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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暗夜狂追

  陆城蹬着跑鞋,“嗖”的一下就冲过了巷口。

  他跑得那叫一个快啊,脚底下的小碎石子都被他踩得“嘎吱嘎吱”乱响,就跟被他肆意蹂躏了似的。

  风跟个发了疯的猛兽似的,“呼呼”地往他领口里猛灌。

  那风凉飕飕的,一下子让他惊觉后背早就被冷汗给湿透了,黏糊糊的汗水紧紧贴在皮肤上,冷得他直打哆嗦。

  突然,系统提示音就像在耳边炸了个大雷一样,“轰”的一下就响起来了。

  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把书包甩给了苏婉。

  那营地里记着基因融合实验数据的旧笔记本,正老老实实地待在书包最里面呢。

  “守好营地,我半个钟头就回来。”他说这话的时候,指尖还留着柳雪背上血的那种温热和黏糊劲儿呢,那血的铁锈味在空气里到处都是。

  苏婉接过书包的手啊,一个劲儿地抖。

  不过她眼睛里那股子孤注一掷的劲儿,就像黑夜里的星星似的,这让陆城心里稍微踏实了点。

  直到后巷那黑咕隆咚的阴影里,传来金属“哐当哐当”猛撞的刺耳声,就像有把刀在耳膜上划似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件多傻的事儿。

  在那窄巴巴的巷子里,周川手里的银色短刀跟道闪电似的,一下子挑开了黑衣人刺向柳雪的铁棍。

  火星子到处乱溅,有个火星擦过他的眉骨,在脸上划开了半寸长的一道口子,血珠子就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滴在地上,发出轻轻的“滴答”声。

  柳雪身上那件蓝布衫啊,都被鲜血给染得变成深褐色啦,那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就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她呢,单膝跪在一地的碎菜当中,那些碎菜啊,散发出一股腐臭难闻的味儿。

  她左手紧紧地攥着半块裂了缝的青砖,右手腕歪得很不自然,就像是被人给硬生生掰断了似的,骨头错位时“咔嚓”那一下的声音,好像还在空气里飘着呢。

  在三个人围起来的圈儿外面站着的,是张威。

  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收缩起来了,就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狠狠地攥住了一样。

  这个在鹿鼎学校混了三年的高三小混混,这时候穿着跟之前那些黑衣人一样的黑夹克,在那昏暗的月光下面,黑夹克透着一种暗沉的光。

  他左腕上的符文刺青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看着就像是从地狱来的标记似的,这刺青和手术室那些人身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他嘴里还叼着烟呢,烟头在夜色里一闪一闪的,就像鬼火似的,偶尔飘下来的烟灰啊,就像一片片黑色的小雪花。

  他脚边倒着两个手下,正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那痛苦的呻吟声就在巷子里来回响着。

  其中一个人的手臂弯得特别诡异,很明显是被周川的短刀给伤到了,那断臂的地方传来的皮肉撕裂的声音,感觉还在空气里绕着呢。

  “陆城!”柳雪大喊着,声音里还带着血沫子呢,又嘶哑又急切。

  青砖带着风声就朝着身侧扑过来的黑衣人砸去。

  可巧了,腕骨断了呀,这一下就偏了半寸,没砸正,砸到人家肩头上去了。

  那黑衣人“哼”了一声,听着就挺疼的。

  这黑衣人反手就从腰间抽出个电击棒,好家伙,那蓝光在柳雪跟前一下子就炸开了,“滋滋”的电流声就响起来了,紧接着一股烧焦的味儿就散开了。

  “柳姨!”陆城手里的折叠刀“嗖”的一下就飞出去了,就像离弦的箭似的,擦着黑衣人的耳尖就过去了,刀尖扎到墙面上,“噗”的一声,就跟一块大石头掉进水里似的。

  他顺手就抄起脚边的铁皮垃圾桶,朝着另一个偷袭周川的家伙狠狠砸过去。

  这金属一碰撞,那声音震得耳膜生疼,在这狭窄的巷子里不停地回荡。

  古神八式第二层的力量在血管里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样乱窜。

  他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每一下都撞得肋骨疼得要命,这心跳声就像战鼓似的,催着他去战斗呢。

  怎么会是张威呢?

  这小子上个月还在操场跟人赌奶茶钱呢,怎么一下子就成了赵无极的手下了?

  “小陆子,来得正是时候。”张威弹了弹烟灰,那烟头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赵教授说你们那破数据能让基因融合度再涨五个点,我还纳闷呢,原来你们真养了个会跑的实验体。”他脑袋一歪,瞅着陆城,嘴角咧开的样子就跟条毒蛇似的,“嘿,现在不用愁喽,你那小女朋友拿着数据跑了,说是用数据换你们的命呢。”

  陆城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电击棒的蓝光在眼角余光那儿闪啊闪的,柳雪闷哼了一声,就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喉咙,这哼声让他的心一下子揪得紧紧的。

  他猛地拽过离自己最近的那个黑衣人当挡箭牌,膝盖使劲儿朝着对方的后腰顶过去,听到骨头错位发出那种脆生生的响声的时候,张威说的话才真正进到他脑袋里——苏婉带着数据跑了?

  “骗鬼去吧。”周川拿着短刀把第三个敌人的衣袖给划开了,刀尖就抵在人家喉结上,那刀刃和布料摩擦发出的“嘶啦”声听得可清楚了。

  “信不信由你们。”张威一脚把脚边的尸体踢开,一根金属管滚到了陆城的脚边——就是书房里那根泛着幽蓝幽蓝光的管子,在月光下面,那幽蓝的光看着特别诡异。

  他突然就笑出了声,“不过你们最好还是信,毕竟你们柳姨的肋骨,我可是已经打断三根了。”

  陆城低下头,看到柳雪身旁的青砖上沾着新鲜的血珠子,那血珠子在月光下闪着一种很诡异的光。

  她左脚的鞋跟完全歪到一边去了,里面磨破的红袜子都露出来了,那红袜子还是上周他陪柳雪去菜市场的时候,她非得要买的“便宜货”呢。

  “古神八式·碎星。”他压低声音喝了一下,手掌心里的金光可比之前更亮堂了,那金光就好像要把黑暗给冲破似的。

  脚底下的地面“哗啦”一下就裂开了,碎石头跟子弹似的朝着张威射过去,碎石头乱飞的声响在巷子里回荡起来。

  张威身子一闪躲了过去,可没成想被周川从侧面拿短刀给划了一下手臂,血就渗出来了,那血滴到地上的声音听得特别清楚。

  陆城赶忙拽起柳雪,她身子轻得让人心里发慌,后背的血都把他的校服给浸透了,那热乎乎的血透过布料,让陆城感觉像被刺了一下似的。

  “玉佩……碎片。”柳雪喘气的气息喷到他的耳垂上,还带着铁锈的味儿呢,“我藏在……腌菜坛子底下了。能……能破他们的符文。”

  陆城用手指在她的后脖颈那儿轻轻按了按,确定没有骨头把皮肤顶起来的那种凸起之后,才把她交给周川说:“带她去社区诊所吧,我回营地。”

  “你是不是疯了?”周川的短刀上还滴着血呢,血掉到地上,滴答滴答响,“张威肯定还有后招呢!”

  “数据可比命重要。”陆城把校服外套扯下来裹住柳雪,转身的时候听到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赶紧走。”

  营地的门半掩着。

  陆城推开门的那一下子,一股特别浓的霉味儿掺和着焦糊味儿就直往鼻子里钻,那味儿太刺鼻了,呛得他止不住地咳嗽。

  苏婉煮姜茶用的小电锅倒在地上了,电线都被扯断了,塑料壳子还冒着青烟呢,那烟味儿可刺鼻了,在空气里到处散着。

  书桌上的台灯歪到一边去了,那光晕里有好多小灰尘在飘着,这些灰尘在灯光下就像特别小的颗粒似的,慢悠悠地晃悠着。

  本来应该在书包里的旧笔记本找不着了。

  “苏婉?”他叫了一嗓子,声音撞到挂满蜘蛛网的墙上,闷闷地响了几下。

  后窗那边有动静。

  陆城一转身,就瞅见苏婉从窗台上翻进来了,怀里还抱着那个眼熟的黑书包。

  她的头发梢滴着水呢,水滴到地上,滴答滴答响。

  校服裙子下摆沾着泥,那泥散发着一股潮乎乎的味儿。

  左脸有一块儿青肿,看着就像是被人扇了耳光似的,青肿的地方还透着点紫。

  “你上哪儿去了?”陆城的声音冷得就跟冰似的。

  苏婉的手指头紧紧攥着书包带,指关节都变白了,说:“他们……他们说只要我把数据交出来,就不杀柳姨。我本来想把他们引开的,可是……”

  “可张威压根就没打算放过柳姨。”陆城一步一步朝着苏婉走过去,说道:“他说你带着数据跑了。”苏婉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着急地说:“我真没有啊!我把数据藏到下水道里头了,他们一直追我追到河边,我跳到河里才把他们甩掉的呢。”说着,她把书包打开,里面啥都没有,“陆城,我真的没干那些事儿……”

  “那柳姨为啥被打得那么惨啊?”陆城攥着拳头,抵在她的肩膀上,又问道,“还有,为啥张威知道数据就在营地呢?”

  苏婉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指甲都快掐到肉里去了,带着哭腔说:“是我告诉他的。我当时寻思着……寻思着拿数据换你们的命,他会说话算话的。”她声音都开始哽咽了,“赵教授以前对我可好了,我没想到他会这样……”

  “你寻思?”陆城一把甩开她的手,“你寻思他是你导师,就不会把你当棋子使了?”

  苏婉往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到书桌上了。

  “啪”的一声,台灯掉到地上摔碎了,玻璃碴子溅得到处都是,那玻璃碎掉的声音又脆又刺耳。

  苏婉盯着脚边的碎玻璃,突然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他会这么干。可是我能咋整啊?我在他手底下被管了十年,就跟他养的狗似的。他说要打断柳姨的腿,我就只能说我去拿数据;他说要烧了鹿鼎学校,我就只能说我去当诱饵。陆城啊,我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啊。”

  陆城听了,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

  他突然就想到苏婉递令牌的时候,那没说完的“果然”两个字。

  又想到她老是大半夜的对着窗外的月亮发愣,还有她煮姜茶的时候,总是放好多好多的糖。

  为啥呢?

  估计是在实验室里被苦药折磨得太久了,甜是啥滋味都尝不出来喽。

  “现在咋整呢?”他弯下腰,捡起一片玻璃,在手指尖转了转,接着问道,“你现在有啥打算啊?”

  苏婉也蹲了下来,捡起那个泛着幽蓝光芒的金属管。

  她的手指在管壁的刻痕上轻轻擦过,一抬头,眼睛里亮晶晶的:“他们要去终焉之门的废墟那儿。我认得路。”

  夜里的风从破窗户呼呼地灌进来,吹得桌子上的纸页哗啦哗啦响,这响声就像是夜里在呼啸一样。

  陆城瞅了瞅苏婉裙摆上沾着的泥,又瞧了瞧她手里拿着的金属管。

  这个金属管啊,可是能打开终焉之门的钥匙呢,不过呢,它也能把他们所有人都给毁掉,就像个危险的炸弹一样。

  “等天亮了就出发。”他说道,“你在前面带路。”

  苏婉的睫毛抖了抖,把金属管递给了他:“我会把我犯的错给弥补回来的。”

  窗外传来野猫喵喵叫的声音,还夹杂着远处警笛嗡嗡的声音,这两种声音混在一起,就好像是一首乱哄哄的交响曲似的。

  陆城把金属管收到怀里,能感觉到它隔着衣服热乎乎的,就像一团随时都会烧起来的火一样,那股滚烫的感觉让他的胸口也跟着热了起来。

  天刚蒙蒙亮,晨光把云层划开的时候,陆城正猫在一辆废弃卡车后面,呼哧呼哧地调整着呼吸呢。

  他手心里紧紧握着一把折叠刀,握得太用力了,掌心都被压出了一道红印子,那红印子可疼了,就像被小针猛扎了一下似的。

  苏婉就站在旁边,陆城用余光能瞅见她那双帆布鞋的鞋尖在微微发颤。

  苏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三百米开外的三号厂房呢。

  那厂房的大铁门有个缝儿,正往外渗着幽蓝幽蓝的光,这光和张威手腕上的符文颜色一模一样,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特别神秘。

  这时候,蓝牙耳机里传来柳雪的声音:“周川已经到西侧通风管那儿了。”柳雪的声音听着就带着一股子忍着疼的感觉,而且特别微弱,就好像风一吹就没了似的。

  她身上裹着周川的外套,坐在卡车底下,怀里死死地攥着从腌菜坛子底抠出来的玉佩碎片。

  那碎片的边缘啊,因为她老是拿手摩挲,都变得亮晶晶的了,在她手里还散发着淡淡的光呢。

  陆城抬头瞅了一眼苏婉,只见她的校服裙子上还沾着昨天晚上沾上的泥巴呢。

  她正咬着下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厂房,那眼睫毛在眼睛下面投出一片阴影,就像蜘蛛网似的,而且这阴影还随着她的呼吸一摇一晃的。

  陆城压着嗓子问她:“你能确定里面就是核心吗?”

  苏婉一下子转过头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就像蜘蛛网被扯裂了一样。

  她说道:“赵教授的实验室图纸在我电脑里存了十年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的关节顶着卡车那锈迹斑斑的侧板,那锈味儿都飘到空气里了。

  “那个阵列必须得设在地下辐射层的上面,这个地方……”她咽了口唾沫,喉结动了动,接着说,“是我帮忙选的。”金属摩擦的声音猛地炸开来,就跟战争打响的号角似的。

  周川拿着短刀,一下子把通风管上的铁皮给挑落了。

  守着的人开始破口大骂,那骂声穿过晨雾,在空荡荡的场地里不断回响。

  陆城拉着苏婉就往厂房的侧窗跑。

  玻璃碴子扎进苏婉掌心的时候,陆城闻到了血锈的味儿,这味儿跟柳雪后背的味儿一模一样,那股子血腥味让他的胃里直翻腾。

  厂房里到处都是刺鼻的铁锈味,还有腐臭的味儿,温度也低得很,就像个冰冷的地狱一样。

  光线就像是被墨染过的水,又暗又浑浊。

  陆城的鞋跟踩碎了一片碎玻璃,那声音在空旷的地方传开,撞到了那片有半个篮球场大的符文阵列上,然后在厂房里响了好久。

  用血液画出来的纹路,泛着湿乎乎黏答答的光,还散发着一股让人恶心的腥味。

  中间放着那台旧笔记本,屏幕亮着,上面正是基因融合实验的数据呢,那屏幕的光在昏暗的厂房里显得特别刺眼。

  “小苏,来得正好啊。”一个沙哑的男声从阵列中间传出来,就像是砂纸在铁皮上刮一样,那声音听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陆城的瞳孔一下子就缩紧了——阴影里有个半透明的人影,脸和苏婉实验室墙上那张“赵教授与优秀学生”的合影里的脸一模一样,这个半透明的人影在昏暗的光线里显得特别诡异。

  苏婉趔趄了小半步,后背一下子就靠到了陆城的胸口上。

  她的手指头紧紧地揪住陆城的衣袖,那指甲都快把衣袖给抠破了,感觉都快要抠出血来。

  她指甲抠着衣袖的那种感觉,让陆城的胳膊一阵发麻。

  “老师……您之前不是说只要有数据……”

  “说只要数据就放了你们?”那个残魂嘴角歪歪地扯出一个很扭曲的笑,手指头在阵列边缘的血线上轻轻一划,符文立马就泛起了幽蓝幽蓝的光,那光看着就像是从地狱冒出来的火焰似的。

  “小苏啊,你以为我养了你十年,就是为了听你说句‘老师早安’啊?”

  陆城的太阳穴那里一跳一跳的,这种跳动的感觉让他脑袋胀痛得很。

  他瞧见苏婉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就好像是在吞咽什么特别烫嘴的东西一样,这个动作让陆城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

  蓝牙耳机里传来周川的喘气声:“东边的守卫被引开了,柳姨的玉佩碎片……”

  “来不及了。”残魂突然就把手抬起来了,阵列边缘的符文开始倒着转起来。

  地面上出现了细细的裂缝,幽蓝幽蓝的光就像有生命一样从裂缝里钻出来,在大家的脚踝那儿舔来舔去的,那幽蓝的光还带着一股冷冰冰的气息。

  “数据只是个引子,你的金属管……”他的眼睛扫了一眼陆城怀里鼓起来的那块轮廓,“那才是钥匙。等终焉之门的裂缝再扩大十倍——”

  “周川!”陆城扯开嗓子大喊了一声,这喊声在厂房里不停地回荡着。

  西边“哐当”一声,像是有啥金属的东西砸到地上了,那动静可大了。

  守着的人一听,撒丫子就往那边跑,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就跟死神来索命似的,听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他拉着苏婉就往那阵列中心跑,手里拿着折叠刀,见到挡路的电线就划拉,那电线被划开的时候还“嘶啦”响了一下。

  得赶在残魂把仪式弄完之前,把那笔记本给毁喽。

  突然,苏婉伸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心烫得不像话,比那金属管摸着还烫呢,这滚烫的感觉让他的手腕像被针扎了似的,生疼。

  苏婉没等陆城反应过来呢,就问了句:“还记得我煮姜茶老是放好多糖吗?”说完就甩开陆城的手,跌跌撞撞地朝着阵列中心扑过去了。

  陆城急得大喊:“苏婉!”想追上去,可冷不丁就窜出来个穿黑衣服的人,把他给拦住了。

  陆城也不含糊,反手就把一个黑衣人给刺倒了。

  等他再抬头看的时候,就瞧见苏婉正拿着金属管往笔记本的USB接口上插呢。

  紧接着“轰”的一下,蓝光猛地炸亮了,那蓝光亮得就跟太阳似的,刺得陆城眼睛都睁不开。

  这时候整个厂房就像地震了一样,晃得厉害,天花板上的水泥块“簌簌”地往下掉,那声音大得能把人耳朵震聋。

  陆城瞅见苏婉被那光芒裹着,她嘴巴在动呢。

  陆城能看出来她在说“快走”,还能看出来她说“对不起”,最后是喊他的名字,可是那厂房坍塌的声音太大了,把这名字都给搅得支离破碎的。

  “陆城!”周川的声音从耳麦里传出来,都破音了,特别焦急,“柳姨不行了,走后门!”

  陆城狠狠咬着牙,一把拽起身边最近的铁架子就朝着那些黑衣人砸过去,然后赶忙冲过去抱起柳雪。

  周川早就一脚踹开了后门,清晨的雾里,警笛呜呜响着,声音越来越近。

  也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这时候周川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跳得特别厉害,感觉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厂房的钢架发出那种好像快不行了的声音,就像是厂房在惨叫一样。

  陆城最后扭头看了一眼,就看到苏婉被塌下来的横梁压在下面呢。

  她手边有个金属管,那金属管还闪着蓝光,就像一颗快灭了的星星似的,在黑暗里看着特别孤单。

  “快跑!”陆城大喊一声,抱着柳雪就冲进雾里去了。

  他刚跑出去,身后就传来“轰”的一声巨响,灰尘和碎玻璃都扑到他背上了,那灰尘呛得他直咳嗽。

  等跑到安全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周川正拉他的袖子呢。

  柳雪的血把他的衬衫都浸透了,而苏婉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轻轻的,就像一片被风刮走的羽毛似的。

  陆城大口喘着气,看着还在冒烟的那片废墟,感觉喉咙里像塞了一块烧得通红的炭一样,热得难受,都快喘不上气来了。

  早晨的雾慢慢散了,远处警灯的红光穿过雾气,在他眼睛里映出跳动的光斑。

  在那光斑的最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要醒过来了,就像一头被吵醒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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