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穿在梁山,我想做一个好人

第18章 这日将载入史册

  马车在李家道口停下,换船去梁山。船上,王伦问张谦,“张大人家里还有什么人?”

  “可别叫我大人,我已经被革职了。”

  “挺好的。”

  王伦见张谦不愿提及家人,也不为难,自顾自说:“你跟着我,肯定是要干抄家灭门的大事。如果有可能,你最好把他们接过来。”

  张谦脸色难看,皱眉问:“你要做大事?”

  “造反。”

  “什么?”

  “不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造反。”

  “我即便是死,也不会跟你做。”

  “你是我岳父,不可能躲得了。”

  “你别胡说。”

  王伦笑道:“这可不是胡说,很多人都可以作证,这是你亲口说的。”

  张谦不和王伦扳扯婚事,这事只要王伦坚持不要脸,他便无可奈何。

  谁让他突然灵机一动,犯了蠢。

  他和王伦聊造反,聊造反有蠢。

  “你梁山有多少人,你就说要造反?”

  王伦不答,反问张谦郓城县有多少人。张谦被问得莫名其妙,“大概有四万人。”

  王伦笑道:“那我有四万人。说起来,还得感谢张大人,若非张大人帮百姓登记荒地,我还找不到这么好的机会。

  新来的县令做的第一件事是推翻你做的事,把你刚分给百姓的土地还给地主乡绅。

  在很多百姓眼里,朝廷官府不干正事,专门盘剥欺压百姓。

  于是他们团结在一起,选出乡绅对抗官府。

  后来乡绅变地主,也欺负百姓。

  但因为有官府的压力在,百姓不敢和地主乡绅彻底撕裂,继续着脆弱的合作关系。

  现在官府和地主乡绅合力欺压百姓,百姓需要新的“乡绅“,这时只要我站出来,很容易就能快速收拢他们,让他们为我所用。”

  张谦道:“百姓是见识少,不是蠢,便是能被你拉拢,也不可能和你造反。”

  王伦道:“将士最初跟着赵匡胤打仗,也没想过将军天寒,来披件黄袍。”

  张谦虽然没能说服王伦,让王伦放弃造反这一愚蠢的想法,但也没最开始那么担心了。一番交谈下来,他发现王伦很有见识,不会傻乎乎的突然举反旗诏令天下找死。

  张谦到梁山住了十来天,似知道短时间无法离开梁山,心态开始放平,竟向王伦请教武学。

  王伦奇怪道:“你要和我习武?”

  张谦摇头道:“我知道习武之人不会轻易传授他人武功,我家有一本内家功夫,我看着云里雾里的,想请镇长指点一二。”

  说着他从袖子里摸出一本书页泛黄的旧书来。

  王伦心情激动,面上装作风轻云淡,“你家既然有内家功夫,为何不见你习武?”

  说着从张谦手里接过书册,随意翻看。

  张谦道:“我以为习武也就那样,不想竟还可以如此厉害。”

  他到现在也忘不了王伦当时杀敌的身影,难怪叫剑仙。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如此豪迈的诗,若用于描写当日场景,竟显得有些小气。

  王伦道:“这书我先留着看看,若不加以演练一番,我也不知道这秘籍是何水平。”

  闻言,张谦忙感激道谢。王伦笑道:“你若真心感激,不如加入共助会,这些天你应该对共助会有所了解了吧!若是不成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民间组织,若是能成事,必将席卷整个天下,改写世界格局。我许你一个秘书长当当,如何?”

  共助会的内部成员结构是会长、副会长、秘书长、理事、顾问、普通群众。

  会长:陈洛,王伦的另一个名字,全面负责协会领导工作,制定发展战略和决策。

  副会长:暂无,协助会长开展工作。

  秘书长:暂无,负责协会的日常行政事务,组织活动、协调关系等。

  理事:阮小二,参与协会重大事项的讨论和决策,联络组织共助会成员活动。

  顾问:梁祝的学生,为协会提供技术指导和支持,不参与日常管理。

  这次张谦没有拒绝,“容我思考几日。”

  王伦笑道:“自然没问题。”

  他觉得这事有些太简单了,怀疑张谦来的真实目的不是为了请教武学,而是为了共助会。

  不过......管它的,反正他是赚大了。

  张谦给的秘籍叫《易经心意剑》,里面有很多易经知识,他只读过易经,对其没甚研究,看不太懂这本秘籍。

  三天后,张谦给了王伦准确答复,他愿意加入共助会。

  有了张谦的加入,共助会发展越发迅速,不到一个月时间,就遍布了整个郓城县。

  崇宁三年,十一月,晴。

  这日将载入史册。

  平阳村,一个腰悬唐横刀,面带无脸男面具的男子站在一处普通的小山坡上,张谦和阮小二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后。

  不用说,无脸面具男就是会长陈洛,王伦另一个名字。

  他们前面站了四百普通百姓,这四百普通百姓有着一个共同身份,共助会成员。

  王伦拿着一个前面大,后面小的卷筒讲话:“三十年前,朝廷测量郓城县的耕地面积,共计十二万五千三百四十八亩。

  张县令在任时,只有五万三千两百亩。

  五万亩地,朝廷收十二万亩的税。

  有七万亩地朝廷找不到收税的人,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收不上来的税摊派在我们身上。

  起初这钱并不多,是每年税收的一个零头,后来慢慢变多。

  到现在,摊派比自家税还多上个三五倍,好些人家缴不上税,被逼卖地到地主豪绅家做佃户,不求温饱,但求不饿死。

  土地没有脚,它就在那里,且土地是活的,可以随着我们开垦荒地增加。

  原来是十二万亩地,现在说不定是十三万、十四万亩地,消失的九万亩地去哪里了?

  去地主,去豪绅家里去了。

  地主豪绅将土地隐藏起来,让我们给他们的土地纳税。三十年时间,我们起早贪黑,卖儿卖女给他们缴税,最后我们成了他们的佃户。吃他们吃剩下的,穿他们看不上的,把儿子送给他们做家丁护院,把女儿送给他们做丫鬟小妾,还要对他们感恩戴德,我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我们这么努力的活着,却如此卑微?

  地主豪绅整日无所事事,为何能高高在上?

  别的地方你们可能不太清楚,咱们平阳村附近几个村有多少土地,我们还不清楚吗?

  多的不说,六千亩地还是有的吧!

  六千亩地,张员外家占了四千五百亩,其中有三千七百亩地被他隐藏了起来。

  张县令将这三千七百亩地分给了大家,是觉得这地该是大家的,不是张员外的。

  这地既然该是我们的,不是张员外的,我们为什么要给张员外?

  因为张员外脸大?

  因为现任官老爷和张员外不给我们?

  可我们为什么要他们给?

  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拿?

  今天,我要去拿回我们的地,谁愿同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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