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说好做格斗游戏,历史模拟什么鬼

  二人策马疾驰,终于在日落前抵达成皋地界。

  山路蜿蜒,远处炊烟袅袅,隐约可见一处庄园隐在竹林深处。

  “前面就是吕家庄。”

  顾柔嘉勒住马缰,右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庄主吕伯奢,是我父亲的故交。”

  陈宫捂着肩伤,脸色苍白如纸:“曹公确定此人可靠?”

  “十年前我随父亲来过。”

  顾柔嘉眯起眼睛,记忆中的画面与眼前景象重叠。

  “那时吕伯待我如子侄……”

  话未说完,林中突然飞起一群惊鸟。

  陈宫猛地按住剑柄:“有人!”

  竹影婆娑间,一个白发老者提着灯笼缓步而来。

  老者见到二人先是一愣,待看清顾柔嘉面容,顿时老泪纵横:“阿瞒,是你么,阿瞒?”

  顾柔嘉心头一热,这是曹操的乳名。

  她下意识翻身下马,却被陈宫一把拉住。

  “老丈认错人了。”

  陈宫沉声道:“我们是过路的商旅。”

  吕伯奢抹着眼泪笑道:“老夫虽老眼昏花,岂会认不得曹家麒麟儿?”

  他上前两步,灯笼映出顾柔嘉染血的衣襟,顿时大惊:“你们这是怎么了?”

  顾柔嘉感受到老者手上的温度,终于卸下几分防备:“路上遇到山匪。”

  “快随老夫进庄!”

  吕伯奢急得直跺脚,转头朝庄内喊道:“备热水!请郎中!杀猪设宴!”

  庄门大开,几个家丁迎了出来。

  陈宫仍不放心,低声道:“曹公,防人之心……”

  顾柔嘉心中也有几分疑虑,但是眼下陈宫伤势严重,急需休息。

  如果不停下修整一番,他的伤势只怕会更加严重。

  “无妨。”

  顾柔嘉拍拍他手背,说道:“吕伯与我父有八拜之交。”

  二人随老者入庄,沿途但见农舍井然,孩童嬉戏,全然一派祥和景象。

  吕伯奢亲自引他们到厢房:“你们先歇着,老夫去准备酒食。”

  待老者离去,陈宫立即检查门窗。

  顾柔嘉瘫坐在榻上,这才发现双腿早已脱力。

  “哎,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陈宫正在用清水清洗伤口,疼得龇牙咧嘴。

  “没想到当逃犯还能吃上热饭。”

  顾柔嘉望向窗外,庄户们正忙着杀猪宰羊,一片祥和。

  陈宫摇头苦笑:“曹公倒是豁达。”

  “不过今晚仍需警醒,莫要掉以轻心。”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磨刀声,又隐约有人争吵。

  二人同时变色。

  顾柔嘉一个箭步窜到窗边,只见后院火光晃动,几个庄丁正在磨刀石前交头接耳。

  “还是先绑起来!”

  “是极,别让它跑了。”

  零星的对话随风飘来。

  陈宫脸色剧变:“果然有诈!”

  他一把抓起床头的佩剑,说道:“曹公先走。”

  顾柔嘉却按住他:“你我二人,莫要轻举妄动。”

  她竖起耳朵,想再探听一下窗外的声音。

  隐约听到“肥猪”“按住”之类的词句,却有不敢再下决定。

  毕竟,连日逃往已经让他们变成了惊弓之鸟。

  陈宫将信将疑。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吕伯奢捧着干净衣物进来:“两位贤侄,热水备好了……”

  话未说完,陈宫的剑已抵住老者咽喉:“说!庄外埋伏了多少人?”

  吕伯奢吓得衣服落地,颤颤巍巍的说道:“这、这是何意?”

  顾柔嘉急忙拦住陈宫:“公台且慢。”

  正解释间,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猪叫。

  紧接着是庄丁们的笑骂:“按住按住。”

  “这畜牲劲真大……”

  顾柔嘉扶起颤抖的老者,说道:“吕伯勿怪,我们这一路……”

  吕伯奢恍然大悟,拍腿道:“原来如此!”

  “两位贤侄莫怪,庄里人粗鄙,杀猪时说话没轻重。”

  一边说着,忽然老泪纵横道:“老夫一片赤诚,怎会害故人之子?”

  顾柔嘉羞愧难当,深深一揖:“小侄糊涂,冒犯吕伯。”

  陈宫仍不放心,借口如厕去后院查看。

  片刻后回来,朝顾柔嘉微微点头——确实是在杀猪。

  夜色渐深,庄内灯火通明。

  顾柔嘉扶着陈宫回到厢房,见他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公台,你的伤……”

  她皱眉看着陈宫肩头渗血的粗布。

  陈宫摆摆手:“无碍,皮肉伤罢了。”

  话音未落,却猛地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袖口。

  顾柔嘉心头一紧:“伤到肺腑了?”

  就在这时,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提着药箱进来,正是之前吕伯奢派人寻找的郎中。

  他仔细检查陈宫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这位壮士肩伤虽不致命,但连日奔波,伤口已经化脓。”

  “若不及时医治,恐有性命之忧。”

  老郎中从药箱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需先放脓血,再敷药包扎。”

  “过程疼痛难忍,壮士可要饮酒麻痹?”

  陈宫冷笑一声:“区区小伤,何须饮酒?尽管施为!”

  银针刺入伤口的瞬间,陈宫浑身肌肉绷紧,却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顾柔嘉看着他额头上暴起的青筋,不由心生敬佩。

  “公台真乃铁汉。”吕伯奢递过一块干净布巾。

  陈宫接过布巾擦了擦汗,声音嘶哑:“比起中牟枉死的百姓,这点痛算什么。”

  老郎中手法娴熟,很快清理完伤口。

  他从药箱取出一个青瓷小瓶:“此乃老朽秘制的金疮药,敷上三日便可结痂。”

  药粉洒在伤口上,陈宫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还有内伤。”

  老郎中把完脉,又取出几包草药。

  “需连服七日,切忌劳神动气。”

  吕伯奢亲自煎药,浓郁的药香弥漫厢房。

  陈宫服下药汤后,脸色终于缓和些许。

  “多谢老丈。”他勉强拱手。

  吕伯奢摆摆手说道:“贤侄好生休养。”

  “阿瞒也早些歇息,老夫已命人收拾了隔壁厢房。”

  夜深人静,顾柔嘉望着窗外明月,思绪万千。

  一片昏沉之中,她躺在隔壁厢房睡下,枕下还放着自己之前的短刀。

  迷迷糊糊之中,她猛然惊醒,入眼处是明亮整洁的房间。

  顾柔嘉从游戏仓爬出来,正好看到守在他身旁,满脸笑意的方晨。

  “感觉怎么样?我看你很沉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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