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雨淅淅沥沥,梅雨连绵,在那个被烟雨笼罩的江南水乡,狭窄的弄堂里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子夜的双眉紧锁,眼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坚决与哀愁。他的衣衫褴褛,皮肤上依稀可见的是岁月刻画的伤痕。
他走过那座古朴的石桥,回首望去,是他曾经的家园——一片梯田层叠的乡野风貌。
那里有他的童年,有他成长的足迹,早出晚归辛勤耕作的记忆,也有那不再回响的笑语。他的脚步沉重,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那段不愿回忆的过去上。
比起心中的惶恐,那种近乡情怯的害怕让他揪心的痛。
他说不出来,情感的波动导致他短暂的失聪,甚至视线模糊。
那些隐藏在内心深处某个角落的情感一点点的爆发,释放出来。
疼,很疼,钻心的疼痛来自情感的爆发,他又是幸福的。
很幸福,眼泪顺着眼角,脸颊簌簌流下。
他哭了,他笑着,似哭似笑的表情,配和那张精致的脸。给人异样的感觉。
他的手抚摸着每一寸墙面,那种气息只有他自己知道,情感的充沛。
老宅子不大,来回20来米,踩着破碎的瓦片,穿过幽远的过道。
他推开门,里面的蛛网密布,尘灰满面。
他呆呆的驻足在门口。
“小宝,吃饭了,爷爷给你准备了鸡肉,那是你二叔送来的”。
“真好吃,来,爷爷你也吃,这块大的给你”。
“爷爷不吃,爷爷吃过了,你在长身体,将来长的高高壮壮的”。
……
“爷爷,我爸爸妈妈怎么还没回来,今天他们说我没爹没妈,是您捡来的,他们说的对吗?”
老人用手摸了摸小孩,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
老人开口“小宝,爷爷今天早上捡来一个风筝,在外面,你快去玩吧”老人叹气。
……
“爷爷我没事,就是摔了一跤,刚好摔倒在水塘里了,爷爷你坐,我自个换衣服去”。
“…”老人干燥的嘴角动了又动,想说些什么,但还是没开口”
…
“小宝,过年了,二叔叫我们一块去他家过年。”
“爷爷,听说二叔带了个漂亮的姐姐回来”
………
………
………
随着城市摇曳喧嚣的灯火闪烁,乡下的灯火阑珊套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脉搏逐渐在他的足下强烈跳动,青年的内心也愈发复杂。
城市的繁华与喧嚣与他那苍白的脸形成鲜明对比。
18岁之前的岁月仿佛是一场噩梦,一场无法逃离的梦魇。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这一切的现代建筑在他眼中不过是冷漠的巨兽,吞噬着他那脆弱的梦想。
他记得,那些商场店铺的热闹非凡,那些灯火辉煌的夜晚,却从未有一刻属于他。
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在城市边缘挣扎求生的孤儿。少年最终停在了一片废墟之前,这里曾是他的栖身之所。
一场突如其来的雷电,无情地夺走了他最后的庇护。他站在瓦砾之中,任由风雨吹打,心中却是无尽的空旷和寂寥。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只能依靠自己在这无情的世界中寻找一片立足之地。
李子夜叹了一口气,他父母是从江南一个名叫落水的小镇走出来的,父母带着他在这坐大城市打拼生活,父母只是普通的打工族。
生活总是充满意外和不确定,看似平静的的生活背后往往有着波涛汹涌的矛盾,他父母离世后,很小就跟了二叔李成明。但是二叔忙于自己的事,一个大男人难以照顾他周全。
更多的时候他是和爷爷相依相伴。
李子夜的爷爷有两个儿子,他父亲李天明,二叔,李成明,小镇上的人习惯称呼他李老二,小时候爷爷那辈人只有他二叔上过学。
后来读了中专,当上了一个高中老师,二叔对他不错,后来二叔结婚了,李子夜明事理,从二叔家里面搬出来,和爷爷住在一起。
除了二叔以外,平时爷爷带他最为亲切,所以他理所应当和爷爷生活在一起,这是他很快乐的一段小学时光。
二叔结婚了,新来的二嫂,为人谦和,对他还算不错,她和二叔是中专的时候认识的。毕业后相继在一起工作。
李子夜从来都是明事理的,
早慧。父母离开以后,他跟着二叔回到了落水镇,和爷爷生活在一起。
他小学那会就已经和爷爷一块到地里干活了,回家的时候还会给爷爷做饭。
二叔不时回老家,给他一些钱,都让爷爷收着上学用。
李子夜也知道二叔不容易,很多时候他希望二叔能给他带些书籍回来。
贫困的孩子善学,并不是说他们喜欢学习,而是他们更加具有责任,早早成熟。
李子夜读过很多的书,理解力和记忆力相当强,小学的他基本就能看懂初中的课程。
他每次看到爷爷很是辛苦的上山劳作,看到劳作一年,满满一大袋土豆就只能卖20块钱。
他会难过,害怕让爷爷失望了。
爷爷经常和他说,他有愧疚,当年,家里穷的发慌,地里面产量不高,为了生计,只让你二叔去上学,你父亲早早的便去了城市里面打拼。
不然…
那时老人似乎又想到伤心的往事,默然不作声。
李子夜也会懂事的绕开话题。
爷爷也希望你能好好上学,摆脱苦日子。
李子夜很感动,心中暖流涌动。
他成绩优异,从来都是班级里第一第二,并不是说他天赋多高,只是他每次和爷爷上山都不忘记背古诗。
烧火的黑炭也能用来做算术。久而久之让他成为一种习惯。
人难免会有遗憾,李子夜有着少年时期缺爱感,那是无法代替都独属于父母的爱。
小小年纪,李子夜喜欢喝酒,有空的时候总是醉酒的模样,那年头总觉得酒后真的能忘却很多,那是他抵抗孤独的唯一方式。
他不喜欢和其他孩子一起玩,他与生俱来的惶恐迫使他远离人群。
孤傲在他的生活里占下了大部分时间。
他也学会了抽烟,看着落水镇上那一群精神少年。获取时代的认同感,和同龄人难有的心智。
在不属于他的年代里,写入了太多超出他年纪的理解。
天上的星辰时常代替眼里的忧伤,他喜欢躺在老旧房屋的头顶去观望夜空,
爷爷小时候会说,父母都在天上呢。
这样的他养成了习惯。隔着时空,李子夜知道,仿佛在另外一个时空,与另一个自己隔空相望。
碧绿色的眼瞳,与深红色的眼瞳交相辉映,融合的瞬间化作常人深褐色的眼瞳。
气息也在此刻悄然沉寂下去。
沉默本来不是一个人最原本的状态,只是因为他们需要伪装,既能保护自己,也能省去大部分的麻烦。
当那到底是什么,大概只觉得是自己为数不多的幻想。
李子夜也会难过,他看到别人的父母和孩子天伦之乐。
他会忧伤,但他理智。
表面从来不透露一点。
爷爷带他很好,奶奶早逝。二叔成家之后,李子夜与爷爷相依为命。
少年勤奋,懂事,明事理。
田地农活从来帮村爷爷,家务更是一应俱全。
爷俩生活艰苦,但却给了李子夜难言的温暖。
……
生活总是那么不尽人意。
麻绳专挑细处断。
13岁那年,冬,大雪压青山,白皑皑的银装素裹整个大地。
李子夜双膝跪地,他抽搐躺在白雪皑皑的山林中,面前一位7旬老人没有了呼吸声。
爷爷早出上山拾柴火冬天大雪压境,太过寒冷,爷爷打算出去捡些煤块。
午时未归。李子夜心中着急惶恐,嘴角哆嗦,双手合十祈求上天的怜闵。
他一边哈哈向手中呼气,一边小跑去找爷爷。
大雪压山,几十里里无人影,他焦急呼喊着。
双手被冻的通红,雪花堆积没过膝盖。走起来相当吃力,他尚且一路小跑着。
当李子夜寻着足迹找到爷爷时爷爷已经冻僵了。
老人走的不是很安详,挂念着这个孩子。
李子夜看着爷爷,眼神呆滞,心中的世界仿佛坍塌了,他的喉咙像被火灼烧一般的刺痛,身体慢慢蜷缩,在雪地里,抽搐着。
忍着剧痛,一点一点的向着爷爷的方向挪移。
时间仿佛停滞,每一秒李子夜的意识都在慢慢模糊。
他很累。
悲伤无法描述,他只知道最后和爷爷靠在了一起。
他又有了依靠。也许和爷爷一块就这样躺下,永远的躺下。陪着爷爷才是最好。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一个老人,一个少年躺在大雪之中。
渺无音讯。
这个冬天格外的寒冷。
风雪无情。
天道也是如此。
有时候李子夜也会对着天空怒吼世道不公,天道有损,不可为不可说,只是太过残忍。
从爷爷离开后,李子夜眼中光芒有些暗淡。
他甚至不开口说话,
沉默寡言,内敛,无声中带着淡淡的悲伤与愤然。
谈及自我他心中总是难言的痛处。在那之后,李子夜心性凉薄。虽说心中幽怨。
但也无可奈何,他总是时不时想父母拼命就下他,离开的时候他便是父母生命的延续,他不能辜负的,所以活下去。
为了活着而活着。
活着本身艰难,带着前人的希望,前人的意志。
他想起那本他看过许多遍的书,余华的那本《活着》,相似的经历才能感受相同的的悲凉。
他开始思考着。
独立思考着自我的人生。
他开始重新看到这个世间,这个世界,需要用自己的方式来诠释自我,重新对自己的生命进行定义。
起初人活着,只是吃穿,温饱,…与动物无异,后来人有了感情,有了羁绊,之后人开始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有人追求金钱至上,有人追求权势滔天,还有人在追求真理。
那么我该追求什么呢?
李子夜心性凉薄,他对这个世间没有太多感情,与他最为亲近之人离他而去。
他只知道自己要活着,其他的好像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13岁那年过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再也没有那种纯真,他太成熟了,无牵挂,痛苦,让他的眼里愈发深邃。
之后的岁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像是开了挂,因为没有感情的寄托,理性占据了他的大脑。
专注自我本身的开始,且不为外物所动。
他很是勤奋,完成了爷爷的期望,成功的读完了大学,18岁了,提前完成学业,他选择了经济学,兼修哲学,辅修社会学,他很优秀,善于学习,18岁那年他就提前毕业了。
上大学期间就已经通过炒股赚了不少小钱,后来积累多了,他选择和几位合伙投资合伙人收购下来一个濒临破产的炒股小公司,他自己读的本来就是金融,再加上天资卓越,很快公司在他的运作之下开始转型成功,并且盈利值持续上升,三年不到,世界500强,他也成为了公司的大股东。
他回头,隐约看到几年前,那间大城市的一个角落10个平方不到的出租屋,只能勉强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躺在床上熟睡的少年。
颠沛流离,送过外卖,餐馆兼职,打游戏代练。发传单。
那些能赚钱上学补贴的道路,他总是一边又一遍的在尝试。
………
是这样的,摸爬滚打最难锻炼人,只要不死不残。
多年过后,风景依旧,人影重合,却已不似当年模样。
转眼间多年过去了,他好像更加厌世了。他开始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凡事追求意义,执着,癫狂。
他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任何人生意义了。
只觉得躯壳行走在世间。
懵懂的凭借肌肉的记忆,和潜意识的崔动超控着自己的肉身。
他在某一天突然神神叨叨,突然想到了什么,发疯似的。
……
他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二叔一家对自己还算不错,他留了一些钱给二叔。然后他开始寻找自己的路。
变卖了自己的股份。积累。
他痴迷与炼丹。高价拍卖回收古代炼丹,练气法门。
但大多数是江湖骗子。稍微几个有点用的也不过是养身延年益寿的功效。
他时常焦虑着,头痛欲裂,感受不到周围朦胧的场景。
幻觉时常显现。
他好像看到了………
是他………
我们一模一样………
同一个时空……
不,我们同时存在我能真实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他是谁?
我又是谁?
…………
一觉醒来,李子夜大汗淋漓,那是梦吗?
可我感觉那么真实,仿佛就在眼前。栩栩如生。
在接下来的日子,他远离喧嚣,独自一人,前往那布达拉宫朝圣之地。
他梦里看到过,同样的宫殿。
他上路了,他一路辗转,进入XZ后开始步行,一步一叩首。
在别人看不到的世间,李子夜看到了每走一步脚下便会盛开一朵鲜红的彼岸花。
他的头每向下磕碰一次,那接触的瞬间一个个符文涌动。
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
世人皆以为他是苦行僧。
他一路乞讨,饿得不行的时候与路边的狗争夺食物,那是身体的本能,对于求生的渴望,不会饿死了。
感受到躯壳与灵魂的分离。
他猛然惊醒
看看周围。
这又是梦?
不会,这么真实,疼痛感让他至今未消除。
明明那么真切。这怎么会?
怎么可能?
难道说?我现在还梦里。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
很疼,火辣辣的疼。
这一切太过真实真切。
不像是做梦。
那刚刚才是做梦吗?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竹楼。
躺在凉席上。
是有人救了他?
可是这里没人
他迅速起身跳下床,来不及整理着装。
快速的推开竹门。
眼入眼帘的是一片荒漠。
黄沙满天。
这里是XZ?不对
巨大的风沙促使他迅速关上竹门。回过头坐到桌前。
抬眼望去。吓了一跳,原本他沉睡的凉席上多了一位红衣女子。
不见面容,身材纤柔,装扮上却像极了李子夜所读书中的江湖侠女。
气质豪迈,红衣诡谲。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缓缓走进,女子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金色烟尘。
她玉足光亮,尤其是双足上的铜色脚环,脚环上镶嵌着一对小锁,雕刻的惟妙惟俏。其中篆刻一对小狮子更是熠熠生辉。
对于未知的强烈渴望以及对于生命存活的巨大渴求。
他满头大汗,肉眼可见小腿由于肌肉的胆颤牵动着裤子的轻颤。
那是恐惧,一切变化来的太过于突然。
沙漠,布达拉宫,竹楼,女子……
这是梦吧他的大脑极速的思考着。
额头的汗珠豆子般大小缓缓坠落。
越来越近了。
十步之远
九步
八步
……
五步
就差一点就能看清。
喉咙的干燥促使他他咽了咽口水。
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一步。
越来越近了。
就差一点。
一点
不对。
不对。
怎么会这样?
他的惶恐再次蔓延全身。
他总是差那么一点。
可是他走了好多个时辰。
还是差那么一点。
循环了
死的
死循环?
他努力的站起身子。
环顾一下四周。
场景依旧。
他好像还在原地。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走了好多路。
不断向着红衣女子靠近。
为什么?压抑恐惧席卷周身。
种种不安向着自己的心理防线涌去。
是梦吗?
他不知道。
这昭示着什么?
我该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李子夜不会愚蠢的认为这是小说中穿越的前兆。
他倒是希望,但他更愿意相信眼前的真实画面。
红衣女子的身体在一点点的化为灰烬。慢慢的散落于空气。
那鲜艳的红,飘过窗口摄入的太阳光。
那画面唯美到不真实。
幻境。
还是。
他目不转睛,直到女子在眼前灰飞烟灭。视线开始模糊,他始终未看到女子哪怕是一眼。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竹楼不见了,成为了一座瑰丽辉煌的宫殿。
他坐在龙椅上。
衣服洽谈在他肉眼可见中变成了暗黑色的黑袍。附着着淡淡紫青色的金属纹路。
诡异,霸气,恢宏席卷全身。
他看着殿下满是古代臣子的穿着。但又不同于古代的服饰,堂皇威严。
他的眼睛洞察这周围的一切。
殿堂下的大多数人低着头,双膝跪地,脑袋低着。
没有人敢抬头哪怕看自己一眼。
座椅盘的青铜古镜中倒影出李子夜的模样。
他看的很清楚那就是自己的面孔,只不过换了一身着装。
他向着大殿外一眼望去。清晰的感知到周边的场景变换。数百万里的山河尽收入眼底。
一棵棵巨大树干冲向天际。他能感知到这座宫殿位于数百万里的高空。
被一棵苍天巨树托起,甚至包括整个城邦。
天上的火球滚落,银河璀璨。
太阳和月亮同时照亮这方城邦,分居东西两侧。
他向着更远出眺望…
视线开始扭曲。
李子夜猛然从床上惊醒。
他看向周围。朴素的农民。
这是哪?
他用力掐了自己,很疼。
他拔了自己的头发。
还是很疼。
太过真实。
不是梦。
“小哥,这里是LS,我看到你晕倒在田地里,本来想报警,但是救人要紧,我就先把你背会来了”。
“寨子里医生看了一下,说你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所以就没去报警,一直在等你醒来。”
“没想到你一觉睡了2天两夜,着实吓我一跳”一个中年男子说道。顺便把手中的水递给李子夜。
这是现实生活不假了。
悬着的心终于得到解脱。
可是他知道,那看似梦境,却无比真实,他相信这样的世界存在。但不在此方天地。
他吃了很多东西,他还是要活着,他清醒了许多,不在前往布达拉宫。
休息好,他告别中年农民,沿途折返回去。
人寿命不过百年,早晚他都会死。
他开始害怕了,不能死,他不想死。
那恰似梦中,不若梦境的场景把他拉回现实。
他要活着,永生不灭。大概会找到另外那个世界。
回到家,他开始去搞研发,研究人类的身体,开始为自己的永生不灭追寻着。
他找了很久,古代的练气法,现代的医疗法,生物法,佛家的古法。
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永生之法。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这个时代并不具有这样的科技实力。
当时正好一个重大的研究理论突破,冰封能够抵制细胞的新陈代谢。
做了一个决定,因为害怕自己死去。他不想就这样,就这样死去。
再无牵无挂的时候他需要找到一个让他活下去的动力和理由。
哪怕是骗自己或者是对于生命的执着,他也需要这样的方式来保持感受自己还存在。
所以他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
他埋葬了自己,他卖了所有的资产,把自己所有的资产用来冰冻自己,深埋于南极洲下。他希望有朝一日自己醒来。
能找到永生不死之法。
不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