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歹也是谢家年轻一代的第一高手,舅舅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吗?”穿着黑衣腰配虎翼的少年被踹进来后高声喊道。
“那你就自己进去先玩吧,我就不进去了。”男子的语气突然变得多了几分冷漠。
“这位公子,您也一起进去吧。我看这位小公子的意思,如果您不进去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进去的。”里面又走出一位门房迎客,一脸笑嘻嘻的说道。
“是啊,暮雨舅舅,你可有逢赌必赢的手段,快进去让你亲爱的外甥长长眼!”少年一脸期待。
“呃……那便,进去看看?”苏暮雨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就后悔了……
少年和迎客者直接就把作为暗河苏家家主的苏暮雨拉进了无愁思乐楼,径直从明君意的身边掠了过去,苏暮雨在察觉到明君意的气息后眉头微皱……
“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怎么都虎了吧唧的?”明君意感慨完后,也挎着黑刀进了楼内。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啊!压大压小悉听尊便!”随处可闻的欢呼声不绝于耳,随处可观的赌博之人络绎不绝……
只见这层楼的中央还挂了一张大牌子,一边写大一边写小。而那张大牌子的下方则放了一杆盛着银子的天平,至于作用想必也不用多说了……
门房将两人带进来后也作揖离开,将苏暮雨和黑衣少年留在了原地。苏暮雨四处看了看,便走向了在赌台前的明君意。
“仁兄,我虽去过不少赌坊,但这无愁思了楼我也是第一次来,不知这位仁兄可有什么高见?”苏暮雨拱手行礼问道。
“我来过的次数也不多,你随着众人一起去就好,你看那个台子人很多,我觉得你可以去那里转转。”明君意也拱手行礼后给两人指了指最中间的赌台满脸笑意的回道。
“多谢前辈了。”那配着虎头刀的少年人也向着明君意行了一礼后将苏暮雨拽走。
“泽宁,你这是做什么?”苏暮雨看着黑衣少年不解道的问道。
“舅舅,你每次逢赌必赢,如果这位老兄跟你的局,那咱们赚的不就少了吗?问问就得了,你还有深交不成?你快看看咱是压大还是压小吧!”谢泽宁一脸贪婪的看向赌桌上的银子说道。
苏暮雨对年轻人贪财的表现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大声喊道:“我压小!”说话声很大,大到基本上围在赌桌周围的人都听到了。
“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压大吧!前七八局都是大!已经有不止一个人赌小了,结果都输得裤衩都不剩,你还是压大吧!”旁边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劝道。
谢泽宁倒是毫不在意,毕竟他这舅舅可是逢赌必赢。
“庄头,我压小,一千两白银!”苏暮雨这次的声音更是大,大到整个楼层都能听到。
听到有人压小,在角落一桌坐着的几位身份神秘的黑衣男子相视一眼后都是一乐。
“德苒,这次可是你输了,有人在这十局之前压了小。快请我们几个喝酒,我们都等了半个时辰了!”其中一个内照着红衣的男子扣了扣桌子笑着问道。
“喝酒要是误了事,当如何?”一位身着黑袍内穿紫色衣衫的德苒大监问道。
“不会,咱们几个再加上其他几位大监,帝都之内还有谁能翻得了天?能耽误啥事儿?”一个内穿白衣的男子也回道。
“就是就是,有这么多人不差咱们几个!难道大监是要逃单?快点请客喝酒!”一个内穿黄衣的人也说道。
另一个内穿青衣的人则是淡淡的笑道,不说什么。
五人就坐在楼梯口处的木桌上聊着天,德苒大监率先开口道:“小二!来五瓶上好的花清露!再来一些清淡糕点!”紫衣倒也是愿赌服输一挥长袖安排了下去。
明君意从正喝着酒的五人身边经过,五人没有一丝在意,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喝了起来。
“这五个家伙难道不是他派来看守这一层的?怎么直接就让我上去了?”明君意心里这样想但还是脚步不停踏上了二楼。
“唉!你这个人咋不听劝啊!你看压大那老些银子!可压小的就那么几两!你没必要拿这千两银子赌啊!但是买定离手,我作为庄头也不能徇私。”庄头只能再出言安慰,但毕竟赌庄里买定离手是规矩,不能多说什么。
“我曾在南离的千金台豪掷千金,只用了一局便赌回了十万两,那一局我压的便是小。”苏暮雨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自豪。
骰子子还在哗啦哗啦地转着,身材婀娜多姿的荷官还转头朝苏暮雨抛了个媚眼儿,说的话也是柔媚入骨:“公子,可是确定了?奴家这就开骰了~”
“开吧!”苏暮雨脸上并没有过多表情,直接让人打开。
“一!二!四!小点!”刚才过来劝人的那位庄头惊呼一声,不可思议的趴到桌子上仔细观看那三颗骰子,看看有没有被人动了手脚。
“恭喜这位公子,拿到五万两白银!”那柔媚入骨的声音再次响起,而手掌却已是摸到了苏暮雨的胸膛。
“多谢姑娘了,泽宁我们走。”暮雨将那人的手用手指轻轻挡开,带着谢泽宁拿上五万一千两的银票潇洒离开。
“舅舅不愧是你啊!逢赌必赢!你跟我透露个实话,你刚刚是不是用的听音术?”谢泽宁一脸羡慕的看向苏暮雨。
“没有,都是运气。”苏暮雨又变得喜笑颜开的说道:“苏昌河那家伙一定会说我赌的太小,该再赌的大些的。”
“哈哈哈,昌河舅舅要是赌这么多估计会被朝颜舅妈打死吧?毕竟昌河舅舅也是出了名的惧内!”谢泽宁把玩着手里那五万两的银票还不忘嘲讽苏昌河。
“你想在这里玩会儿还是回去?”苏暮雨问向谢泽宁。
“以咱们的身份,不知道有几次机会能来到这繁华的帝都城,来一次当然玩的尽兴!要不咱们去后园看看?”谢泽宁此时也是玩心大起,毕竟这五万两的银票也够他花上一段时间了
“首先我要跟你说一点,暗河现在正在逐渐走向光明,这样光明磊落的行事方式,应该离我们不会太远了。其次,你父亲谢承朝管理谢家事务没空陪你出来,你那二叔谢不谢又是出了名的刀痴,也就我和昌河能带你出来玩儿了,那今日便玩到尽兴吧!”苏暮雨摸了摸腰间的鹤雨长剑微微轻笑道。
“鹤雨剑?没想到暗河的执伞鬼鬼也来了。”刚才请众人喝酒的德苒大监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
“德苒大监,我们要不要告诉陛下?”身穿白衣的上代掌印监谨慎问道。
“不必了,陛下如今已是太上皇,不参与朝中事。况且暗河若是想杀镇武王殿下,也绝不会在京城内动手。而且咱们早就有了应对之策,放心吧。”德苒拍了拍白衣人的肩膀,接着倒了一口酒,细细的品了起来。
而苏暮雨和谢泽宁是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到了后院去观看其他的事物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