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庆有点懵逼。自己这计策已经成功了,陈涯和李秋水也就范了,怎么陈涯还敢拒绝合作呢?他的底气从何而来?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這樣做是为了借兵,你还敢这样拒绝我,难道,你不怕死的吗?”
陈雅也懒得多跟段延庆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别死呀,活的。这事儿跟死活没有关系,跟你死我活也没有什么关系。不就是为了夺回你大理国的皇位吗?”
別看段延庆容顏盡毀手足殘廢,腦子卻是一等一的聪明。立馬就聽出了陳涯的話外音。
“没错。既然你知道,还敢拒绝我?难道说,不借兵,你也能助我奪回皇位?”
陳涯接下来的话却让段延慶大吃一惊。
“大理国的皇位本来就是你的,也許現在不是你的,但将来一定是你的。你不去奪,這皇位也是你的。你若是一定要奪,弄不好還真就成了別人的!”
饶是段延庆心计深沉、思维缜密,也听不懂陳涯這番玄机,只能問道:“此話怎講?”
不料陳涯卻突然顧左右而言他:“不知段老大可曾識得當今那大理國的鎮南王妃刀白鳳?”
段延慶愈發糊塗起來,搖頭道:“不識。那對亂臣賊子的婆娘,段某早晚都要騎在胯下享用一番,才能解心頭之恨,你提她做甚?”
陳涯不屑地看了段延慶的䨇杖一眼,“還騎在胯下?你有那個本事嗎?若不是人家把你騎在身下,累死你你都辦不成事。”
這話才叫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字字屬實,切中要害,只說得段延慶無言以對,不由得回想起多年以前天龍寺外那一夜的旖旎時光。
的確,別看段延慶已經借助鋼杖將一陽指練至化境,但要讓他這個無手無腳之人強迫女人,還真就難比登天。
話又說回來,若非當初刀白鳳為了報復段正淳主動與段延慶成就一夜春情,而是如同西門慶和潘金蓮那樣勾搭成奸,陳涯也不可能留著段延慶活在世上。
索性挑明了說道:“想起來了是吧?那我也就告訴你一件秘密,那一夜騎在你身上的不是觀音菩薩,而是刀白鳳!她為你生了一個兒子……不信?以後你有機會可以去大理國的鎮南王府,去認識一下段正淳的獨子,叫做段譽的,再對比你年輕時的模樣,你就明白了。不過你和刀白鳳就不要再見面了,如今她已經是我的女人。”
天龍寺外,菩提樹下。觀音長髮,花子邋遢。
陳涯既然能把這段話說出來,不由得段延慶不信,一時間又驚又喜,竟而流出淚來。
這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自己苦心孤詣了半生的復仇大計,竟然早在多年以前的那個夜晚就完成了。
現在他終於明白陳涯那段玄之又玄的話了,保定帝膝下無子,日後因循大理國段氏規矩出家為僧,必定傳位於段正淳,而段正淳也早晚要進入天龍寺出家,這大理國的皇位不就落到了段譽的身上?那和自己登基稱帝又有什麼區別?
如果一定要找出區別,那就是段譽登臨大寶,遠勝於自己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親生父親,若是自己強行上位,不說嚇著文武百官,就是後宮佳麗也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