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铁铉突围,王月悯义救赵宁儿(求追读)
朱棣长叹了一声:“是啊,咱们和北元打了那么多次的仗,也没有铁拳这么难打。”
姚广孝说:“不如这样吧?咱们派大军把济南包围起来,围而不打,断绝他们的水源和粮食,时间长了,他们便不攻自破。
另外,咱们在各要道口上设置伏兵,倘若朝廷派兵来救,我们本可以围点打援。”
朱高煦却不以为然:“大和尚,照你这么说,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把济南打下来,黄瓜菜都凉了。
倘若北元再出兵攻打北平,袭击我军的后方,咱们首尾不能相顾。”
朱棣听了,觉得他们俩说的都有道理。
姚广孝的计策虽好,但是时间拉得太长,他等不及。
朱棣的目光注视着姚广孝:“斯道,你还有别的办法吗?能不能快一点?
咱们得抢时间啊,
时间耽误久了,朱允炆调兵遣将,咱们再想打过去就难了。”
姚广孝手里不停地摆弄着那串佛珠,沉吟了片刻:“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采用引蛇出洞之计。”
朱棣听了神情疑惑,请问:“什么叫引蛇出洞?”
“咱们可以选派一些老弱,让他们每日在济南的门前挑战,辱骂,看看铁弦到底能不能沉得住气?
如果他沉不住气,率兵出城与我们交战的话,那他就中了咱们的计了。
咱们事先在周边埋伏好,把他们引入包围圈,然后,一举全歼。”
朱棣听了,觉得他这个建议好:“就按你所说的办!”
于是,朱棣让朱能领着数百老弱残兵,来到了济南的北城门下,下了马,躺在地上,在不停在辱骂:“铁弦,缩头乌龟,胆小如鼠!
铁弦,你敢出来和爷爷决战吗?”
直把铁拳的八辈祖宗都骂遍了,骂得那个难听就甭提了。
但是,济南北城门依然吊桥挂起,城门紧闭。
此时,有守城的军士把这个情况向铁弦做了报告。
铁铉付之一笑,不予理会。
盛庸十分恼火:“铁大人,他们欺人太甚,不如由我率领一支人马,去把他们打发了就得了。”
“不必着急,不用理会他们。
给将士们每人发两团棉花,把耳朵堵上就行了。
他们这叫引蛇出洞之计,我料他们必定在周边埋伏的有重兵,等咱们的军队一旦出了城,他们便可以趁机掩杀,此等雕虫小技,怎么能瞒得过我呢?”
“能吗?”盛庸表示怀疑。
于是,两个人登上了城头。
铁铉拿出单筒望远镜向四周看了看,只见树林之中埋伏的有大量的燕王的军队。
“果然不出你所料啊!”盛庸拜伏。
铁铉哈哈一笑:“姚广孝诡计多端,咱们免战牌高挂,等待朝廷的援军,他们远道而来,粮草运输极其不便,时间久了自动退去!”
“铁大人言之有理。”
就在此时,有一只信鸽飘落到了铁铉的肩上。
铁铉把那只信鸽捧在手心里,把那封信拆了下来,展开观看,脸色大变。
盛庸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赵宁儿被海盗陈祖义他们抓去了。
现在朱允熥兵力较少,他希望我们前去救援。”铁铉面泛难色。
上庸听了,也感到很意外:“但是,咱们现在自顾不暇,哪有兵力去帮他们呢?”
铁铉摇了摇头:“盛将军,你这话说错了,咱们不是去帮他们,咱们是在救自己呀。
你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牵制着陈祖义和陈士良父子的话,
陈祖义如果与朱棣联合夹击济南,那咱们可就危险了。”
盛庸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你的意思是?”
“咱们得想办法救援,把赵宁儿给救出来。”铁铉语气坚定。
“我们现在已被燕王的军队包围,如何能出得去?”
铁铉想了想,道:“这样吧,由你守住济南,记住不要出战。
夜里三更,由我率领一支军队突围出去。”
“铁大人,那样太危险了呀。”
铁铉目视前方:“没关系,我久和朱棣打交道,对他们已经有所了解。
我想突围出去应该不是什么太难的事儿。”
“那你打算怎样突围?”
“他们不是和我们来了一个声东击西之计吗?
今天晚上三更时分,你也带领数百军士,在北门敲锣打鼓,弄出的声音越大越好,把他们的兵力吸引到这边来,让他们以为我们要出城决战。
然后,我从南门突围。”
“此计甚善!”
夜里三更。
济南北城门。
盛庸率领着数百人马来了。
他们敲锣打鼓,鸣鞭放炮,这一下惊动了朱棣。
朱棣亲自披挂整齐,骑上战马,前来观看。
他问身边的姚广孝:“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每日挑战,他们不敢应战,难道此时想要偷营劫寨吗?”
急切之间,姚广孝也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为了稳妥起见,咱们稳扎稳打,可不能轻易上他们的当。
咱们只要固守营地,用弓箭手封住寨门,以防他们攻入寨中即可。”
朱高煦却说:“大和尚,你是不是太过胆怯了?
是不是被那铁铉吓破了胆?
他要是敢来攻打咱们的营地,我们又怕他何来?
不如由我率领一支军队,去攻打他们,定能大获全胜。”
朱棣摇了摇头:“你打仗得动脑子,不能只玩横的!
济南城防坚固,城墙又高又大,还有护城河,咱们强攻得死多少人?
你攻打济南,已经不是一次了,不都没攻进去吗?”
朱高煦气急败坏,感觉英雄没有用武之地。
果然朱棣上了铁铉的当,把军队调到北城门以防盛庸。
南门防守比较薄弱,铁铉便率领五千人马从南门冲了出去,双方经过一番激战,
铁铉顺利突围,直奔苏州而去。
第二天中午。
他们便赶到了朱允熥的营地。
常遇春、赵思礼和朱允熥出帐迎接,双方见完了礼之后,朱允熥把铁铉请到了帐中。
朱允熥为铁铉,常遇春和赵思礼三人每人倒了一杯茶。
朱允熥目光注视着铁铉:“铁大人,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赶来了,你们济南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铁铉便把与朱棣交战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
朱允熥十分感动:“你们把朱棣十万大军挡在了济南城外,你们自身的压力也很大,你还率兵5000前来支援咱们,这真是太难为你了。”
铁铉微微一笑:“吴王不必客气,我已经和盛庸交代过了。
我料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们和陈祖义交战的情况怎么样了?”
朱允熥便把这边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铁铉竖起了大指称赞:“吴王,你真是浑身都是胆呐,你一个人居然敢跑去和陈祖义单挑,
放眼这个大明的天下,恐怕除了你之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朱允熥摆了摆手笑道:“我这也是黔驴技穷,没有办法的办法,但是,陈祖义相当精明。
最终,还是没有把赵宁儿给救出来呀。”
铁铉沉吟了片刻,道:“不如咱们先礼后兵,写一封信给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把赵宁儿释放出来。
咱们可以给他钱财或者马匹都行,如果他们不答应的话,咱们再兵戎相见。”
众人觉得铁铉说得有理,王月悯站起身来:“好,允熥你写信,我去送!”
朱允熥看了看她,心想这王月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你去了,恐怕不太合适呀,他们都认识你。”朱允熥神情忧虑。
王月悯却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他们认识我,又能如何?”
“那些盗贼会讲这些规矩吗?”
“没事,你就放心吧,我把福宝带去,他们要是敢动手,我就放福宝咬死他们!”王月悯眼神愤恨。
众人觉得可以让王月悯去试一试。
于是,朱永熥刷刷点点,写了一封书信交给了王月悯,再三交代,到那千万小心。
王月悯点头同意,骑上一匹战马走了。
东莱海口。
海面之上,无风也有三尺浪。
上百艘大船,整齐地排列在大海之上。
每一艘大船上面都有着众多的海盗。
他们一个个敞胸露怀,张牙舞爪,手里拿着各种兵器,胆子小的,吓都被吓死。
王月悯在大船之上见着了陈祖义。
她把朱允熥写的那封信递给了陈祖义。
那信上大致的意思是说,如果陈祖义能把赵宁儿释放的话,愿意拿出300斤黄金,500匹战马给陈祖义,表示感谢,这样加起来,也就不少了。
陈祖义看完了之后点了点头,问道:“你是哪里人?
看你的装扮和相貌好像不是中原人。”
王月悯抬起头来,目光犀利地看向陈祖义:“实不相瞒,我是敏敏帖木儿。
察罕帖木儿是我的父亲,王保保是我的义兄。”
陈祖义听了,大吃一惊,更是不解,问道:“原来你是北元的郡主。
北元和大明水火不相容,你为什么要帮着朱允熥?”
“这你就不用管了。”
陈士良用手指着王月悯:“她杀死了我们很多兄弟,不如把她杀了就得了。”
王月悯一听,把脸仰起:“自古以来,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我们是海盗,管你那些规矩不规矩的!
来人,把她拿下。”
此时,从船舱的外面一下子冲进来十多名海盗,就要来捆绑王月悯。
就在这时,那福宝冲到了前面,发出了低沉的“嗷呜”的叫声,露出锋利的獠牙。
陈士良看了也十分害怕,向后退缩。
眼看双方就要干了起来,陈祖义把手一挥:“你们且退下,这位姑娘说得没错,两国交战,与使者无关。
虽然咱们是海盗,那也得讲点规矩。”
王月悯看在眼里,心中暗冷笑,我看你们是欺软怕硬吧。
陈祖义对王月悯胆气过人,也很佩服:“郡主,你先下去休息。
这件事儿,请允许我三思,明天早上给你答复。”
“那也行,赵宁儿何在?我要看看她。”
“可以。”
于是,陈士良带着王月悯来到了船舱的底部。
他用手一指:“就是这里了,你进去看看吧。”
陈士良为了防止赵宁儿跑了,把她的手脚都捆了起来,放在了榻上。
船舱内除了有一点儿潮湿之外,还算干净整洁。
赵宁儿正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她心想自己这一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也见不着允熥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和他怄气了,一个人打算骑马返回京师的,没想到半道上却中了海盗的圈套。
她心想这些海盗也真够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忽听“吱呀”一声响,门开了,
从外面走进一名女子。
赵宁儿闪目观看,那女子不是王月悯,却又是谁?
赵宁儿看了看她,觉得奇怪,问道:“你怎么来了?”
王月悯仔细地打量着赵宁儿。
虽然赵宁儿被捆绑在这里,但是,她神情自若。并不像想象中那样惊慌失措的样子。
王月悯发现赵宁儿长得也太好看了些。
王月悯心想像这样的女子,不要说是男人,就是她看了,也都喜欢,心想怪不得朱允熥为了她神魂颠倒,连命都豁出去不要了呢。
“赵姑娘,我此次前来,是给陈祖义他们送信的。
朱允熥已经联合了铁铉他们,打算把你搭救出去。
这一次,朱允熥也给了陈祖义很优遇的条件,希望能够和平地把你给换回去。”
赵宁儿听了很是感动:“他用不着为了我,付出那么大的代价,他现在很需要钱呐。
而且,他那么少的军队,如何能是陈祖义和陈士良父子的对手呢?”
王月悯并把外面的情形对她讲述了一遍,包括朱棣已经兴兵作乱,在济南和铁铉交锋了数次,目前,双方僵持不下。
赵宁儿叹息了一声:“果然朱棣没疯,他到底还是反了。
张信果然是个叛徒,如此说来,朝廷的局势不容乐观呀。
北边有你们北元,又有燕王,现在还有海盗。”
“是啊。”
“你就先不要考虑那么多了,陈祖义说明天早上给我答复,看他能不能把你释放回去。
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
“不管怎么样,我谢谢你,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来救我。”赵宁儿看着王月悯,眼神之中充满了感激。
“你可别这么说,我可不是来救你,我是看在允熥的份上。”王月悯实话实说。
赵宁儿心中有所疑惑,问道:“难道说你和允熥真的已经入了洞房了吗?”
“就差那么一点儿,我怎么劝说他,他都不乐意,好像他有点不正常似的。”王月悯双臂抱于胸前。
“你此话当真?”
“我有必要骗你吗?”
赵宁儿听她这么一说,心中窃喜,心想原来他们说入洞房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