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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龙门九子各不同

  何为插标卖首?

  插标,旧时在物品或人身上插草为记的售卖标识。

  插标卖首,本指于头颅旁插草标以示售卖性命。

  后多以比喻自轻自贱、将性命视为可交易之物的卑微姿态。

  亦含有,人如货物般任人摆布、命运堪忧的讽喻意味。

  ……

  夜风卷起文丑鬓边野草,刘方话音亦随之飘落:

  “陛下继位前,文公因质疑桓帝之死,得罪窦氏,致满门蒙冤遭屠,独留一子流落草莽,是也不是?”

  文丑的野鬃发辫猛地晃动,扑通跪地,额头死死抵着青砖:

  “是!谢明公收养之恩,丑无以为报。”

  “可愿入某门下?”

  文丑骤然抬头,眼色中尽是惊异:

  “丑一条贱命,卖都卖不得几文钱,不敢……”

  “某只问汝,愿否?”

  话落,刘方袍袖拂过文丑头顶,桥兰提灯紧随。

  文丑望着那背影,喉头一哽,叩首如捣蒜,额头撞得石阶咚咚作响。

  “丑,叩谢先生!”

  当刘方的脚步停在高览面前。

  只见,高览双刀一甩,单膝跪地:

  “陈留高氏,旁支遗腹子,高览拜见明公。”

  刘方垂眸凝视着,轻声语之:

  “汝父亡于流寇,母携孤投亲,却被指为丧门灾星,自幼受尽冷眼,却练了个铁石心肠。”

  见高览睫毛微颤,他蹲下身,看着那双眸子里的狠厉:

  “汝与他们不同,是自己在子烈门前叩首七日,才得以进入虎贲营中。”

  “每每见汝,某便想起子烈幼时的模样,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方才比斗,汝时时护在子烈身前,某瞧得清楚。”

  “既然汝想争一口气,某给汝这个机会……”

  高览猛地抬头,冷目里闪过惊涛。

  “某收汝为记名弟子,实则拜入子烈门下,以子之礼待之,如何?”

  话音未落,高览已伏首叩地,刀身撞得青砖闷响:

  “览,求之不得。”

  蹇硕闻言,急忙踉跄上前,跪在一旁:

  “大人……”

  “子烈为某做的太多了……”

  刘方轻拍蹇硕肩膀:

  “如今汝上为孤臣,下无亲族,老来若有子侍于膝下,某也安心些。”

  蹇硕血眼通红,再叩首:

  “硕……”

  “此子类汝,实为有缘,无需再言。”

  “谢大人!”

  当刘方的目光转过来时,史阿将剑一甩在地,翻身就叩向徐奉。

  “徐师!”

  一头乱发之下,嘶哑之音传出:

  “某本雒阳一乞儿,自幼混迹街头,无恶不作,与鼠抢食,与犬争窝……”

  “这辈子就做了一件善事,护了那卖饼的老头,被吏卒打得半死……”

  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缺了半颗的门牙:

  “本寻思就这么死了也挺好,谁承想还让徐师碰见了。”

  “某生来便没人要,若徐师不嫌弃,某愿侍奉徐师终老。”

  刘方看徐奉皱着眉头的模样,自然知晓徐奉心思。

  这徐奉啊,只是不知该如何开口……

  于是,刘方上前半步:

  “史阿,这乱世街头,汝那所谓的无恶不作,不过是被逼无奈,只能以恶名自保。”

  “某听子原讲过,说初见这乞儿时,是浑身是血……仍死死的扒住那老者的摊子。”

  “汝为何护那老者?难道不是因为他常把碎饼麦屑塞给汝?”

  “汝每夜都把那些偷盗得来之物,丢在施粥棚外,是以为无人知晓么?”

  “子原虽嘴拙,心里却透亮,若汝真是那劣子,又岂会救之?”

  一问接着一问,史阿把头埋进膝盖,泪珠子成片的砸在青砖上。

  “他总夸汝是块剑胚,某虽不精此道……”

  刘方笑着转向徐奉:

  “却也知,习剑若无赤子心,任侠志,难成大器。”

  “然,某观汝这所谓乞儿,来日必为剑之大者。”

  “某替子原应下了,即日起,汝也作某记名弟子,实则拜入他门下,可好?”

  史阿突然抬头,泪眼模糊里见刘方笑眼弯弯。

  “谢……谢……谢明公!”

  “某虽乞儿,亦知师者如父,请明公放心……”

  “某若有负明公与徐师,必自刎谢罪。”

  刘方笑着揉了揉徐奉的头:

  “愣着作甚,也是当师父的人了,还不赶快扶史阿起来。”

  徐奉“哦”了一声,用力抓住史阿肩膀:

  “大人既说了,某便认了汝,但记好今日之言……”

  他突然拔剑出鞘:

  “汝若负某,恩义自断,若敢负大人……”

  “不必自刎,吾剑,当取汝项上人头。”

  剑光晃过史阿鼻尖,这乞儿见状反而一笑:

  “任徐师取之。”

  就在众人都被徐奉与史阿吸引时。

  角落中的刘岱狠狠地推了把刘繇。

  刘繇只觉肩头一沉,踉跄着往前踏了好几步。

  抬眼时,却发现已经站在了刘方身前:

  “那个……阿父……”

  刘岱叹了口气,赶忙快步上前,直接跪了下去:

  “某兄弟二人,虽为阿父之子,却从未在膝前尽孝……”

  风卷过刘繇散乱的额发,他望着兄长,后知后觉的叩首于地:

  “兄长所言不差,吾等无颜以公子身份自处。”

  刘岱欣慰的瞥了一眼刘繇,接过话来:

  “今日,阿父已收七子于门下,某兄弟若置身事外,反成特殊……”

  “更何况,吾等也想与诸君公平较量。”

  刘繇脸涨得通红:

  “正是!繇虽不才,却也想让阿父高看一眼……”

  “更不愿来日让外人念叨,说那元义公之子,不过如此。”

  话落,刘岱与刘繇对视一眼,齐齐再叩首:

  “今日便请公收某二人为徒,若日后技艺不精,甘愿受罚!”

  刘方闻言不禁侧目,还真小觑了此二子……

  是真是假,刘方自有分辨,莫说两小儿,便是宦海老臣在他面前,又有几分躲藏的余地?

  平原王啊,汝倒真是舍得……

  既如此,孤就真认下此二子为骨血,又何妨?

  刘岱也好,刘繇也罢。

  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刻的由心之举,会让自己的命运彻底被改写……

  只见刘方朗笑一声,俯身扶起兄弟二人:

  “好个公平较量!某允了!”

  “只是丑话说在前头……”

  刘方目光扫过兄弟二人:

  “既入此门,便无父子之分,他日自当一视同仁。”

  “某可以再给汝二人一次重新抉择的机会……”

  刘岱闻言抬头,未语,再次重重叩首。

  刘繇则把剑往地上一戳:

  “若有半分畏怯,某譬如此剑,请先生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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