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三国:我不是汉灵帝

第65章 遗剑

  雒阳东郭,张让住处。

  入夜,灯笼点起。

  马车停在大门前,御者摆上一个檀木凳,张让在御者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大门打开,侍从一路护送。

  到了寝室,案几上摆好了晚餐,张让坐下,看起来没什么食欲。

  “饭菜都撤下去吧,你们也都下去。”

  侍从听到,劝了几句,见张让真的没胃口,只能按照吩咐做。

  众人走后,寝室中只留下张让一人。

  此时,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

  “谁?”

  张让猛一警觉。

  砰——

  没等张让多问,只听一声巨响,房门被一脚踹开。

  一人蒙面,手持长剑,立在门口。

  张让看到这场面,用脚想也知道,有人来刺杀自己,当即往屏风后躲去。

  曹操快步上前,踩着案几一跃而起,一剑劈开屏风,却不见张让。

  嗖——

  只听一道利刃破空声,曹操往后一闪,只见一把手戟擦着自己的鼻尖飞过。

  汉人除了佩剑自卫,也有人喜欢以手戟自卫,手戟为“卜”字型,一体锻造成型,尾部用绳索缠绕,作为手柄。

  手戟可近身格斗,也可作为暗器飞掷,非拳捷者难以躲避。

  因为需要投掷,佩戴手戟者往往佩戴多把。

  没等多想。

  张让手持双戟从一侧帷幔后袭来。

  曹操慌忙招架遮拦,但双戟在贴身战中优势尽显,不多时就在曹操身上划出数道伤口。

  “啊!”

  曹操手腕被划伤,惊呼一声,长剑哐当落地。

  一看不敌,曹操转身就走。

  张让快步追上,连发数戟。

  嗖嗖嗖——

  曹操听见后方声音,立即左右腾挪,还好没有被手戟击中。

  捡起一把掉在地上的手戟。

  曹操走到院子里,张让的护卫早已闻声赶来。

  曹操手持手戟,往前一个猛冲,吓得护卫们往后一躲。

  只见曹操虚晃身形,往一侧奔逃,看见院墙,直接攀了上去。

  护卫要追,曹操反手一戟飞来,护卫们赶紧躲避。

  见曹操逾墙而走,护卫们也都攀上院墙,紧追不舍。

  一群人飞檐走壁。

  来到院落外小巷,曹操纵身跃下。

  却有杨彪的护卫,一路追踪曹操,想要回杨彪的佩剑,刚好来到这里。

  曹操见杨家护卫,立即拉下面罩,气喘吁吁道:“我刺杀张让不成,被他的护卫追杀,请祝我一臂之力。”

  “啥?”

  杨家护卫们一脸茫然。

  没等多问,曹操拍了一下一位护卫的肩膀,擦肩离去。

  护卫们还没反应过来。

  只听一阵脚踩瓦片之声,张家护卫追了上来,一个个飞身落下。

  “贼人还有接应,杀!”

  话音一落,两边护卫杀了起来。

  大约一刻钟。

  只听一阵盔甲铿锵声。

  城门校尉部兵马到来,将小巷里激战的两拨护卫团团围住。

  ……

  河南尹大牢。

  押房中灯光昏暗,廷尉、尚书台、河南尹,掌管治安、刑狱的主官全部到场,一起审案。

  数十位护卫持械私斗,而且事涉杨彪和张让,这可是大案中的大案。

  “带人犯。”

  尚书台中都官曹一声令下,几个狱卒押上来一个张家护卫。

  中都官曹厉声问道:“你们张家护卫,为何持械攻杀杨家护卫?”

  张家护卫道:“请官长明察,是光禄大夫杨彪派人刺杀我家主人,我们属于自卫。”

  “你们可有物证?证明刺客身份。”

  “有!”

  张家护卫道:“刺客来的时候佩剑,走的时候没有佩剑,想必剑落在了张家,只要找到剑,就能证明刺客身份。”

  “来人!”

  中都官曹下令道:“立即去张让住处,寻找证物。”

  “诺!”

  官差去找证物。

  这边审问也不能停,众官员让人把张家护卫押下去,又带上来杨家护卫。

  “你们为何与张家护卫私斗?”

  “……”

  杨家护卫沉默不语。

  中都官曹道:“还嘴硬,用刑!”

  话音一落,官差将杨家护卫锁在架子上,用鞭子一顿抽打,几十鞭子下去,这人已经满身血痕。

  杨家护卫再次被押到众官员面前,已经无法支撑,只能匍匐在地。

  “说不说?”

  “咳咳咳!”

  除了咳嗽,杨家护卫只是无声回应。

  “哎!”

  中都官曹暴脾气上来了,要再用刑,一旁河南尹功曹劝说道:“尚书,先等等吧,毕竟是杨家护卫,打死了不好交代,等那边找证物。”

  ……

  雒阳东郭,张让住处。

  房间中灯火摇曳。

  原司徒杨赐、光禄大夫杨彪在密室与张让喝茶。

  杨赐笑道:“张公,小儿无礼,请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张让冷哼一声,道:“无礼?他险些要了老夫的命!

  “怎么?害老夫的孩儿还不够,还要把老夫也害了不成?”

  杨赐拱手赔笑:“是我儿门客自作主张,请张公高抬贵手。”

  张让正色道:“杨公,你我都是有儿子的人,怎么着?你儿子要杀我儿子,去让我放过你儿子?”

  杨赐自袖口拿出一卷帛书。

  “张公请看。

  “这是堂溪典家中马夫的供状,这马夫因为被堂溪典鞭打过,心生怨恨,所以趁着堂溪典养病,动手杀害,这马夫已经向廷尉署自首。”

  张让借过帛书,看了看。

  “原来如此,看来我儿并未害人。”

  “那是自然。”杨赐道。

  张让颔首:“一会儿廷尉来人,我会找一柄普通佩剑当做证物交上去。”

  杨赐大喜:“多谢张公。”

  “但是。”

  张让笑眯眯道:“杨大夫的佩剑,我已经交给了陛下。”

  “你!”

  杨赐顿时面露怒色。

  张让笑道:“在我这里,任何事都不能欺瞒陛下,请杨公体量。”

  杨赐恢复平静表情,道:“当然,小儿门客一时鲁莽,这事也没想着欺瞒陛下。

  “只要外人面前,能把这事情遮掩过去,别让我杨家落一个谋诛陛下近臣的罪名,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杨赐和张让对话时,杨彪一直呆愣。

  杨赐胳膊肘戳了一下杨彪。

  “彪儿,还不快谢谢张公不杀之恩。”

  杨彪立即拱手:“谢张公不杀之恩。”

  张让拱手回礼,道:“也多亏了杨大夫,帮我查清事情原委,还我儿一个清白。”

  ……

  张家后门。

  杨赐、杨彪和张让告辞,一起上车。

  “啪!”

  两人坐好,杨赐直接甩了杨彪一巴掌。

  “刺杀张让,你怎么敢?”

  杨彪捂着脸道:“父亲,孩儿知错了,刺杀张让者,乃是曹操,他实在是自作主张。”

  杨赐面露狐疑,问道:“曹操会不会是和张让演戏?”

  杨彪摇头道:“曹操此人行为莽撞,却也是一身肝胆,不是个阴险狡诈之人,他冒险杀张让,也伤得不轻。”

  杨赐心中暗叹,但凡你们这些后辈再聪明些,也不至于老悲费心费力维持世家优势。

  杨赐摇头道:“罢了,如今我杨家已经明着得罪了陛下,随时都有倾覆之危,若是继续和太平道论道,我们不能再参与了。”

  杨彪颔首:“父亲放心,关西大儒法真,精通养生之道,孩儿这就去请,以备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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