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赵宁儿使诈,复活常氏!(求追读)
午夜时分。
“抓贼啊!”
玄法正在房间里熟睡,忽听门外一阵嘈杂。
他从梦中惊醒。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透过窗户向外观看。
只见门外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是一名大官模样,奇怪的是在那名大官的身边还有一位姑娘,长得十分俊俏。
玄法心想这里哪来的贼?
来的那名大官非是旁人,正是大理寺卿虞谦,而那位美女则是赵宁儿。
“围起来,别让那贼跑了!”
虞谦挥舞着腰刀,大声命令道。
“诺!”
手下的军兵答应道。
那些军兵呼拉潮把玄法以及其他僧人所住的房子给包围了起来。
玄法心里也是纳闷,心想你们抓贼,怎么把我们的房子给包围起来了呢?
赵宁儿对虞谦说:“虞叔叔,从小到大,我娘就给我攒了那么点嫁妆,没想到,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
我娘都心疼地哭了,所以,我才去找你老人家帮忙。”
“哦,这也没什么,不知你都丢了哪些东西。”
“也没有多少,其中有一颗夜明珠,三颗玛瑙,五个镯子,一百斤黄金,还有数千两银子。”赵宁儿如数家珍
虞谦一听,心想你这嫁妆也不少啊。
“请虞叔叔一定要帮我追回来,
我听说了就是这帮秃驴干的,把他们全抓起来,双手剁下来喂狗!
鸡鸣寺的和尚,一群鸡鸣狗盗之徒罢了,超度什么?他们先把他们自己超度成人再说。”赵宁儿用手指着那些和尚。
玄法一听,心想这丫头可把他们给骂苦了。
此时,有四名军兵把玄法的门给踹开了:“搜查!站到一边去!老实点儿!”
玄法吓得站在一旁:“阿弥陀佛!”
片刻过后,其中一名高个子的军兵喊道:“大人,在他的榻下搜出来两个大箱子。”
“抬出来!”
“诺!”
玄法一听也是懵了,
他心想自己的榻下哪来的两口大箱子呢?
那四名军兵把那两口大箱子抬出来之后,打开一看,发现里面所装的东西和赵宁儿所说的丝毫不差。
“大胆的秃……和尚,你以超度懿文太子为名,竟然敢偷赵姑娘的嫁妆,这还了得!来呀,捆起来!”虞谦发起脾气来,那也是挺吓人的。
手下的军兵不容分说,冲上去把玄法的双臂给捆上了。
玄法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下了:“大人,小僧是冤枉的啊,小僧也不知道这两口箱子怎么会在小僧的榻下。”
赵宁儿把那些物品检查了一番,然后,对虞谦说:“这些贼秃招摇撞骗,混进宫中,
原以为他们能超度懿文太子,使他早登仙界,没想到他们却干出这样的勾当来。
现在,铁证如山,请虞叔叔把他阉了算了。
反正他一秃驴,留着那玩意儿,也没多大用。”
玄法一听,吓得瘫软在地。
虞谦就是一皱眉,心想这像话吗。
他咳嗽了一声:“宁儿,你且闪退一旁,本官自有论断。”
“是,虞叔叔。”
虞谦眼神犀利地看向玄法:“你叫什么?”
“小僧法号玄法。”
“嗯,你们还偷了些什么,还不快点招来?”
“我们自从来到这皇宫,一心一意为懿文太子超度,什么也不曾偷过啊。”
此刻,玄法已经感觉到好像有人在陷害他了,但是,是谁在害他,他不得而知。
“大人,又搜出来不少好东西。”
“哦,拿来我看。”
原来那些军兵又从其他和尚的房间里搜出来十坛美酒,十几只已经烤熟了狗腿、牛腿、羊腿和猪蹄等好吃的。
全是荤菜。
赵宁儿用手点指着那些和尚:“原来是一群酒肉和尚,像你们这样能超度懿文太子吗?
你们不会把他从天堂超度到地狱里去吧?”
那群和尚哭喊道:“大人,我等冤枉啊,我们从来就没有吃过酒肉,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啊。”
“你们不知道,真是笑话,难道这些好东西是自己长腿跑到你们榻下的吗?”赵宁儿双手掐腰。
一个胖和尚说:“女施主,我们真的不知道,
今天晚上,我们先是在灵堂前超度懿文太子,后来,我们回来就睡了,哪里想到,会有这些东西在我们的榻下呢?
若是早知道,我们就把这些酒肉给吃喝干净了……。”
这倒好,这位说得太快,说漏嘴了。
赵宁儿拍手笑道:“对,你说得太好了,吃喝干净了好啊。”
“不是……,小僧……小僧的意思是把这些东西敬献给佛祖。
对,献给佛祖。”
虞谦见他们一个个衣冠不整,敞胸露怀,便知道没有一块好饼,于是,一声令下:“全部带到大理寺去!”
“诺!”
众军兵答应道。
原来这些都是朱允熥和赵宁儿布下的局。
朱允熥回去后,把所见所闻对赵宁儿一说,两个人当即决定来一个栽赃陷害,嫁祸于人。
他们趁着那些和尚正在灵堂里超度,带着数名家丁,把那些金银珠宝和酒肉塞进了和尚们的床底下。
然后,再到虞谦处击鼓鸣冤。
虞谦当即集合手下人等赶了过来。
此时,朱允熥的耳畔又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恭喜宿主已经成功地把那些和尚逐出后宫,幸运点加3,当前幸运点为6,可以复活一名亲人。”
朱允熥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朱允熥快速赶往吕氏的寝宫,
因为他已经听说吕氏正要处死一位名叫紫薇的姑娘,原因是前不久西域的东察合台汗国敬献给吕氏一只名贵的白猫。
今天晚上,那只白猫却不见了。
吕氏怀疑那只猫被紫薇偷了去,所以,要治她的死罪。
吕氏脸色铁青,有两名身体魁梧的女仆侍立在左右。
紫薇吓得浑身发抖,跪伏于地:“太后,那只猫真不是我偷的,请太后饶命。”
吕氏因为今天晚上玄法没有答应服侍她,心中的无名大火无处发泄:“当时明明只有你一个人在宫中,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分明就是你在狡辩。”
“真不是我偷的,一个时辰之前,我还看见那只猫了。”
“这宫中,里里外外,已经找遍了,都没有找到那只猫,肯定被你这贱婢偷了去,到集市上卖了。
王朝,马汉,你们还不动手?”吕氏声色俱厉。
“是,太后!”
所谓的王朝、马汉是吕氏手下的两名女仆,那二位长得人高马大的,肩宽背厚,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男的。
她们唯吕氏之命是从,吕氏叫她们干啥就干啥,哪怕让她们去杀自己的亲爹,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王朝从背后拽出一条白绫来,大概有一丈长,绕在了紫薇的脖子上。
王朝和马汉从相反的两个方向用力拉那条白绫。
紫薇顿时无法呼吸。
眼看紫薇就要命丧当场,朱允熥大喊了一声:“住手!”
闻言,吕氏也是吃了一惊,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紫薇身上,没想到外面会有人。
只见朱允熥昂首挺胸,迈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朝、马汉见朱允熥来了,未敢继续行刑,
因为她们心里也有几分惧怕朱允熥,她们也知道她们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
她们眼瞅着吕氏,等待着吕氏下达最后的旨意。
朱允熥来到了吕氏的面前,施礼:“允熥见过太后。”
吕氏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朱允熥,发现朱允熥和以前大不相同了,在她的印象中,朱允熥小的时候,又憨又傻,三棍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动不动还甩大鼻涕,
没想到,他前段时间得了一场病,昏睡了数日,醒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眼前的朱允熥长得又高又帅,脸上轮廓分明,冷俊刚毅,气宇轩昂,神采奕奕,眉宇之间英气逼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吕氏压了压心头的怒火:“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允熥啊。
你到本宫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朱允熥态度从容:“听说太后从鸡鸣寺请来和尚超度我父亲,我心中十分感激,所以,过来祭拜一下,
顺便来给太后请安,没想到遇到了这件事。”
吕氏心想,在你小的时候,你经常和你哥朱雄英一起欺侮我们家允炆,允炆都被你们哥俩欺负苦了,你当我不知道吗?
好不容易,等到允炆坐了皇帝,
我这才让允炆下旨把你的官职和爵位一撸到底,然后,再把你给杀了,没想到,你小子却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你现在不过一庶人,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说话?
吕氏想到这里腰杆顿时硬了许多。
“允熥,你的爵位恢复了吗?”吕氏故意问道。
“那倒没有,”朱允熥转过身来看了看紫薇,“我想知道这位姑娘犯了什么罪,惹得太后如此动怒?”
“你不要忘记了你的身份,
既然你的爵位没有恢复,那么,你就是一个平民百姓,你有什么权利过问本宫的事呢?”吕氏的语气显得有点儿不耐烦,同时,带着轻蔑。
朱允熥已经听出了她的意思:“即便是皇帝,也要经常听取百姓的心声啊。”
“你!”
然而,谁也没想到,
此时,从门外走进一位贵妇人来:“吕氏,你现在做了太后了,不得了,他没有资格和你说话,那么,我有没有资格和你说话呢?”
朱允熥听见那久违而又熟悉的声音,一颗心差点儿从胸腔里蹦了出来。
众人闪目观看,只见来的这位妇人身材高挑,衣着华丽,满头珠翠,皮肤白净,脖颈细长,举止端庄,雍容华贵。
不是常氏,却又是谁?
朱允熥赶紧来到了她的面前,跪伏于地:“娘,真的是你吗?”
常氏把朱允熥搂在了怀里,泣声道:“好孩子,想死为娘了。”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说来话长,为娘只觉得好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快起来吧。”朱允熥站起身来,站在他娘的背后。
最近,吕氏的心里也是疑惑不定。
她先是听说马皇后活了过来,没多久常遇春也活了,而这两个人好像对自己都不太满意。
她的心里就是一阵敲鼓,难道说这世上真有鬼神之说吗?
此刻,她见常氏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更是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当年,在常氏活着的时候,始终压着她一头。
常氏是朱标的正妻,而自己只是朱标的侧妃,这种心理上的定势始终扭转不过来。
吕氏瞪大了眼睛看着常氏:“你到底是人是鬼?”
常氏微微一笑,露出了整齐而又洁白的牙齿:“妹子,你说呢?”
“你来此何干?”吕氏十分警惕地看着她。
“听说妹子坐上了太后的位置,我特来表示祝贺。”
吕氏心想,我当了太后,挤占了你位置,你不恨我一个洞才怪呢。“当年,你生朱允熥的时候,难产,大出血,昏迷了许多天,我们都以为你……。”
“以为我死了,对吗?”
“是的,所以,后来朱标把我扶正了。
如今,朱标已经亡故六年了,我儿朱允炆继位做了皇帝。
所以,我就顺理成章地做了太后,这事儿,你也怪不得我。
为了超度朱标,使他早登仙界,所以,我请来了和尚作法……。”吕氏说这话还是有些心虚。
当然,她觉得她和玄法和尚之间的事,外人应该是不知道的。
然而,还没有等她把话说完,再看常氏,已经背过气去了。
“娘!”
这一下,可把朱允熥给吓坏了,赶紧捶打她的前心,拍打她的后背,忙活了老半天,常氏终于又缓过这口气来。
她流着眼泪,对朱允熥说:“万万没想到你爹如此年轻却死了。
屈指算来,六年前,他也不过三十八岁,正是如日中天的年纪,怎么就没了呢?”
朱允熥心想,你老人家着什么急啊,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再把他复活过来,不就完了吗。
不过,他心里这样想,嘴上不能这么说:“娘,你不必过于悲伤,早晚你还有见着他的时候。”
嗯?
常氏心想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刚活过来,你又让我去见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