，一剑又来
司金波微微皱眉，女子所用是太极剑法，左云右抹，司金波唤出青萍，出剑抵挡
女子跃起，剑稍前送
高阶剑法，达摩送客
司金波侧身拦剑，轻轻抖剑，随后以峨眉剑法，拦山刺月出剑
女子娴熟抵挡，看到司金波出这一剑，似乎怒气更甚
“你是她的孩子？”
“怎么，现在想起来了，难道你之前连我妈妈都忘了吗！”女子质问道
司金波被怼的莫名其妙，急忙解释道：“不是啊，姑娘，我跟你妈半点关系都没有啊”
张子宸传音问道：“所以她妈到底哪位”
司金波回道：“你记得我很久之前出海习剑，当过一段时间剑圣于承惠的弟子，我有一位师姐，对各大剑法剑术都极有研究，对灵气却不多追求，没猜错的话，这娃娃应当是她的孩子”
“那她真的是你的？”张子宸问道
“自然不是啊！”司金波无奈道
那女子见司金波不再说话，只当是他心虚，长剑再出
司金波只以剑招抵挡，一时竟不分胜负
忽然司金波眉头一皱，本能的后撤，一道剑锋急转，一抹剑气横出
如今身为器修的司金波对这再熟悉不过，张子宸瞬间上前，抓住女子的手
女子吃痛，本想收回，却被张子宸死死钳住，张子宸看到女子手腕上的枫叶印记，皱起眉头
女子正要出剑，一道灵气屏障便自行阻拦
“你当真不是那王瀚派来的？”张子宸冷声问道
“当然，我今日就是来找司金波这个负心汉的！”女子横眉道
司金波一时语塞，说道：“你倒说说看我是怎么个负心法”
“当年，你假意欺骗我妈要离开，后来又偷偷回去，之后却又杳无音信，不就是不想负责任吗？我妈患心疾离世，你却回到如初逍遥自在”
司金波闻言一愣，“姑娘，我出海习剑算上来回总共三十年时间，回来之后一直留在如初，何来去而复返之说”
张子宸也点头道：“此事我可以保证”
女子一时也有些迟疑，随后摇摇头：“不可能，妈妈曾留下照片，那照上之人定然是你！”
张子宸说道：“这样，姑娘，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一定将这件事查清楚，你不信司金波的人品，也该相信我才是”
女子思索一番，收起长剑，甩袖离去
待到女子离去，司金波正要说话，张子宸却先开口道
“她是王瀚的孩子”
司金波闻言没有过多惊讶，只是点点头，说道：“我先前看她身上有气流转，是器修气象，若没有专门学习，应当是与其父母有关，你如何确定是王瀚的”
张子宸说道：“是她手上的枫叶印记，那王瀚也有，他隐藏的很好，是上次我与他打斗时才窥探到的”
“这王瀚…”
既然此举不是针对司金波所为，那就是王瀚这东西缺德好色，用这种龌龊的行径接近了司金波的师姐
“话说你那师姐叫什么？”张子宸有些八卦的问道
“范寒露”
张子宸点点头，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实情告诉那孩子？”
司金波叹了口气：“现在说这话她会信？”
“话说这孩子叫什么？”司金波问道，按常理来说，如初学子的名字张子宸应当知道
“范理然”
司金波若有所思
张子宸调侃道：“你不会真打算把她认了吧”
司金波收起笑脸说道：“既然是我师姐的孩子，我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但如果告诉她她爸爸是王瀚，那未免太过残忍了”
“残忍？如何说起”
“当年，我死的消息传出，这娃娃估计已经有些年纪了，这么多年她勤勉练剑的缘由，我应该能猜到一点”司金波闭上眼，娓娓道来“这就涉及到我当年习剑当地的一些传统了，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东西一向嗤之以鼻，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有没有注意到，她修剑不注重长生，而侧于杀力，并且所擅长的剑法多为聚魂所关，目的便是要斩尽我遗留的魂魄，这样她妈才能转世投胎”
张子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她知道你活着虽然怒气极盛，但似乎还有点开心，因为只要一剑杀死你就不用再收集魂魄了，但聚魂之术往往限制极大，或许她这毕生修道岁月所习的聚魂法是只针对你的，如果告诉她其实就算杀了你也没用，这是对她这么多年努力的否定，而要再习针对另一人的聚魂术所花时间定然很久”
司金波点点头，“并且，这还只是次要原因，但如果现在告诉她，他的爸爸是王瀚，这就摆明她妈妈爱错了人，虽说当年可能是王瀚冒充于我，但师姐对他情谊为真，这里面就出现了问题，那里人对所谓贞洁看得极重，如当真如此，我师姐便落入一个不贞的境地，相传这样的人永世不得轮回，还要被一劈两半…”
张子宸有些疑惑：“这些东西至今还有人信？”
司金波叹了口气：“有些东西，你是远远想象不到的，如此礼教于我们来言是毒害之物，在那个地方，却成了社会流转的秩序”
张子宸说道：“你说过，文明不该给野蛮让路，如果有什么东西依野蛮而生，那这个东西便也不要存在便好”
司金波点点头：“话虽如此，但……理如此，但如今局面，又当如何是好呢？”
“我师姐这个仇，我便接下来了，这孩子，就先让她恨着我吧”司金波靠在椅子上，缓缓说道
“你师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张子宸颇为好奇的问道
司金波面色古怪，似乎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摇摇头，起身离开了
或许，他的确能猜出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