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三幕作战开始
就在这时,一只负责通讯的小蛤蟆急匆匆地跳了过来:“深作长老!志麻长老!小自来也大人传来紧急联络!”
深作精神一振:“快!接通!”
小蛤蟆迅速从背上解下一个特殊的卷轴,注入查克拉。卷轴上光芒一闪,投射出自来也略显疲惫却又异常严肃的面容。
“师父!师母!”自来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凝重,“我刚刚遭遇了晓的不死二人组,角都和飞段!战斗中,出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宇智波少年,自称林夜!”
他迅速将汤之国的遭遇简略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林夜那匪夷所思的医疗忍术(废掉飞段)、与角都的周旋、最后传递情报并用疑似时空间瞳术消失的过程。
“……他最后塞给我的卷轴,上面记载着……佩恩六道的详细情报和弱点!其精确程度,远超我的认知!甚至……预警了我两年后潜入雨隐的危机!”自来也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撼,“师父,师母,这个林夜……绝对有问题!但我无法判断他是敌是友!他提到的情报太过重要,甚至可能关系到预言的走向!请你们务必……”
他的话还没说完,深作仙人已经沉声打断:“小自来也,你说的那个宇智波林夜……现在就在妙木山。”
“什么?!”自来也失声惊呼,投影都晃动了一下。
深作仙人将林夜出现在妙木山,以及刚才进行仙术资质测试时发生的异变,简要地告诉了自来也。
听完深作的描述,尤其是林夜右眼那融合了瞳力、自然能量和特殊生命力(自来也立刻联想到纲手的蛞蝓和初代火影)的诡异变化,自来也彻底沉默了,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震惊、困惑、警惕、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
“师父……”良久,自来也才艰难地开口,“这个林夜……太过神秘,也太过危险。他给我的情报,我会立刻去验证。但在确认他的真实目的之前……请务必将他留在妙木山,严加看管!但……请不要伤害他。我感觉……他或许真的是一个……变数。”
“哼,不用你说,我们也会这么做。”深作仙人道,“这小鬼体内的力量太过诡异,常规的仙术训练对他无效,甚至可能让他失控。我们会将他安置在‘静心瀑’下,那里自然能量最为平和纯净,或许能帮助他稳定体内混乱的力量。同时,我也会亲自看管,并尝试研究他这种特殊的状态。”
“静心瀑……”自来也知道那个地方,是妙木山用于磨砺心境、初步接触自然能量的特殊场所。“也好……那就拜托师父师母了。我会尽快查证情报,并与你们保持联系。”
通讯中断。
深作仙人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林夜,眼神复杂。这个突然出现的宇智波少年,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陨石,不仅搅乱了外界的风云,也给妙木山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变数和……挑战。
“蛤蟆吉,”深作吩咐道,“把这小鬼带到静心瀑去。记住,严加看管,除了送食物和水,任何人不得靠近。志麻,我们去一趟大蛤蟆仙人那里,这件事,必须向他老人家汇报。”
“嗯。”志麻仙人点了点头,脸上也带着深深的忧虑。
蛤蟆吉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扛起昏迷的林夜,朝着妙木山深处那片笼罩在氤氲水汽中的瀑布走去。
林夜的命运,在昏迷中再次转折。等待他的,将是在仙境的囚禁与看护下,与体内那未知力量的艰难搏斗,以及……对“Shinragan”潜力的初步探索。而他抛出的那份“预言攻略”,也将在自来也手中,开始搅动忍界的未来风云。新的篇章,在水声潺潺的静心瀑下,即将展开。水声潺潺,如同亘古不变的摇篮曲,却又带着洗涤灵魂般的清冽。
林夜的意识从无边黑暗中缓缓上浮,第一个清晰的感觉并非来自五感,而是一种……浸泡感。仿佛整个身体,每一个细胞,都沉浸在一片温暖、纯净、浩瀚无边的能量海洋之中。这能量无处不在,透过皮肤,渗入骨髓,滋养着他干涸的查克拉海,抚慰着他撕裂的神经。
静心瀑……
他想睁开眼,左眼只能感受到一片模糊的光影,而右边……依旧是深邃的黑暗,但那黑暗不再是空洞的虚无,而是充斥着一种……低沉的、如同心脏般搏动的能量感。胀痛依旧,却多了一丝奇异的“饱满”。
就在他试图适应这感觉时,那奇异的“视觉”再次不受控制地涌现!
嗡!
世界在他“眼中”瞬间解构、重组!眼前的瀑布不再是奔腾的水流,而是一道由亿万光点组成的、磅礴浩瀚的生命能量之河,冲刷着下方古老的岩石,岩石内部也并非死寂,而是流动着沉稳厚重的地脉能量。周围的苔藓、蕨类、不知名的奇花异草,都舒展着各自独特的能量脉络,贪婪地汲取着空气中弥漫的自然精华。
他甚至“看”到了数十米外,一块巨石上盘膝而坐的深作仙人。老蛤蟆体内那与自然完美契合的仙术查克拉,如同一个精密运转的能量核心,吞吐着自然能量,散发出沉静而威严的光芒。他能“看”到深作仙人投向自己的、审视而警惕的“目光”——那并非真正的视线,而是精神力与自然能量结合的一种感知场。
**「Seidōgan (生道眼)·脉视」!**
这一次的“脉视”比之前更加清晰,持续时间也稍长了一些,但依旧不受控制。当视野恢复模糊时,林夜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但更多的是一种明悟。他的右眼,或者说,他右眼眶中那个新生的“东西”,赋予了他一种全新的感知世界的方式——洞悉生命与能量流动的本质。
他尝试着内视自己的右眼眶。那里不再是血肉模糊的伤口,皮肤下的绿色木纹更加清晰,如同某种活化的图腾。而在眼眶深处,一个由翠绿生命能量、猩红瞳力残渣和无色自然能量激烈缠绕、融合而成的能量漩涡,正在缓缓旋转。它像一个初生的星云,混乱却又隐隐遵循着某种未知的规律,不断从周围环境中汲取着最纯净的自然能量,维持着自身的运转。
这……就是他的新生“眼睛”?一个尚未定型、由三种力量强行熔铸而成的能量器官?
“醒了?”
深作仙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老蛤蟆不知何时已经跳到了他面前几米处,眼神锐利地审视着他,尤其是他那刚刚平息异动的右眼眶。
林夜挣扎着坐起身,背靠着湿滑冰冷的岩壁。瀑布溅起的水汽带着浓郁的自然能量,让他感觉既舒适又……危险。他能感觉到,自己右眼眶中的能量核心,对这纯净的自然能量有着近乎本能的渴望和吞噬欲。
“感觉如何,小鬼?”深作仙人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还能控制住你自己吗?”
林夜喘了口气,感受着身体的虚弱和右眼的异样搏动,沉声道:“暂时……还行。这里的自然能量……很特别。”
“哼,特别?”深作仙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对你来说,恐怕是剧毒!你这只眼睛,根本就是在无节制地吞噬自然能量!若非静心瀑的能量最为平和纯净,你恐怕早就被撑爆,变成石头了!”
林夜心中一凛,他能感觉到深作所言非虚。刚才那短暂的“脉视”爆发,似乎就与能量核心吸收自然能量达到某个临界点有关。
“老夫现在要做的,不是教你什么仙术。”深作仙人语气严肃,“而是要让你学会,如何在你体内的‘怪物’彻底失控前,控制住这股能量的涌入!否则,别说恢复,你连活下去都难!”
说着,深作仙人再次抬起前爪。这一次,他并非引导自然能量靠近林夜,而是在林夜周围的空气中,用自身的仙术查克拉,布下了一个极其精妙的能量场。
嗡!
林夜立刻感觉到,周围那原本如同海洋般涌来的自然能量,仿佛被一层无形的薄膜隔绝、过滤了!涌入右眼眶能量核心的速度骤然减缓,那股失控的吞噬欲也被强行压制下去。虽然依旧有能量渗入,但速度变得缓慢而可控。
“这是……”林夜有些惊讶。
“这是老夫用仙术查克拉模拟的‘节流阀’。”深作仙人解释道,“暂时帮你控制能量流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最终还是要靠你自己。现在,闭上你的左眼,用你的精神,去‘感受’你右眼里那个东西!感受它的每一次搏动,每一次能量吞吐!尝试去理解它,引导它,而不是被它控制!”
林夜依言闭上左眼,将全部心神沉入右眼眶中那个混乱的能量核心。
在深作仙人布下的“节流阀”作用下,能量核心的运转似乎变得平稳了一些。他能更清晰地“感觉”到那三种力量的交织:翠绿的生命能量如同藤蔓般缠绕,提供着修复与生机;猩红的瞳力残渣如同不灭的火焰,赋予其“看”穿本质的洞察力;而无色的自然能量则是燃料,驱动着整个核心的运转,并缓慢地将其余两者熔炼、同化。
他尝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去触碰、引导这个核心。起初,如同触碰一个高速旋转的砂轮,充满了危险和阻力。但渐渐地,他发现,或许是因为翡翠生命能量的存在,核心对他的精神力并不完全排斥。他小心翼翼地,如同一个拆弹专家般,尝试着调整能量核心吸收自然能量的“频率”和“节奏”。
这是一个极其艰难而枯燥的过程,需要高度的专注和精神韧性。每一次微小的调整,都可能引发能量的反噬,带来剧烈的痛苦。但他别无选择。
时间在水声和能量的搏动中缓缓流逝。
林夜盘膝坐在瀑布下,如同老僧入定。深作仙人则在一旁默默观察,偶尔调整“节流阀”的强度,或者用仙术查克拉引导一股平和的能量,帮助林夜稳定心神。
期间,蛤蟆吉每天会送来简单的食物和水。他对林夜的态度依旧警惕,但看到林夜那副在痛苦中挣扎修行、右眼木纹时隐时现的诡异模样,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
林夜胸口的翡翠,也在静心瀑纯净能量的滋养下,缓慢地恢复着。它与林夜的精神链接更加紧密,似乎也在本能地帮助林夜梳理和稳定右眼眶中的能量。林夜甚至感觉,翡翠的生命能量,正在成为那三种力量融合的“粘合剂”和“稳定器”。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十几天。
林夜的精神力在一次次的尝试和能量反噬中,变得更加凝练和坚韧。他对右眼能量核心的掌控,也从最初的完全被动,变得能够进行极其微弱的主动引导。他已经能勉强控制核心吸收自然能量的速度,不至于再像之前那样失控暴走。
更让他惊喜的是,随着对能量核心掌控力的提升,那种名为「脉视」的奇异视觉,出现的频率虽然依旧不高,但不再是完全不受控制的爆发。他似乎……能够隐约地、主动地去“开启”那么一小瞬了!
这一日,当林夜再次尝试主动引导能量核心,开启「脉视」时,他“看”到的景象,除了周围的自然能量流动,似乎还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他“看”到,在妙木山更深处,某个被强大结界笼罩的宫殿里,一股如同星空般浩瀚、仿佛沉睡了千年的古老意志,似乎被什么惊动了,微微“翻了个身”,投来了一道跨越空间的、好奇而悠远的“注视”。
大蛤蟆仙人?!
林夜心中一凛,立刻收敛心神,中断了「脉视」。那道注视虽然没有恶意,却带着一种洞穿古今、看透命运的威压,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
“嗯?”一直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深作仙人,猛地睁开了眼睛,锐利地看向林夜,“小鬼,你刚才……做了什么?老夫感觉……大老爷的意志似乎波动了一下?”
林夜心中暗惊,连深作仙人都能感觉到?看来这「脉视」的能力,比他想象的更加……敏感。
他不敢隐瞒,将刚才“看到”大蛤蟆仙人意志的感觉,如实告知了深作。
深作仙人听完,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之色,甚至比之前看到林夜眼睛异变时还要震惊!
“你……你能‘看’到大老爷的意志?!”深作仙人声音都有些发颤,“不可能!大老爷沉睡在时光狭缝中,就算是老夫和志麻,也只能在特定的时候,通过仪式才能勉强沟通!你怎么可能……”
他猛地跳到林夜面前,死死盯着他那只依旧被黑暗笼罩,但周围木纹似乎更加深邃的右眼眶。
“你这只眼睛……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夜苦笑:“仙人,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它能让我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深作仙人沉默了,眼神变幻不定。能惊动大蛤蟆仙人,能“看”到其意志……这个宇智波小鬼,和他这只变异的眼睛,其重要性和危险性,恐怕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就在这时,蛤蟆吉急匆匆地跳了过来,神色有些古怪:“长老!那个……小自来也大人又传来联络了!他说……他说他已经初步验证了那小子给的情报……关于佩恩六道弱点的部分……好像……好像是真的!”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再次在妙木山这片仙境,激起了滔天巨浪!蛤蟆吉带来的消息,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投入一块冰,让现场的气氛瞬间凝固,又旋即爆发出更加激烈的暗流。
深作仙人那双小眼睛猛地瞪圆,死死盯着蛤蟆吉,声音都有些变调:“你说什么?!小自来也确认了情报?!关于佩恩六道的弱点?!”
“是……是的,长老!”蛤蟆吉也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搞得有些晕头转向,“小自来也大人说,他通过一些……呃,特殊的渠道,侧面验证了卷轴上关于某个‘道’的能力限制和查克拉特性描述,与他之前的某些猜测和观察高度吻合!虽然还不能完全肯定,但……可信度极高!”
志麻仙人倒吸一口凉气,喃喃道:“佩恩六道的弱点……这可是足以改变战争走向的情报啊……这小鬼……”她的目光再次投向地上盘坐的林夜,充满了难以置信。
深作仙人沉默了。他看看地上因为虚弱和眼部异变而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林夜,又回想起刚才林夜“看到”大蛤蟆仙人意志的惊人表现,以及现在被初步验证的、价值连城的情报……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这个宇智波少年……他身上的谜团和潜力,已经远远超出了“危险”或“可疑”的范畴。他更像是一个……被命运或者某种未知力量强行推到舞台中央的关键棋子!
“孩子他爸,”志麻仙人走到深作身边,低声道,“现在怎么办?这小鬼……恐怕不能再用对待普通闯入者或危险分子的方式来处理了。”
深作仙人缓缓点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夜。他知道志麻说得对。无论林夜的真实目的是什么,他所展现出的能力(诡异的瞳术、精准的分析、疑似时空间能力)和掌握的情报,都让他拥有了巨大的“价值”。更别提他这只正在发生未知融合、甚至能惊动大蛤蟆仙人的眼睛了。
“先把‘节流阀’撤掉。”深作仙人忽然说道。
“什么?!”志麻和蛤蟆吉都吃了一惊,“长老,那样太危险了!他会失控的!”
“不撤掉,他永远学不会控制。”深作仙人语气斩钉截铁,目光锐利地看向林夜,“小鬼,老夫刚才布下的能量场,只是权宜之计。真正的控制,必须源于你自己!现在,老夫要撤掉它了。接下来,是生是死,是化为顽石还是掌控新生,全看你自己的意志和……你这只眼睛的造化!”
林夜心中一凛,他能感觉到深作仙人并非恫吓。撤掉“节流阀”,意味着他将再次直面静心瀑那磅礴浩瀚的自然能量冲击!他右眼眶中那个尚未稳定的能量核心,很可能会再次失控暴走!
但他没有退缩。深作说得对,外力的保护终究有限,他必须学会驾驭这股力量,否则,他将永远被困在这里,甚至可能真的变成一块吸收自然能量的“人形电池”或“定时炸弹”。
“晚辈……明白。”林夜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努力将精神集中到极致。
深作仙人不再多言,前爪一挥,那层笼罩在林夜周围的、无形的仙术查克拉场瞬间消散!
轰——!
如同大坝决堤!纯净而磅礴的自然能量再次如同海啸般汹涌而来,疯狂地涌向林夜的右眼眶!那个能量核心仿佛久旱逢甘霖的沙漠,贪婪地、近乎本能地开始疯狂吞噬!
“呃啊——!”林夜再次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右眼眶的绿光和木纹瞬间暴涨,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皮肤表面甚至开始浮现出极其细微的、类似石化的灰色斑点!
“要失控了!”蛤蟆吉惊呼。
“闭嘴!看着!”深作仙人低喝一声,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林夜,做好了随时再次介入的准备。
林夜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随时可能倾覆。右眼核心的能量在疯狂膨胀,挤压着他的神经,冲击着他的查克拉海。那奇异的「脉视」再次不受控制地开启,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流动的能量线条,瀑布、岩石、蛤蟆、甚至空气……无数的能量信息如同洪流般涌入他的感知,几乎要将他的精神冲垮!
不行!不能被它控制!
林夜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他的意识清醒了一瞬。他想起了自己前世所学的知识——任何能量系统,哪怕再混乱,也必然遵循着某种内在的规律。他需要找到那个规律,找到那个平衡点!
他的精神力不再试图强行对抗或压制能量核心的吞噬,而是……顺应着那股洪流,如同一个最高明的冲浪者,尝试去“感受”能量核心内部那三种力量的运转节奏!
翠绿的生命能量如同心脏般搏动,提供着修复与稳定的基石;猩红的瞳力残渣如同星辰般闪烁,赋予其洞察与解析的特性;无色的自然能量如同燃料般奔腾,驱动着一切,并试图将前两者熔炼、升华!
他发现,这三种力量并非完全混乱,它们之间似乎存在着一种奇特的“共生”关系。生命能量滋养着瞳力残渣,使其不至于彻底湮灭;瞳力残渣则引导着自然能量的涌入,并赋予其“方向性”;而自然能量则反过来淬炼着生命能量和瞳力,推动着整个核心的“进化”。
关键在于……平衡!
林夜福至心灵,他不再试图阻止能量的涌入,而是将精神力集中在引导那翠绿的生命能量上!那是源自翡翠,与他自身联系最紧密,也相对最温和的力量!
他尝试着用精神力,如同编织毛线般,引导着生命能量去“包裹”、“缓冲”那些狂暴的自然能量和尖锐的瞳力残渣,在三者之间建立起一个更加柔和、更具弹性的“能量循环”!
这是一个极其精妙而艰难的操作,如同在狂风暴雨中修复一艘漏水的船。林夜的精神力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耗着,但他眼神却越来越亮!
渐渐地,奇迹发生了!
右眼眶中那疯狂旋转的能量核心,速度竟然真的开始缓慢下来!绿光不再那么刺眼,木纹的蔓延也停止了!皮肤上那些细微的石化斑点,竟然在翠绿色生命能量的滋养下,开始缓缓消退!
虽然依旧有庞大的自然能量涌入,但它们不再是横冲直撞,而是被那层由生命能量构建的“缓冲带”引导着,以一种相对有序的方式,融入能量核心的循环之中!
林夜的身体不再颤抖,呼吸也逐渐平稳下来。他依旧痛苦,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感!虽然微弱,但确实存在!
“他……他做到了?!”蛤蟆吉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志麻仙人也张大了嘴巴,看着林夜身上发生的惊人变化。
深作仙人眼中精光爆射!他清晰地感知到,林夜右眼眶中的能量虽然依旧庞大得可怕,但那种失控的狂暴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虽然依旧陌生,但却隐隐透着某种“秩序”的稳定循环!这小鬼,竟然真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初步找到了控制这股未知力量的方法?!这悟性和意志力……简直骇人听闻!
林夜缓缓睁开模糊的左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如释重负:“仙人……我好像……找到一点感觉了。”
深作仙人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你小子,确实是个怪物。”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初步的稳定只是开始。你体内的这个‘东西’,潜力巨大,但也危险无比。你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理解、去掌控、去打磨。从今天起,除了控制能量吸收,你还要学习……如何主动运用它!”
深作仙人指向林夜的右眼:“老夫不管你这只眼睛现在是什么状态,但它既然能让你‘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惊动大老爷,那就必然有其独特的用处!你要学会的第二件事,就是控制你那种特殊的‘视觉’!什么时候看,看什么,看到多深,都必须由你说了算!否则,你迟早会被无穷无尽的信息冲垮,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控制「脉视」!林夜心中一动,这正是他迫切需要的!
“晚辈……该如何做?”
“感受,分析,然后……尝试‘聚焦’!”深作仙人言简意赅,“就像你们人类用眼睛看东西一样,你需要学会将你的‘视线’集中到你想看的目标上,过滤掉那些无关紧要的信息!这需要极高的精神控制力,也是仙术修行的基础之一!只不过,你的起点……比任何人都要高,也比任何人都要危险!”
说着,深作仙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散发着奇特香味的油膏瓶。
“这是妙木山的秘制蛤蟆油,蕴含着引导自然能量的特殊成分。”深作仙人将油膏递给林夜,“在你初步掌控能量吸收之前,老夫不建议你直接使用。但现在,你可以尝试用极其微量的油膏,涂抹在你那只眼睛周围的皮肤上。它或许能帮助你更好地‘感知’和‘引导’自然能量,辅助你控制那种特殊的视觉。”
林夜接过油膏瓶,入手温润,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从中传来。他知道,这瓶小小的油膏,蕴含着通往仙人模式的钥匙。虽然他现在的情况特殊,无法直接修行,但这无疑是巨大的帮助!
“多谢仙人!”林夜郑重道。
“哼,别谢太早。”深作仙人道,“能不能成,全看你自己。另外……”他话锋一转,“小自来也那边,既然情报初步验证,我们会继续保持联系。你若是有什么新的‘发现’或者‘想法’,可以通过老夫转告他。但记住,在你彻底掌控自身力量,并证明你对妙木山和预言无害之前,你不得离开静心瀑半步!”
“晚辈明白。”林夜点头。
深作仙人深深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言,转身带着志麻和蛤蟆吉离开了。他需要时间去消化今天发生的一切,也需要去向大蛤蟆仙人汇报这惊人的进展。
林夜独自一人留在瀑布下。他看着手中的蛤蟆油,又感受着右眼眶中那虽然稳定下来,却依旧如同沉睡火山般蕴藏着恐怖力量的能量核心。
他知道,新的挑战才刚刚开始。控制能量吸收,掌控「脉视」,理解并开发这只融合了宇智波、千手(间接)和自然之力的未知之眼……前路漫漫,却也……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可能!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蛤蟆油瓶,用指尖蘸取了极其微量的一点油膏,轻轻涂抹在右眼周围那些深邃的木纹上。
冰凉而奇异的感觉瞬间传来,仿佛有一股清泉渗入皮肤,与他眼眶中的能量核心产生了某种微妙的共鸣……
新的修行,开始了。静心瀑的水声仿佛永恒的韵律,冲刷着岩石,也冲刷着林夜的感知。他盘坐在冰凉的岩石上,小心翼翼地将微量的蛤蟆油涂抹在右眼眶周围的木纹皮肤上。
一股奇异的清凉感瞬间渗透进去,如同在干涸的土地上滴入甘露。右眼眶深处那个由三种力量熔铸的能量核心,对这股外来的、带着引导性质的能量产生了明显的反应。核心的旋转似乎更加顺畅,原本狂野吞噬自然能量的本能,也多了一丝被“安抚”的迹象。
“集中精神,感受能量的流动,尝试‘聚焦’你的感知!”深作仙人严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如同警钟,时刻提醒着林夜。
林夜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主动开启「脉视」。这一次,在蛤蟆油的辅助下,开启的过程似乎顺畅了一些,但随之而来的信息洪流却更加汹涌!
嗡!
世界再次在他“眼中”解构。瀑布是奔腾的生命能量之河,岩石是沉睡的地脉节点,空气中弥漫着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光点……但这一次,不仅仅是“看”到了。
他“感觉”到了!
他感觉到了瀑布冲击岩石时,那水与石之间亿万年来能量碰撞的“记忆”;他感觉到了脚下苔藓顽强生长的“意志”;他感觉到了远处树木内部汁液流淌、光合作用的“律动”;他甚至感觉到了……深作仙人那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如同古井般深邃浩瀚、与自然完美契合的生命力场,以及其中蕴含的、如同烙印般的漫长岁月的“沉淀”!
无数生命与非生命的“低语”和“脉动”,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感知,嘈杂、混乱、巨细无遗!这种全方位的、超越视觉的感知,让他的大脑如同过载的服务器,发出痛苦的嗡鸣!
“呃……”林夜闷哼一声,额头青筋暴起,精神力如同被投入绞肉机般飞速消耗。这比单纯的视觉冲击更加可怕!这是一种……近乎“共情”整个自然的负担!
“过滤!聚焦!”深作仙人的声音如同棒喝,“自然浩瀚,万物有灵,你若想全盘接收,只会迷失其中!找到你想‘看’的目标,将你的意志如同探针般刺入,屏蔽掉其他的杂音!”
屏蔽杂音?聚焦意志?
林夜强忍着精神撕裂般的痛苦,尝试按照深作的指引去做。他试图将自己的“感知焦点”从周围庞杂的环境中抽离,集中到单一的目标上。
他选择了……深作仙人。
老蛤蟆的生命力场强大而稳定,如同黑夜中的灯塔,是绝佳的“锚点”。林夜调动起残存的精神力,如同操控一根无形的丝线,小心翼翼地探向深作仙人那庞大的能量场。
起初,他的“视线”如同失焦的镜头,只能感受到一片模糊而威严的光晕。但随着他不断集中意志,过滤掉周围瀑布、岩石、草木的“杂音”,深作仙人能量场的轮廓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他“看”到了老蛤蟆体内那完美平衡的仙术查克拉循环,看到了自然能量如何被吸纳、提纯、与自身查克拉融合,看到了那看似衰老的身躯中蕴藏的、足以移山填海的恐怖力量……
就在他试图进一步深入,解析仙术查克拉运转的奥秘时,他的“视线”似乎因为精神力的过度集中,或者是因为右眼能量核心的某种异动,猛地向下一沉!
瞬间,他“看”到的不再是纯粹的能量流动,而是……一幅极其短暂、模糊却又无比真实的画面!
那是在一片更加古老、更加荒凉的战场上,年轻许多的深作仙人,正与另一只同样强大的蛤蟆并肩作战,对抗着一个……看不清面容,但散发着滔天邪气的敌人!画面中充满了悲伤、愤怒、以及……一丝深深的遗憾?似乎与某个……白发弟子的选择有关?
“!”
林夜猛地中断了「脉视」,浑身一颤,如同被冰水浇头!左眼惊恐地睁开,看向不远处的深作仙人。
他刚才……看到了什么?!是幻觉?还是……他竟然窥探到了深作仙人深藏的记忆片段?!
与此同时,一直盘膝静坐的深作仙人,身体也猛地一震!他那双古井无波的老眼瞬间睁开,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和……一丝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死死地盯住林夜,声音都有些变了:
“小鬼……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他清晰地感觉到,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一股极其隐晦、却又带着强烈窥探意味的精神力,触碰到了他灵魂深处那段尘封已久、从不轻易示人的记忆!那种感觉,就像是内心最私密的角落,被一只冰冷的手无情地掀开了一角!
这怎么可能?!就算是志麻,也无法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到那段记忆!这个宇智波小鬼……他那只变异的眼睛,不仅能看到能量流动,竟然还能……窥探记忆?!
林夜看着深作仙人那震惊与警惕交织的眼神,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自己闯祸了。这「脉视」的能力,比他想象的更加诡异和……侵略性!它看到的,可能不仅仅是能量,还有……承载于能量之上的信息,甚至是……灵魂的印记!
“我……我……”林夜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总不能说自己不小心看到了老蛤蟆的心理阴影吧?
“说!”深作仙人猛地向前一跃,强大的气势如同山岳般压向林夜,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空气仿佛凝固,静心瀑的水声都似乎被这股压力压低了。林夜能感觉到,如果自己回答得稍有差池,等待他的,恐怕就不是看管,而是彻底的抹杀!
这只名为「生道眼」的新生瞳术,第一次向他展露了其远超预期的力量,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林夜只觉得一股冰寒刺骨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压而来,深作仙人那看似矮小的身躯此刻仿佛化作了妙木山本身,沉重、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瀑布的水声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因为恐惧和痛苦而急促的心跳,以及右眼眶内那不安分能量核心的低沉搏动。
他知道,撒谎必死无疑。仙人的感知敏锐得可怕,任何一丝精神波动都可能被捕捉。但实话实说?告诉他自己看到了他尘封的记忆,看到了那场战斗和那个白发弟子的影子?那恐怕死得更快,还会被认为是别有用心的窥探者。
千钧一发之际,林夜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将刚才那短暂的“脉视”体验与深作的质问结合起来,寻找着唯一可能的生路。
“仙……仙人……”林夜的声音因为痛苦和压力而嘶哑颤抖,他没有抬头,而是微微蜷缩起身体,左手紧紧捂住剧痛的右眼眶,仿佛在承受巨大的折磨,“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具体景象……”
他停顿了一下,艰难地喘息着,似乎在组织语言,更像是在对抗那股几乎要将他精神碾碎的压力:“那……那不是‘看’……更像是……‘感受’……一种……一种极其庞大、混乱、充满了……激烈冲突的能量印记!”
深作仙人眼神微凝,没有打断,但那股压力丝毫未减。
林夜继续说道,声音带着一丝真实的后怕和迷茫:“当我尝试将感知……聚焦在您的能量场上时……我……我仿佛被卷入了一场……能量的风暴!无数的能量信息、强烈的情绪碎片……如同洪流般冲垮了我的精神!我感觉到了……无与伦比的力量……惊天动地的战斗……还有……还有一种……非常非常沉重的……悲伤……和……遗憾?”
他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语,描述着自己“感受”到的情绪和能量状态,而非具体的画面。他将窥探记忆的行为,解释为无法承受仙人浩瀚能量场中蕴含的“信息”和“情绪印记”而导致的精神反噬。
“那感觉……太可怕了……就像我的精神要被那些残留的能量和情绪彻底撕碎一样!”林夜的声音带着一丝崩溃的边缘感,他猛地咳嗽了几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身体也因为精神力的剧烈反冲而微微颤抖,“我……我根本无法分辨那是什么……也无法控制!仙人!这只眼睛……它……它快要毁了我!”
他猛地抬起头,模糊的左眼看向深作,眼神中充满了痛苦、恐惧,以及一丝……近乎绝望的求助。他将自己彻底放在了一个被失控力量折磨的受害者位置上。
深作仙人死死地盯着林夜,那双锐利的老眼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林夜的解释听起来……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他自身的能量场确实承载了漫长岁月的经历和无数战斗的印记,其复杂和浩瀚程度远非普通忍者所能想象。一个初学者,尤其是一个拥有如此诡异瞳术、精神力尚不稳定的年轻人,在尝试“聚焦”时,被这股庞大的信息洪流冲击到精神濒临崩溃,甚至产生混乱的“感知”,似乎……并非完全不可能。
而且,林夜此刻表现出的痛苦和虚弱,不似作伪。尤其是那种精神力被撕扯的反噬感,深作自己年轻时强行越级感知更强存在时,也曾有过类似的体验。
更重要的是,林夜描述的“悲伤”和“遗憾”……虽然模糊,却精准地触碰到了深作内心最柔软也最不愿提及的角落。这反而让深作产生了一丝动摇——或许,这小鬼真的只是“感受”到了情绪的残响,而非窥探到了具体的“秘密”?
深作仙人身上的压力缓缓收敛了一些,但眼神依旧冰冷:“你的意思是,你看到的并非清晰的景象,而是混乱的能量和情绪冲击?”
“是……是的,仙人!”林夜连忙点头,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就像……就像掉进了一个全是破碎镜子的房间,每一片镜子都映照着不同的光影和情绪,混乱不堪,根本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我只感觉到……非常强大……非常悲伤……然后……然后我的精神就承受不住了……”
深作仙人沉默了。他再次仔细审视着林夜,以及他那只依旧散发着微弱绿光和不祥气息的右眼。这只眼睛的能力,确实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窥探能量本质?感知情绪印记?甚至……可能真的触及到了记忆的碎片?无论如何,这都意味着极度的危险和不可控。
“哼!”深作仙人最终冷哼一声,收回了全部的气势,“看来,老夫还是低估了你这只眼睛的危险程度!它不仅能吞噬自然能量,还能无差别地汲取和反馈信息!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变成一个被信息洪流淹没的疯子!”
他语气一转,变得更加严厉:“从现在起,在你学会彻底掌控这种‘脉视’之前,禁止你再进行任何‘聚焦’尝试!你的首要任务,是学会‘关闭’!学会如何在你不想‘看’的时候,彻底屏蔽掉这种感知!否则,你连最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
学会“关闭”?林夜心中一动,这确实是当务之急。那种全天候无差别接收信息的负担,简直是精神上的凌迟。
“可是……仙人,我该如何……”
“静心!凝神!”深作仙人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摒弃一切杂念,将你的精神力完全收束于自身!想象你的意识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将所有外来的感知和信息都隔绝在外!这同样是仙术修行的基础——对自身精神能量的绝对掌控!做不到这一点,你连吸收自然能量的第一关都过不了,更别提控制你那只怪物眼睛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妙木山的‘静心瀑’,本身就有洗涤心灵、辅助凝神的效果。你就给老夫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什么时候能做到在瀑布下心如止水,彻底屏蔽掉你那该死的‘脉视’,什么时候再谈下一步!”
说完,深作仙人不再理会林夜,转身几个跳跃,消失在了密林深处。他需要立刻去大蛤蟆仙人那里,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尤其是林夜这只眼睛可能涉及“记忆窥探”的恐怖能力,详细汇报。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和志麻能处理的范畴。
林夜独自一人留在瀑布下,背靠着冰冷的岩石,感受着水流冲击带来的震动和无处不在的自然能量。深作仙人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他心头。
关闭「脉视」……这听起来比开启和控制更加困难。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与右眼能量核心伴生的感知能力。想要彻底屏蔽它,无异于强行压制身体的本能。
但他知道,他必须做到。否则,他将永远被困在这信息的囚笼中,无法前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左眼,努力将全部精神力向内收缩,试图在意识中构建起那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然而,刚一开始,右眼眶中的能量核心就传来一阵抗拒的波动,「脉视」再次不受控制地开启,周围嘈杂的能量信息如同潮水般涌来……
林夜闷哼一声,精神力构建的“壁垒”瞬间被冲垮。
看来,这将是一场更加漫长、更加艰难的修行……一场与自身新获得的力量进行的、关乎生存与掌控的战争。
而远在妙木山宫殿深处,那古老的意志似乎再次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对这个挣扎中的渺小灵魂,投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跨越时空的关注。林夜的仙境试炼,才刚刚进入真正的核心。瀑布的水声仿佛直接灌入灵魂,带着自然的韵律和磅礴的能量。林夜盘坐在冰冷的岩石上,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右眼眶深处能量核心的异样搏动和隐隐胀痛。深作仙人那句“学会关闭”如同魔咒般萦绕在他脑海,但他每一次尝试收束精神、隔绝感知,都会被「脉视」那无孔不入的信息洪流瞬间冲垮。
这感觉就像试图用双手堵住决堤的洪水,徒劳而绝望。他甚至开始怀疑,这只融合了三种极端力量的新生“眼睛”,其本质就是“永不关闭”的。
“静心!凝神!”深作仙人的呵斥声如同惊雷,在林夜混乱的意识中炸响,“你越是抗拒,它反噬得越厉害!你不是要‘堵’,而是要‘疏’!理解它,才能驾驭它!”
理解?林夜苦笑,他连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搞清楚,谈何理解?
他再次尝试,这一次不再是强行构建精神壁垒,而是试图去“感受”那信息洪流的源头——右眼眶中的能量核心。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丝精神力探入其中,如同触摸一颗不稳定的恒星。
瞬间,「脉视」再次开启,但这一次,林夜强迫自己不去“看”外界,而是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核心内部。他“看”到了那翠绿、猩红、无色三种力量的纠缠、碰撞、融合,如同宇宙初开的混沌景象。他感受到了生命能量的坚韧与修复,瞳力残渣的洞察与烙印,自然能量的浩瀚与驱动……
“还不够!”深作仙人的声音再次传来,“不要只看表面!感受它们的‘频率’!万物皆有其独特的振动,能量也是!找到你这只眼睛核心的‘基频’,那是它存在的根本!”
基频?振动?林夜心中一动,前世物理学的概念瞬间闪过。他再次沉浸心神,这一次,他不再关注能量的形态和颜色,而是去“听”——用精神去“听”那三种力量在融合时发出的、极其细微却又截然不同的“振动”!
生命能量的振动温和而富有弹性,如同心跳;瞳力残渣的振动尖锐而高频,带着不屈的意志;自然能量的振动则浩瀚而低沉,仿佛大地的呼吸。它们相互干扰,相互影响,共同构成了一个极其复杂、却又隐隐遵循某种奇异和谐的“共振场”。
“就是这个!”林夜的精神猛地一振!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
他尝试着,用自己的精神力去模拟、去贴合这个“共振场”的频率。这需要极其精妙的控制和对自身精神能量的深刻理解。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如同琴弦般被拨动,与右眼核心的振动产生共鸣。
嗡——!
奇异的感觉发生了!当他的精神频率与核心的“基频”达成初步同步时,「脉视」带来的信息洪流似乎……不再那么狂暴了!并非信息减少了,而是……他仿佛找到了一个“调谐器”,能够稍微过滤掉那些过于嘈杂、过于混乱的“杂波”!
他依旧能“看”到周围的能量流动,但不再是被动地全盘接收。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一个控制台前,虽然还无法完全掌控,但至少……有了一个可以操作的“旋钮”!
“呼……”林夜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精神上的压力骤然减轻了不少。虽然依旧疲惫,但那种濒临崩溃的感觉消失了。
“有点门道了。”深作仙人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面前,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看来你这小鬼,在精神力控制方面,确实有几分天赋。能这么快找到核心的‘基频’,不容易。”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严肃:“但这只是第一步。你现在只是勉强能‘调谐’,离真正的‘关闭’还差得远。接下来,你要做的,是在维持这种‘调谐’状态的同时,尝试……‘降频’!”
“降频?”
“没错!”深作仙人点头,“将你的精神频率,连带着核心的共振频率,主动降低!当频率低到一定程度,你对外界能量信息的感知就会自然减弱,甚至……彻底关闭!这才是真正的掌控!但这过程更加危险,一旦失控,你的精神和那个能量核心可能会一起崩溃!”
林夜心中一凛,这无异于在高速行驶的列车上尝试手动刹车,稍有不慎就是车毁人亡。
“另外,”深作仙人又掏出了那个蛤蟆油瓶,“现在,你可以尝试更大胆地使用它了。将它均匀涂抹在你右眼周围的木纹上。它不仅能引导自然能量,更能帮助你稳定精神频率,让你在‘降频’时,不至于那么容易失控。”
林夜接过油膏,这一次没有犹豫。他小心地将油膏均匀涂抹在右眼眶周围那些深邃的木纹上。清凉的感觉更加明显,仿佛有一股柔和的力量渗透进去,安抚着躁动的能量核心,同时也让他的精神感知变得更加敏锐和稳定。
“多谢仙人指点。”林夜由衷地说道。虽然深作仙人态度严厉,但其指导确实精准有效,直指核心。
“哼,能不能成,还得看你自己。”深作仙人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小自来也那边又传来消息了。”
林夜心中一动,抬起头。
“他说,他已经动身前往雨隐村附近,准备进一步验证你情报的真伪,并寻找机会探查佩恩的秘密。”深作仙人看着林夜,眼神意味深长,“他还特意交代,如果你有什么……新的‘建议’或‘发现’,可以告诉我,我会转达给他。”
自来也……还是要去雨隐村吗?林夜心中一紧。虽然有了自己给的“攻略”,但佩恩六道的强大和诡异远超想象,自来也此行依旧是九死一生!
不行!必须想办法增加他的胜算!
可是……自己现在被困在妙木山,又能做什么?新的“建议”?关于佩恩的弱点,卷轴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