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朱高炽坐镇北平,常遇春力斗王保保(求收藏,求追读)
朱高炽、朱高煦和赵宁儿三人进了燕王府,发现庭院之中有一个疯子在胡闹。
朱高炽当即很生气,怒道:“高煦,你怎么还不把他给哄走?”
朱高煦摇头叹息:“大哥,难道你连他是谁都认不出来了吗?”
朱高炽仔细观看,发现那人不是父亲朱棣,却又是谁?
他大吃了一惊,问朱高煦:“不是,怎么一夜之间,父王怎么疯了?”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他还好好的,谁知早上起来,他就突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朱高炽赶紧上前把朱棣嘴里的那块砖头给掏了出来,扔在了地上。
“爹,你这是怎么了?”
朱棣一把抓住了他:“原来,你是牛头,怎么又瘦了?
马面去了哪里?
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众人一看,这朱棣是彻底疯了。
朱允熥上前走了两步,劝说道:“兄长,你也不必难过,四叔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此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你先把他带下去,找医官医治吧。”
朱棣又抓住了朱允熥:“你是马面,对,没错,只是比以前难看了些,你们俩快把那些小鬼全抓起来。”
此时,姚广孝、邓庸、朱能、张玉、张昺、谢贵和张信等人都来到现场。
姚广孝先是命人把朱棣搀扶下去,然后,对朱高炽说:“世子,大王,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是我们谁也没想到的,但是,北平不能一日无主,还请世子暂且主持大局,等将来大王的病好了,你再把大权还给大王。”
朱高炽听了,且喜且忧,
高兴的是,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可以掌握北平的大权了;
忧虑的是,现在是一个烂摊子,外有北元的大军袭来,内有朝廷大力削藩,而且,矛头直指北平。
稍微处理不当,就有可能万劫不复啊。
“这……。”朱高炽有些犹豫。
朱允熥也过来劝说:“兄长,道衍大师说的不是没道理,依我看,你就不要推辞了。
这件事,我作为朝廷使者,全力支持你,等我回去之后,再向陛下禀明此事。”
朱高煦在旁边听了,脸涨得通红,他想主持北平的局面,
可是,他不是世子,没有人支持他啊。
赵宁儿看在眼里,一笑道:“世子,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你若不想统领北平,可有人愿意哦。”
朱高炽自然明白赵宁儿话中的含义。
朱高炽转过身来看向姚广孝、邓庸、朱能和张玉等人:“倘若由我坐镇北平,你们愿意全力帮助我吗?”
“我等愿意!”众人齐声答应道。
只有朱高煦默不作声。
此时,姚广孝命人取来剑印,交给了朱高炽:“世子,从此刻起,你就是北平之主了。”
姚广孝德高望重,朱棣尊他为老师。
朱高炽眼里亮着光,显得有几许激动,把剑印接过:“既然如此,那么,我就暂时代替父王行使职权吧。”
“恭贺世子。”
随即,朱高炽领着众人进了厅堂。
他面向东,居中而坐,众人分列两旁。
朱允熥闪目观看,只见朱高炽表情严肃,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朱高炽看向众人:“只因我父王杀了北元的使者,帖木儿率领十万大军前来征讨我们,你们有何良策退敌?”
姚广孝双掌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听说常遇春已经领兵前来,可让他去退敌。”
朱允熥一听,心想好你个臭和尚,你可真够损的,你们惹出事来了,却想让我们去给你们挡着。
朱高炽问朱允熥:“兄弟,你看这事儿如何处置?”
朱允熥正了正衣襟:“道衍大师所言差矣,我外祖父此次前来,并非来打仗的,
他是护送张昺、谢贵和张信来上任的,皇上担心路上可能不太平,所以,才派他过来的。
他手下只有五百来人,如何能抵挡北元的十万大军?
兄长手下谋士如云,战将如雨,哪里用得着我外祖父上阵呢?”
姚广孝手里摆弄着佛珠:“常遇春有万夫不当之勇,北元的将士听到他的大名,无不闻风丧胆。
如今,大兵压境,我们同为朝廷的臣子,应当同心协力,怎么可以相互推辞呢?”
赵宁儿听他这么一说,双眉挑动:“大和尚,你说话真是让人可发一笑,
我们是客,你们是主,这就好比你的邻居要来和你打架,你们自己人不上,却要让客人去帮你们打架!
难道你们出家人都是这样不讲理的吗?”
姚广孝眼神犀利地看向赵宁儿:“敢问这位女娃娃,你是哪位?”
朱高煦低声地向他介绍说:“她便是赵思礼的女儿。”
姚广孝打了个哈哈:“真是将门出虎女,好一张利嘴啊。”
“如果想让外祖父常遇春出战也行,
你们拿出十万军队交给他,我就去劝常遇春出战!你们看怎么样?”赵宁儿在众人的面前说话,一点儿也不怯场。
“赵姑娘,你可真能开玩笑,我们北平城中,不足一万兵马,而且,大多为老弱残兵,
相信,你们进城的时候也已经看见了,
还有一些军队分散在其他地方,远水解不了近渴,哪来的十万兵马呢?”
此时,朱允熥提出了一个建议:“兄长,道衍大师,恰巧谢贵和张信也在这里,他们也是非常出色的将军,你们可以给他们俩每人五千人马协助外祖父一起抗击北元的军队。”
赵宁儿听了,就是吃了一惊:“一万对十万,允熥,你疯了?”
朱允熥皱起了眉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刚才道衍大师已经说了,北平城中只有一万人马,就让他们去试试吧。
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城门一关,躲在北平城中,挂起免战牌,坚守不出。”
朱高炽看向姚广孝。
姚广孝点了点头,那意思,可以一试。
朱高炽手扶着方案:“好吧,既然允熥这么说了,那么,我就拨一万人马交给谢贵和张信,你们二人可愿意?”
“末将愿往。”谢贵和张信齐声答应道。
他们心里想的是,得在朱高炽的面前表现一番,要不然,岂不是让人家小瞧了,再说了,还有常遇春在。
就在此时,朱高燧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哥,大事不好了,北元的军队已经杀过来了。”
朱高炽也是吃了一惊:“来了多少人马?”
“旌旗蔽日,看不清有多少人马。”
“距此还有多远?”
“已不足三十里。”
“赶紧迎敌!”
“诺!”
谢贵和张信从校军场点齐了一万人马,出了北平城,在城外与常遇春的军队会合。
朱允熥和赵宁儿也一同前往。
北平北边,旷野上。
两军相遇,一字排开。
北元的军队,少说也有三万来人。
在北元军队的前面,出现了一男一女,那女的正是敏敏帖木儿。
在她的身边还有一名年轻的男子,骑在一匹白马之上,全身戎装,细腰乍背,精神抖擞,威风凛凛。
他手持一个非常特殊的兵器,叫做独脚娃娃槊,此种兵器按照人的形状制作,但只有一条腿。
该兵器很难使用,手臂之上没有千斤之力根本就使不动它。
此人非别,正是王保保,又叫扩廓帖木儿。
他的父亲是元翰林学士承旨、太尉赛因赤答忽,母亲是察罕帖木儿的姐姐。
后来,王保保被他的舅舅收为养子。
此次,他也随军一起出征。
他武艺出众,在大元来说,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对于大明的那些将军从来也不放在眼里。
朱允熥用手点指,对谢贵和张信说:“你们看到没有,那人应该就是王保保,他十分厉害,你们千万小心。”
“请你放心,我们记下了。”
此时,王月悯也看见了朱允熥和赵宁儿,提高了嗓音:“郡马,今天咱们俩就要成亲了,你怎么跑回去了?”
赵宁儿在旁边听得真切,赶紧问朱允熥:“允熥,那女子是谁?我看着怎么那么眼熟?
她刚才说什么,你们俩今天就要成亲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朱允熥脸上一红,只好安慰她说:“你别听她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王月悯把那柄七星宝刀高高地举起:“郡马,昨天夜里,咱俩都已经入洞房了,
你说得清楚,你说此刀就是咱们俩的定情信物,难道你还想赖账不成吗?”
赵宁儿更急了:“什么?昨天晚上,你们……。”
朱允熥面红耳赤,心想这丫头可真够损的,两军阵前,什么话都敢往外扔啊:“宁儿,她那是有意气你,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
“怪不得你早上春光满面的,原来你们已经成就了好事儿。”
两边的将士听了,都笑了。
此时,常遇春催马上前,厉声说道:“此乃两军阵前,休要在此胡言乱语,谁敢出战,将那女子拿下!”
“末将愿往!”
话音未落,谢贵一拍马的屁股,冲了出去。
他心里想的是一个女娃娃有什么了不起,正好借此机会在众人的面前表现一番。
王月悯十分恼火,迎战谢贵。
两个人打斗了四五个回合,王月悯一鞭打中了谢贵的左腿,谢贵疼痛难忍,败下阵来。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女娃娃竟是如此厉害。
张信不服,拍马舞刀来战王月悯。
两个人打斗不到三个回合。
王保保大怒:“你们是想用车轮战吗?
妹妹你且退下,看愚兄擒他!且吃我一槊!”
王月悯退了下来,在旁边观敌略阵,一双大眼不住地看向对面的朱允熥。
张信哪里是王保保的对手,两个人打斗了数合。
王保保使了一招力劈华山,举起手中的独脚娃娃槊,由上至下劈了下来。
张信把手里大刀横起,然后,向上一架。
耳廓中只听“咣当”一声响,两件兵器碰在了一起。
张信只觉得双臂发麻,虎口被震裂了,大刀也撒了手,胯下的战马也摔倒在地上。
王保保哈哈大笑:“你给我在这吧!”
他再次抡起独脚娃娃槊,砸向张信的脑袋。
张信躲无可躲,把眼一闭在那等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常遇春冲上前去,用手里的丈八点钢枪把独脚娃娃槊给拨开了,救了张信一命。
张信逃回本队。
王保保与常遇春斗在一处。
这两个人好像是上山虎遇上了下山虎,云中龙遇上了雾中龙。
常遇春手里的丈八点钢枪神出鬼没,王保保的独脚娃娃槊鬼神皆惊。
两个人打斗了二十个回合,未分胜负。
常遇春心想我平生打仗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不曾想,今日却在此处碰上了个硬茬。
王保保心中也很佩服常遇春的枪法,心想我号称“大元第一勇士”,没想到却斗不过常遇春,怪不得人们都说常遇春是战神,今日一见,果然不假啊。
朱允熥在旁边看了,不禁想到怪不得皇爷爷在世之时夸赞王保保为“天下奇男子”,果然厉害啊。
双方的将士也在为各自的主将呐喊助威。
王月悯担心王保保有失,令人鸣金。
军中有这么个规矩,擂鼓必进,鸣金必退。
王保保听见了铜锣声响,跳出了圈外,对常遇春说:“我可不是怕你,只是我妹妹叫我回去,待我问清楚什么事,咱们再战。”
“你且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本来天气就热,常遇春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王保保回归本队,就问:“妹妹,你为何鸣金?”
王月悯说:“常遇春是大明名将,从未有过败绩,我担心你有失,所以,鸣金叫你回来。”
王保保却不以为然:“你说错了,我再有十个回合,便可以擒住常遇春,到那时,明军胆寒,我们可以一鼓作气,攻下北平。”
“不,有常遇春在,明军是不会败的,再说了,北平城防坚固,我们想把北平打下来,又谈何容易?
我们还是撤军吧。”
此时,朱允熥来到了常遇春的面前,把水壶递给了他:“外祖父,你受伤了没有?”
“没有。”
“外祖父老当益壮啊。”
“不行了,若是在十年前,我早把他擒住了。”常遇春一口气把壶里水喝光了。
此时,但见身后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来了一支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