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我不是汉灵帝

第94章 国师归天

  “陛下,太常寺上报,国师张角于今日归天。”

  雒阳北宫,芳林苑。

  刘宏正和何氏说话,忽然见到侍从匆匆跑来,转达张角死讯。

  “更衣!摆驾!”

  刘宏起身,前往太常寺。

  太常寺中聚集了不少太平道人,一个个神情忧伤,面容哀愁。

  刘宏走进寝室,见张角躺在床榻上,面容安详。

  “国师怎么死的?”刘宏问道。

  此时,一位头戴古朴面具的太平道人战到皇帝身边,沉声道:“师尊本就病入膏肓,今早驾鹤西去。”

  张奉?

  刘宏回头,看向那人。

  那人介绍:“我是大贤良师的关门弟子张玄。”

  一旁弟子介绍道:“国师有命,让张玄师弟继任掌教。”

  张玄身份神秘,来历不明。

  虽然这些弟子心中不服,但这确实是大贤良师的意思,而且有太常寺官员作证。

  刘宏微微颔首:“以后你就担任太常寺少卿,兼任太平道掌教。”

  “诺。”

  太平道掌控在自己人手里也不错,据说张奉身体创伤严重,也干不了别的事了,就让他充当门面吧。

  刘宏当初召张角前来,就是为了稳住太平道,好暗中分化瓦解。

  如今张角忽然去世,太平道难免动荡。

  好在赤炎道已经稳固了二百万流民,太平道即便作乱,烈度也不会太大。

  刘宏道:“来人!”

  侍从上前。

  “以诸侯之礼,厚葬国师,通知太平道大小师君,可前往吊唁。”

  “诺!”

  太平道人听闻皇帝要厚葬国师,一起痛哭起来。

  ……

  雒阳廷尉署,诏狱。

  诏狱爆发了瘟疫,十死七八,俨然成了人间炼狱。

  刘备今日回京述职,准备看望一下诏狱里的卢植老师,结果诏狱根本进不去。

  诏狱已经完全隔离,死一个拉出来一个,撒上石灰埋了。

  刘备找到一位值守狱卒,问狱卒道:“卢植先生如何了?”

  狱卒想了想道:“卢植还活着。”

  “那……可否有医者照料?”

  “还照料。”

  狱卒摇头道:“医者都病死好几个了,这回疫病太厉害,你要是没事儿,就远离吧。”

  “好吧……”

  此时,刘备看见了简雍,遥遥招手道:“宪和。”

  简雍看见刘备,快步过来,但走到石灰线附近,便停住了脚步。

  “宪和,你怎么在这里?”刘备高声道。

  简雍答道:“我在照顾卢植先生。”

  “他怎样?”刘备问道。

  “还好,得过一次疫病,已经好了,没有再复发了。”

  “那就好。”

  刘备又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正在和太医院一起做研究。”

  “做什么研究?”

  “被研究。”

  刘备还要再问,狱卒打断。

  “刘令使,别说了,简雍有毒,谁挨他谁得病,太医院正在研究要不要把他埋了。”

  “嘿!”

  简雍跳脚道:“你这臭小子,我把你埋了你信不信。”

  “这是诏狱。”

  “我又不是犯人!”

  “太医说了,放谁都不能放你,你跟犯人差不多。”

  “我要走你能拦我?”

  “你看我拦不拦你。”

  狱卒举起黄弩,正色道:“你要出去,疫病在雒阳传开,还不得祸及百万生民?”

  “嘿!”

  简雍感叹道:“真把我当毒人了?”

  狱卒道:“要不你去塞北吧,以你的能力,三年就可平定鲜卑。”

  “你这臭小子,我先传给你!”

  “敢上前一步,我立即放箭!”

  刘备见简雍和狱卒打成一片,感觉他也没什么事,隔空寒暄几句,拱手告辞。

  简雍叹息一声,回到诏狱。

  ……

  诏狱中咳嗽声此起彼伏,里面的囚室坐着卢植。

  简雍打开锁链,走进囚室。

  “先生,刚刚玄德来了。”

  卢植双目无神,淡淡道:“可惜,他进不来。”

  简雍给卢植倒水,卢植本能躲避。

  “先生,你不会也相信我是毒人吧?”

  卢植坐回位置,叹了一口气道:“反正我已经病过一次了,倒也不怕。”

  卢植喝了一口水。

  “最近外边有什么事发生。”

  简雍道:“据说大贤良师死了。”

  卢植皱眉道:“大贤良师一死,太平道恐怕要分裂,到时他们如果与豪族联手,恐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太平道怎么会与豪族联手?”简雍问道。

  卢植笑了笑:“你以为太平道真是一心为百姓,恐怕不过是张角一厢情愿罢了。

  “张角人品也许没问题,但手下之人却各怀心思,他们哪个不想割据一方、作威作福?

  “如今豪族被陛下打压得厉害,他们想反击,必然和太平道掺和,这是不争的趋势。”

  卢植自从进了诏狱,旁观者清,整个人清明许多。

  简雍道:“可陛下给了太平道人出路。”

  卢植摇头:“赤炎道能打出一片领地,难道没有人想效仿,像赤炎道一样,把国家分割,把土地作为囊中之物?”

  “先生是说?”简雍面带疑问。

  “如果我是豪族,有钱有粮,我就可能打着太平道、赤炎道的旗号,占据一片领地,逼迫朝廷和谈,从而裂土而治。”

  “厉害!”

  简雍感叹道:“先生分析得很有道理。”

  卢植感叹道:“可惜陛下昏庸,竟然纵容赤炎道,这不是亡国之举吗?”

  简雍道:“先生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卢植高声道:“我就说了,皇帝能奈我何?”

  ……

  西园,骥厩丞。

  夏日蝉鸣阵阵。

  皇帝请刘备和冰镇茶饮,刘备连连称赞。

  说起正事。

  刘备道:“最近弘农郡有一伙儿山贼活动频频,领头之人叫李乐,是从河东流窜而来的巨盗。”

  “威胁御马苑吗?”刘宏问道。

  “当然。”

  刘备颔首道:“御马苑里的良驹价值不菲,自然是盗贼首选目标,最近御马屡屡被盗。

  “追寇执法,需要弘农官员配合,可每次报案,都石沉大海。”

  御马苑被骚扰的原因,刘宏心里清楚。

  自己得罪了弘农杨氏。

  他们在朝堂上争不过,用些阴谋手段也正常。

  话说杨赐的心性也太差了,这么个老狐狸居然说气死就气死了。

  当然也可能是自己出手太狠,直接把杨赐弄成了孤家寡人。

  政治生命结束,对于一个士人来说,确实是一件悲伤之事。

  说起李乐的事。

  刘宏问道:“这伙儿山贼能剿灭吗?”

  “难!”

  刘备道:“他们总是在暗中骚扰,很难找到主力。”

  刘宏想了想,一时还没想到办法。

  此时,侍从到来,送上一封密报,刘宏看后,大吃一惊。

  卢植预测,会有贼兵效仿赤炎道,确实给刘宏提了一个醒。

  不过,卢植居然骂自己昏君,这个不能忍。

  刘宏吩咐侍从传信,停了卢植的伙食,让他好好反思。

  为什么在朝堂上庸庸碌碌,在诏狱里却智计百出。

  故意恶心自己是不是?

  安排了惩治卢植之事,刘宏心生一计,自己为什么不帮帮李乐?

  ……

  诏狱。

  午后,运送尸体的狱卒告知,今日没有卢植的饭。

  “什么时候,卢植先生想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什么时候有饭吃。”

  卢植一脸震惊。

  简雍叹息道:“先生,我就说隔墙有耳吧!你非不信!没事,我的饭分你一半!”

  狱卒厉声道:“简雍,你别找事啊!”

  简雍怒道:“嘿!你能奈我何?”

  狱卒笑了笑:“我能停了你的伙食。”

  ……

  放饭时。

  简雍在一旁吃饭,狱卒盯着,卢植只能看着。

  “又有人死了!”

  狱卒听到有人病死,过去查看。

  简雍赶紧把一个豆窝窝塞给卢植。

  卢植背过身大快朵颐。

  “哎呀!真香!”

  ……

  雒阳东郭,王允住处。

  夏季炎热。

  王允面容呆滞,抱着竹夫人,一动不动。

  身旁侍女帮忙扇风。

  “主人,你是病了吗?”

  王允叹息一声,呜呜哭了起来,哭得十分伤心。

  侍女围绕而来,给王允揉肩捶腿,小心安慰。

  这番温存,丝毫没有打消王允的忧虑。

  王允刚刚投靠杨赐,杨赐就倒台了,自己能不能当河南尹就不说了,命都难保住。

  这可是得罪了皇帝啊!

  此时,侍从来报:“主人,雒阳富商刘宝玉拜访,想看看王家歌姬的歌舞。”

  “刘宝玉是谁?”

  王允想了想,立即吩咐侍从:“快!快去安排!把最好的歌姬安排上,我更衣,随后就到!”

  侍从不敢怠慢,拱手离开。

  王允挑了一袭淡蓝色的直裾,穿好衣服,带上巾帻,走出寝室。

  ……

  厅堂中。

  主位坐着一人,正在欣赏歌舞,一个年轻人侍卫一旁。

  王允躬身快步上前,想伏地叩拜,又不敢暴露皇帝身份。

  刘宏喝了一口茶,笑了笑道:“王文掾家中歌舞,果然赏心悦目。”

  王允看向刘宏身边之人。

  刘宏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弟刘宝德,平日里给我做护卫。”

  刘备对王允拱了拱手。

  王允给皇帝倒茶,陪着皇帝看完一曲歌舞,才驱散歌姬、乐师。

  “陛下。”

  王允伏地叩拜。

  “起身!”

  王允刚刚坐起。

  忽然,刘备出剑,王允还没看清,剑已回鞘。

  一缕头发落地。

  削发代首……

  王允继续伏地叩拜道:“谢陛下不杀之恩。”

  “知道朕为什么不杀你吗?”刘宏沉声道。

  王允语气呜咽道:“陛下还有事情安排我做。”

  “聪明!”

  刘宏敲了敲案几。

  “朕要看歌舞,具体事情让宝德跟你说。”

  “是。”

  王允赶紧吩咐侍从布置歌舞。

  刘备伸手,对王允道:“王文掾,这边请。”

  王允颔首。

  两人来到廊下。

  王允拱手:“陛下有何吩咐。”

  刘备沉声道:“弘农东南部有一伙儿贼寇,时不时骚扰御马苑,偷盗马匹,请王文掾设法,助我除掉这伙儿贼寇。”

  “你说李乐?”

  “文掾认得?”

  他就是杨彪请来的……

  王允道:“他是太平道渠帅,说是渠帅,其实就是山贼。”

  刘备颔首道:“这帮山贼油滑至极,实在不好剿灭。”

  王允点头道:“这个简单,可以派细作鼓动李乐,怂恿他出兵,再设伏杀之,降服其兵马。”

  刘备问道:“王文掾,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来做这名细作……”

  王允听完,一直摇头。

  “王文掾!”刘备呼喊道。

  王允正了正身子。

  刘备语气冰冷:“王文掾,你的人头在陛下那里挂着呢,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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