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科幻空间 穿越1980,我用系统重建文明

第227章 技术禁运中的曲线突围

  南太平洋的信号彻底消失后,终端屏幕暗了一秒,又自动刷新。我盯着那行“觉醒”进程的状态栏,手指在键盘上停了三秒,然后拔掉数据线。指挥室的灯亮着,但没人说话。

  沈砚秋走进来时,手里拿着平板,屏幕显示海关系统的公开通报。她把设备放在我面前,指尖点了一下标题:“美欧七国联合发布《高敏神经技术管制清单》,脑机核心组件列入一级禁运目录。”

  我点头。早有预感。查尔斯倒了,但他的体系还在运转。封锁不会停,只会换种方式继续。

  “滨海港那边刚传回消息,”她说,“三十七箱‘监测仪’被扣在保税区查验仓,暂不放行。”

  我站起身,走到主控台前调出物流记录。货箱编号、报关品名、运输路线全都没问题。唯一的变数是人——负责本次查验的是海关关长周启明。

  我把玻璃管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操作台边缘。这是我的习惯动作,每次要做重大决策时都会这么做。它提醒我,硅土可以沉睡,但不能腐烂。

  沈砚秋看着我:“你打算硬闯?”

  “走不通。”我说,“查尔斯的人已经渗透进监管系统,任何异常调动都会被盯上。”

  她沉默几秒,打开后台数据库,输入几个关键词:周启明、家属、医疗记录。页面跳转,一条信息被标红——其女登记在罕见病协作网,诊断为先天性神经信号传导阻滞,目前无有效治疗方案。

  我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十秒。

  “这病……我们能干预。”

  “不是治愈。”我补充,“但我们改造过的便携信号调节仪,可以在外部模拟正常神经波形,诱导自主恢复机制。”

  “可你怎么进去?”她问,“医院有外资药企背景的专家团队驻场,外来诊疗必须备案。”

  我想了想,说:“那就让我变成‘备案内’的人。”

  沈砚秋明白过来。她调出一份境外康复中心的推荐函模板,开始修改内容。两小时后,一封由瑞士某公益医疗机构签发的文件生成完毕,落款盖章齐全,注明派遣“陈昭医生”参与跨国罕见病例联合研究项目。

  “艾琳娜会帮你打通入院流程。”她说,“她已经在联系合作医院的行政主管。”

  我没问她是用什么代价换来的。有些事不需要知道细节。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穿着白大褂走进儿科重症监护区。病房外站着两名保安,看到推荐函后放行。患儿躺在床中央,身上连着六根导线,脑电图波形杂乱且低频。

  我没有碰任何植入设备。只是把便携调节仪固定在床头支架上,接通电源,启动预设程序。仪器发出轻微嗡鸣,一圈蓝光在表面流转。

  十五分钟后,监护仪上的波动开始趋于平稳。

  护士冲进来查看数据,随即通知主治医生。那位穿西装的医学顾问脸色变了,翻看资料问我身份。我递上证件,说是国际神经修复联盟特派专家,正在测试非侵入式辅助疗法。

  他想打电话上报,被我拦住。

  “你可以现在就叫人来查我。”我说,“但在那之前,请看看孩子的反应。”

  话音刚落,床上的小女孩手指动了一下,接着缓缓睁开了眼。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主治医生后退半步,没再说话。

  当天下午,我被请到办公室谈话。周启明坐在对面,军绿色夹克搭在椅背上,手指一直摩挲着胸口位置。他没提设备的事,只问了一句:“你是军人出身?”

  “退伍军医。”我答。

  他点点头,眼神松动了些。

  “你说的技术……还能治别的孩子吗?”

  “能。”我说,“但它现在是禁运品。”

  他低头看着桌面,很久没抬头。最后他说:“明天有一批‘高精度神经监测仪’要出关,申报用途是科研教学。如果包装合规,我可以签字放行。”

  我没道谢。只说了一句:“有些技术,不该被当成武器。”

  他没回应,但我走出门时,听见他在打电话:“通知保税区,明早八点前完成查验手续。”

  当晚十一点,滨海港货运码头灯火通明。集装箱一字排开,每台都贴着新的标签:医疗器械,目的地为东南亚联合医疗援助中心。

  艾琳娜来了。她披着风衣,旗袍下摆沾了点海水渍,手里拎着一支镶钻的烟枪状装置。她走到第一个货箱前,蹲下身,在底部角落贴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金属片。

  “信标。”她说,“走南洋商会的私网通道,实时追踪,加密传输。”

  我看着她一个个装完,共三十七个。

  “你觉得他们还会拦吗?”我问。

  “拦得住一次,拦不住全程。”她站起身,拍了拍手,“禁运令是纸,利益才是船。只要有人愿意运,就有人能收到。”

  远处传来汽笛声。一艘远洋货轮靠岸,装卸桥开始移动。

  我站在集装箱旁边,手腕上的机械表指针指向两点整。这个时间我记得很清楚。在原世界,那是城市崩塌前的最后一刻。

  现在,我们正把同样的技术,装进铁箱,送上船。

  艾琳娜从包里拿出一瓶香槟,拧开瓶盖,泡沫溢出来。她倒了两杯,递给我一杯。

  “亲爱的,”她笑着说,“你让禁运令变成了废纸。”

  我没喝。只是看着海面。月光照在水面上,波纹一层层推开。

  “这一次,”我说,“我们走的是曲线,但方向从未改变。”

  她没接话,举起杯子对着月色晃了晃,然后转身走向码头尽头的游艇。

  我掏出玻璃管看了一眼。硅土静静躺着,没有晃动。我把管子收回口袋,转身检查最后一台设备的封条。

  信号灯绿。

  电源稳。

  追踪已同步。

  我按下对讲机:“所有货箱确认装载完毕,等待发运指令。”

  频道里传来回应:“收到,预计凌晨三点离港。”

  我站在原地没动。海风吹过来,带着咸味。远处吊车还在作业,钢索绷紧,发出低沉的摩擦声。

  突然,对讲机里传出一声杂音。

  紧接着,值班员报告:“B区七号集装箱,底部信标信号中断。”

  我快步走过去。那台箱子刚封好舱门,表面没有任何破损痕迹。

  我蹲下身,用手摸到底部角落。那个金属片还在,但边缘有点翘起。

  我用力按了下去。

  咔哒。

  一声轻响。

  信标重新亮起绿灯。

  我松开手,抬头看向漆黑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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