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回档:从拯救失踪少女开始

第11章 “旺旺早餐肠”

  路青怜没吃过奥利奥,却能听出张述桐在耍她。

  她皱起眉头:“我其实是想问,它们为什么要用白色的东西黏在一起,吃的时候要分开吗?”

  张述桐很神奇地能听懂她的意思。

  “它们”估计是指两边的黑色巧克力饼干;

  而白色的东西……她是想说中间的奶油夹心吧。

  可夹心饼干不用奶油夹在一起该怎么在一起?难道靠爱吗?

  另外张述桐发现一件事,路青怜每次皱起的眉头的时候,就是她“变身”的前兆。

  但能不能不要用这种成熟又富有威严的口吻,去问一个毫无常识的问题。

  张述桐只好耐心解释:

  “你怎么开心就怎么吃好了。”

  路青怜却认真道:

  “我从前买过一样的,但里面只有黑色的饼干。”

  “呃……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没有这层白色的东西。”

  “你确定你买的是奥利奥?”

  “嗯,蓝色包装。”

  “从哪买的?”

  “山下的小卖铺。”

  “那里啊,”张述桐恍然点点头,“那就不奇怪了,你估计买成粤利粤了。”

  那个山下的小卖铺是坑外地游客的地方,一瓶冰露都要3块,东西贵就算了,还卖假货;

  有一次他老爸让他出去买烟,他正好跑那附近玩,就顺手买了,他爸刚吸了一口就喷了。

  从此张述桐就把那里拉黑了。

  可你一个本地人怎么也被坑了,山脚下不是你的地盘吗?

  “你是说我以前买的是假货?”路青怜也不笨,立即反应过来。

  “嗯,以后别去。”

  “所以这个白色的东西也能吃?”

  “当然,那是奶油。”张述桐不知道需不需要为她解释奶油是什么,而且这问题也太奇怪了,“你为什么会有错觉……我是说,为什么觉得它不能吃?”

  “我还从那里买过一种香肠,上面抹着辣椒,但实际上是抹在一层塑料纸外面。”她似乎挺耿耿于怀的,“这么形容你能明白吗?”

  “明白,我也中过招。”张述桐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所以你以为饼干中间的奶油,是和塑料纸一样的东西?”

  “嗯,我就买过那两次零食。”

  原来在她心里,零食是需要拆解一番才能入口的东西。

  “你下次最好跑到大点的超市逛逛。”

  “没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说这话的时候,路青怜正小口咬着饼干,虽然还是没什么表情,但似乎是觉得饼干很好吃,她的眉头便舒展开,还不忘点评道:

  “就是太甜了。”

  “都说了扭开再吃。”

  “扭一扭是这个意思?”

  “不然呢?”

  张述桐突然想起一个老掉牙的笑话,就说有一个土老帽,第一次吃奥利奥这种东西,看着饼干上的宣传词一边扭着屁股一边吃饼干……

  “那个电视广告你总该看过,很经典的。”

  路青怜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好像完全沉浸到饼干的味道里了。

  怪不得她喝盒普普通通的草莓牛奶都能这么专注,虽然张述桐以前也爱喝,但以现在的眼光看,那香精味浓得简直齁鼻子。

  但对路青怜来说,她连零食都没吃过几次,仅有的两次还被坑得够惨,怪不得耿耿于怀;

  而且小岛上不种草莓,时下也没兴起鲜果屋这种东西,大家说到吃水果,就是去超市里买几个苹果桔子了,连难吃的蛇果都是逢年过节才摆上来,说不定她一直以为草莓就是学生奶的味道。

  张述桐只是话少,但该张嘴的时候还是知道张的:

  “你等等,我再找若萍要点。”

  正要起身,路青怜却摇摇头,她还挺容易知足:

  “不用,一块就够了。”

  张述桐便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但不说话和杜康无关也和路青怜无关,应该说他就是这种性子,和谁聊着聊着就容易冷场;

  也不能说脑子迟钝,比如他知道这时候说一句“还减肥啊?”就能逗女生笑笑,也有路青怜特供版的,“哦,忘了你是修仙之人”,这些话都算有趣,在他眼里却没有说的必要。

  沉默中,路青怜却回答起刚才的问题:

  “庙里没有电视,我不知道你说的广告。”

  “你平时都住庙里?”

  “嗯。”

  “……”

  好吧,他觉得是该再说点什么:

  “我们几个去山里玩过……庙后面是不是有棵很大的树。”

  “流苏树,明年三月才开,来看花的人很多。”少女如此解释道。

  其实张述桐对庙本身了解不多,他们一家是外地人,父母大概都算科研人员,不怎么迷信,没有烧香的习惯,连当年中考都只是多吃了根油条;

  他自己也从没去过庙里逛,本来想聊聊祭典的时候去翻墙,结果摔下山去的事,可那发生在毕业之后。

  “我听说有个架子,可以挂许愿牌?”

  “早些年没有的,那本来是晾衣服的架子,有一天早上多了几块牌子,后来就多起来了。”

  张述桐点点头:

  “可能是网上流行的,都是年轻人和学生,或者专门来旅游的。”

  “嗯,大多都写着谁谁谁和谁谁谁要永远在一起,是有些无聊。”

  路青怜也跟着点点下巴,她赞同时表情也很少。

  张述桐奇怪地看她一眼:“你还翻人家许愿牌看啊?”

  谁知她面色不改:“我是庙祝。”

  面不红,耳不赤,目光也不移动。

  那你可真厉害。张述桐心想。

  但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记得杜康就去庙里挂过许愿牌,想到这里张述桐都替对方尴尬。

  过了一会,他又问:

  “庙里面是什么样子?”

  “一个主殿,还有三个别殿。”

  “怎么样?”

  “没什么好看的,没有灯,很黑。”

  “哦。”

  他们两个的交流方式真够奇怪,两人都盯着前方的水面,张述桐在看水上的波纹,路青怜则看波纹下的鱼;

  想起来就随口提问一句,大都一问一答、有问必答,有时都难以成句,几个词而已,但互相都能听懂就是了;也有时聊着聊着就没了后续,一副漫不经心的做派。

  张述桐却没有觉得不自在:

  “那你们庙里拜的……抱歉,供奉的是什么神?”

  这个问题他到现在也不清楚,甚至连偏向道家和佛家都没概念,但看了眼路青怜那头丝绸般的长发,估计不是后者:

  “财神爷,关公,还是别的哪一位?”

  但说出口才意识到这问题有点失礼,好歹人家也是个庙祝,官是不大,但你问庙祝你们庙里请的是哪位大神问题就大了。

  路青怜却毫不在意:

  “都不是,一条青蛇。”

  张述桐愣了一下。

  “呃,青……蛇?”他知道那座庙叫青蛇庙,可就像白马寺的大殿里不会真的供一匹马一样,只以为庙名和其来历有关。

  路青怜却以平静的语气点点头:

  “就是你想的那种动物,一条青色的大蛇,不过是雕塑。”

  “你真是庙祝?”

  张述桐有些惊讶了,心想你这个庙祝怎么用词比我这个外人还要随意,扪心自问,他是绝对不敢把自家供奉的神以“那种动物”称呼的。

  这次路青怜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之前没说?”

  “说是说了,我以为总该是青蛇神什么的。”

  “我现在在庙外面。”她随意道。

  ……她还真把自己当员工了。

  “你如果好奇可以去逛逛。”路青怜又补充道。

  张述桐心说还是算了,那地方、甚至连庙附近的山上都已经被他划进了此生必不去的名单,虽然自己从山上摔下来获得了那个奇怪的能力,未必真的和山啊庙啊的有关系,但“回溯”这种事都发生了,很难说不会让人迷信一点。

  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找路青怜打听下:

  “你家那位神是管什么的?”既然路青怜自己都无所谓,他也可以随意一些。

  “纠正一下,不是我家。”她皱下眉头,“生老病死,结婚生子,黄历上能看到的祂都管。”

  “灵吗?”

  “就算在庙外,这种问题我也不可以回答。”

  那倒是,你还挺称职的。

  “最后一个问题,庙后面的山上有没有过什么传说,还是说埋过什么东西?”

  “庙后面没有,但关于整座山的传说我知道一个。”路青怜顿了一下,却依然是那副淡淡的嗓音:“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种说不出的违和与熟练。

  张述桐听得眼皮跳了一下:

  “等下,庙祝的工作之一是不是还要客串导游?”

  “有时会,你还听不听了?”

  张述桐示意她请讲。

  听了好半天,自动在脑海过滤掉一些烘托氛围的话术,最后得到的是一个烂大街的神话故事。

  大概就是讲庙里那条青蛇的来历,为什么叫青蛇山,又为什么有了青蛇庙,怎么守护小岛……每个地方都会有的传说罢了,反正这条蛇确实牛逼哄哄,路青怜讲得挺认真,张述桐也没好意思吱声。

  到了这里他想说的话都说完了,习惯性地沉默,这时却听路青怜问,他们几个昨天是不是去钓鱼了,张述桐问你怎么知道?

  少女说你别管这个,知道就是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们来钓鱼,还知道你因为借我手套空军了——当然,空军这个词是张述桐自己翻译的。

  看来庙祝果然有点东西在。

  张述桐便纳闷地问所以你想说什么?

  路青怜便说既然你昨天一条都没钓到,那今天我干脆来帮你钓几条,权当赔偿,这就是我放学时所说的重要的事,你觉得呢?说着又潇洒甩竿。

  “……你刚刚说的就不是这个版本。”

  “你暂时也可以这样理解。”

  张述桐很想问这个暂时要暂到何时,却见路青怜指指水桶,里面正欢快地游着五条大鱼,问自己够不够,不够再钓。

  张述桐撇撇嘴说那你钓呗,我倒看看你今天能钓上来几条,结果话音刚落,鱼漂又浮动一下;

  这次路青怜抬了一下杆居然没抬动,看来上钩的家伙比以往大得多,竿身硬是被扯成一个弧形,水面扑扑腾腾,闹出的动静把其他几人都引来了。

  张述桐随即反应过来,就要上去搭把手,却听路青怜突然问:

  “你鱼竿会断吗?”

  “碳素的,没事,”但现在不是担心鱼竿的时候,女生力气一般都小,“我是说你小心点,别把手划了……”

  “不断就没事。”只见少女皱起眉头,打断道。

  说完她双手握住鱼竿,撤步、提肩、扭腰,一气呵成,宛如全身的力道忽地爆发,一条脑袋这么长的大鱼在空中划出优美的抛物线,重重砸在身后的草地上。

  “这条够赔?”路青怜捡起大鱼,却根本不看鱼,随口问道。

  “够……”

  张述桐回过神来,有点无奈。

  他摸了摸脸颊上被溅起的水花,刚刚别说是自己了,就连边上的几个死党都惊得够呛;

  而且哪有这样钓鱼的,一般都是先溜一溜,她估计是碰巧使到了一些巧劲,否则鱼竿早断了,运气真够好。

  张述桐心疼鱼竿,只想让她打住:

  “刚才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可话没说完,背后突然传来清逸的惊讶声:

  “喔,青鲢啊。”

  “什么?”

  两人同时转过头。

  清逸却不理他们,打着手电,只盯向鱼看:

  “这应该是条青鲢吧,我还是第一次见,你们怎么把它给钓上来了,而且咱们这边有这种鱼吗,还是说是条白鲢,你先提着,我搜搜……”

  张述桐也凑近看了一眼,“确实像青鲢,体型修长,鱼嘴靠前,尾巴也短,白鲢比这胖……”

  可冬天能钓上青鲢确实是件奇怪的事,这种鱼天一冷应该不爱活动才对,两人正好奇地要再研究研究,鱼却被路青怜突然提走了。

  “青鲢?”她问得干脆。

  “应该是……”

  结果她动作更干脆,少女利落地取下鱼钩,往前一抛,鱼儿用尾巴欢快地打了个水花,伴随着逐渐平静的水面,她淡淡的嗓音响起:

  “青鲢不能赔你。”

  清逸纳闷地看张述桐一眼,张述桐则摊摊手。

  接下来路青怜也不钓了,把鱼竿还给张述桐,自己一个人在那坐着,跟修仙似的。

  张述桐也很难说还有钓鱼的心情,随手抛了钩,将鱼竿尾部压在板凳下,站起身到处走走。

  他本来还想着安慰杜康一下,若萍刚刚把他提到旁边,让他自己反思来着,结果这小子正兴高采烈地在岸边挖青蛙。

  也对,反正碰壁不是一两天了,要没点强大的心理调解能力怎么办,或者说他一直就有颗大心脏,老话不是说得很好:何以解忧?他自己就行。

  再说了,毕业的时候表白被拒,也没耽误他又喜欢了路青怜八年。

  张述桐索性不管他,省得再跑来问东问西的。

  看了眼手机,时间来到七点一刻,不知不觉间一个小时快过去了。

  左右看了看,清逸在专心钓鱼,若萍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路青怜旁边,两人小声聊着天。

  “等七点半就走吧,别拖太晚。”

  张述桐朝他们几个喊了一声,也不管有没有回应。

  天彻底黑下来,今晚月光黯淡,夜色浓稠。

  这种地方也没有路灯,要不是打着手电,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让张述桐想起小时候看过的僵尸片,说不定有个陈年老尸会从芦苇丛里突然蹦出来。

  很快起风了,湖面上泛起淡淡的波纹,手电的光柱照过去,一点点尘埃在光柱中起舞;

  周围漆黑一片,唯有水面被照出一个煞白的圆形,圆形中,能看见一些草茎随风飘来,还好只是草茎,如果是一条死鱼,配合这漆黑的氛围也挺吓人。

  他就在湖边随意溜达着,闲下来脑袋反倒有点乱,摘了根芦苇在手里乱挥,有时看着地上,有时望望湖对面——

  这里和“禁区”的位置大概类似于钟表的“1”点与“3”点,可惜天太黑什么也望不到。

  也不知道自己设的“陷阱”怎样了,又想到如果成功抓到凶手,那小岛的历史进程说不定也会改变。

  ——有件事忘了提,自从顾秋绵死后,岛上的建设便全部停了下来,闺女被杀害了,想来当年顾父也没管盈损,直接离开了这片伤心地。

  八年后他回来岛上的时候,在公交车上看见了一座规模不小的烂尾楼,应该是眼下正在动工的商场。

  这也是为什么他初中毕业就转走了——如果顾父的项目还在推进,那父母也会留在岛上,他估计会和死党们一同去岛外的市里上高中,而不是回隔壁的省城。

  他们一家本来就是省城人。

  这样想想,说不定连自己的人生都要因此改变。

  不过想这些有点远,还是先确定凶手的行踪再说吧——张述桐准备明早上学前就骑车去看一趟。

  再回过神的时候,手里的芦苇已经快被他薅秃了。

  大概又过去几分钟的时间,张述桐走回鱼竿边,心想按照路青怜刚才上鱼的频率,现在怎么都该有动静了。

  还是说这些鱼不给自己面子?

  打起手电一照,好像还真没给。

  他郁闷地拾起鱼竿,在板凳上坐好,身边若萍和路青怜两人倒是聊得火热——准确地说,其实只有若萍自己在聊。

  “之前的事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实也不全怪杜康,是我撺掇他去的,你别生气……”

  她这时候真像大家的姐姐,还不忘帮杜康解释几句,有什么黑锅全往自己身上扣。

  路青怜则摇摇头说没什么,若萍又确认了几句,确定她不是冷着脸,才放下心来,笑着聊起其他的事。

  有时候女生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只聊了几分钟,若萍好像就快把对方当成好姐妹了,而好姐妹之间当然要分享奥利奥——后面这句是他自己猜的,不过路青怜没要,也不知道是不是脸皮薄。

  张述桐看着静静的鱼漂,又想,其实若萍也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否则不会一直看顾秋绵不顺眼,如果哪天两个人面对面,同时眼睛一瞪,想想就够刺激。

  又听若萍在旁边说:

  “……那咱们待会就走吧,以后你要想来直接来就行,我看看,这都七点二十七了,我喊喊他们。”

  然后她就站起身,一卸刚才的温柔语气,叉着腰喊道:

  “走了走了,你们几个都要住在这啊,清逸你再装听不见我就把你耳罩扔水里。”接着气势汹汹地看向自己,“述桐你也是,还坐那干嘛?”

  “我今天又一条都没钓到。”张述桐叹气。

  “那给你最后三分钟,钓不到拉倒。”说完她又朝杜康喊,“尤其是你,我刚才怎么给你说的,你不是有话要给青怜说嘛,快点过来!”

  等等,怎么这就成“青怜”了?

  然后看到杜康“哦”了一声,缩着脑袋走过来,张述桐听了几句,原来是要道歉,但杜康自己想不出这种事,估计还是若萍帮着打的圆场。

  张述桐现在只关注水里的鱼漂。

  最后三分钟,他不信钓不上来一条鱼。

  盯着波纹起伏的水面,耳边则是几人的说话声。

  “我以后一定注意分寸……”这是杜康说的,态度诚恳。

  “我刚才说了,你们不用这样。”倒是路青怜声音里带上了一丁点无奈。

  “那这件事就算说开了,你看青怜她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懂?”这是若萍的疯狂暗示。

  张述桐突然看到水里的鱼漂晃了一下。

  “懂懂懂,欸对了,路同学你喜欢青蛙不,我刚才看见一只,你可以拿回家养,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就行……”

  张述桐闻言有点想捂脸,但他现在应该干的是死死盯住水面,屏住呼吸,数三个数,接着猛地拉起鱼竿。

  “滚滚滚!”

  一。

  “不是,又怎么了?”

  “我真是……你咋不说送蛤蟆呢?”

  二。

  “你别说,我还真听到蛤蟆叫了,就我刚才回去搬椅子的时候……”

  “你真听到蛤蟆叫了,这种天哪来的蛤蟆?”清逸加入战场。

  三!

  张述桐用力一提,水花四溅,他顿时朝鱼竿的末端望去,可出现在视线里的,却是一个……包装袋?

  他脸色瞬间一黑,都说比空军更让人郁闷的是钓到垃圾,足以诠释他此刻的心情了。

  怎么偏偏钓到了一个包装袋?

  说实话这东西比鱼还少见,因为他们几个吃完东西从不乱扔,这片水域干净得很,想了想,那就只能是从对岸飘过来的。

  拜托有点公共意识……但还是得从鱼钩上取下来。

  他一边叹气,一边打着手电一照,眨了眨眼。

  那好像是个零食的包装袋,上下是红色,中间是透明,写着“旺旺早餐肠”几个字,仔细一看,还能看见透明部分里浮着的辣油。

  这时候张述桐也不知道该露出何种表情了。

  该说是太巧?

  不知道和路青怜买到的是不是同一种,他倒是挺想拿给对方看看,不知道她是否还能保持淡定,还是说一皱眉头火力全开,但那边的对话尚未结束,还是算了。

  “绝对是蛤蟆,我听得很清楚……”

  “这都什么跟什么,”若萍也抓狂了,“你们是怎么从道歉说到青蛙又说到蛤蟆的?这么想去现在就去,有本事抓一晚上别回来,到时候青怜不要我要!”

  张述桐挺想问除了青蛙、蛤蟆,你们还要不要看早餐肠包装袋,我这里真的有……但为了发型着想,还是别触这个霉头为好。

  他便收好东西,伸了个懒腰,起身在一旁等着几人说完话;

  到时候一定要问若萍要个垃圾袋——张述桐不算有洁癖的人,但拿着个早餐肠袋实在有点恶心,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对嘴吃的,何况手里还油乎乎的……

  他皱了皱眉头,抬起右手,发现是里面的辣油淌了出来。

  辣油……

  淌……

  他的动作突然一顿。

  “我说的是真的,就在这旁边,上去沿着土路走五分钟就到,不信待会我带你们去看看……”

  “谁跟你去逮蛤蟆!”

  张述桐将手电移向塑料纸正上方。

  “我本来真准备去的,结果刚想过去,就看见有人过来,我还以为警察来了,吓我一跳,赶紧跑回来了……”

  “警察,你怎么不早说?”

  正上方有一串数字——

  20121129

  1129

  “……”

  “因为不是警察啊,我还躲起来看了会,就一个男的而已,朝西边去了,我还纳闷他大晚上晃悠什么呢,也没闻到酒味,跟有毛病似的……”

  张述桐猛地抬头:

  “你说他去哪了?”

  “呃……”

  话音未落,远处响起人的脚步。

  那是鞋底在土石路面上摩擦的声响。

  几人下意识转过头。

  视线的边缘,一道手电的白光贯穿整条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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