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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略施小计

  众人看阿贵把染血账册捧到案前,顿觉毛骨悚然。

  “昧了一千两?带两个护卫去县衙,让捕头带人抄了他的宅子。”

  “倘若不够补,把他的家小卖给人牙子。”

  王知真合上账册,随手抛给候着的阿贵。

  阿贵抱在怀里,弯腰垂首。

  “是。”

  “怎么可能!账房才有多少银两?我要见小姐!我要......”

  被惊到的采买掌事骤然发难,踉跄着要往院外跑,被自家杂役当胸踹翻在地。

  “大人,我去劝劝。”

  狞笑的采买杂役说着,揪住后领将人往柴房拖,期间用棍棒打得对方哀嚎不断,听得其他掌事胆战心惊。

  不久,独自出来的杂役毕恭毕敬把账册放到王知真手中。

  “八百两,这个也不少......”

  随着王知真的话音,账房杂役快步朝吕荣走来,眼里冒出的凶光吓得吕荣急忙跪倒在地。

  与其被扣个倾家荡产都还不起的金额,不如老实交代。

  “等等!大人!我认!我只贪了八十三两!”

  砰。

  王知真将笔和空册扔到地上,“把数目写清楚,错一个字,你就去陪那二位吧。”

  吕荣跪在地上默写之际,王知真将目光投向其他掌事。

  其余三个掌事见状迅速夺过杂役递来的空册,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奋笔疾书。

  当最后一个掌事用印泥按下手印,王知真笑着拍掌。

  啪啪。

  咯吱。

  柴房门忽然敞开,众人以为被打死的两个掌事,嘴里塞着破布,身上捆着麻绳,被两个护卫押出门外。

  “他们没死?”

  四房掌事惊愕,瞪大双眼说不出话。

  王知真起身接过阿贵递来的木棒,一步步走到挣扎的修缮掌事面前。

  砰!

  一棍下去,护卫松手,男子头破血流摔倒在地。

  砰砰砰砰砰砰。

  令人头皮发麻的连续闷响过后,奄奄一息地修缮掌事嘴中破布挤出求饶似的呜咽。

  “咳咳咳!”,装作因用力过度导致剧烈咳嗽的王知真丢掉木棒,端起阿贵送来的瓷盏一饮而尽。

  目光一一掠过站着的各房掌事,王知真顺着刚刚因惊吓截住话头的掌事继续说道。

  “什么话,林府怎么可能会是草菅人命的地方。”

  晨光恰好刺破云层,照耀在少年昂扬的眉眼。

  自始至终躲在廊道观望的于晴小脸一红,快步离去。

  ——————

  林府,书房。

  “......四房掌事已在账册画押,上面有着与各房的往来,余下两房纵使抵赖也无济于事。”

  林玉彤指节轻叩案几的动作骤然停住,丹凤眼掠过案头堆叠的账本。

  半日未到,府中内忧已除?

  “李管家呢?”

  “方才回府。”

  于晴垂首回禀,“王公子说要单独会会他。”

  “王公子?”,林玉彤神情古怪,看向脸颊红晕未消的于晴。

  此刻林府偏院,佝偻的老管家用衣袖擦擦眼角泪水。

  忙碌一夜,心力交瘁的他只想好好歇歇。

  枯枝似的手指刚碰到门扇,一缕茶香从门缝中飘出。

  瞳孔骤然紧缩,他踉跄着撞开房门,只见恨不得抽筋拆骨的仇人悠然端坐桌旁。

  当看清对方把玩的木匣,老管家目眦欲裂。

  “你敢......”

  话音未落,两道黑影已扣住他的肩胛,苍老的面颊重重磕在青砖上。

  扭头看去,居然只是两个穿着粗麻短衫的杂役,气得老管家高声嘶吼,“放肆!”

  然而,以往不敢直视他的杂役,此刻眼睛钉死在书生染血的青衫上,对呵斥纹丝不动。

  “说你蠢,你能勾连各方掌事。”,王知真晃晃木匣,哗啦啦发响。

  “说你精,你把贪的钱放床底。”

  “你是不是以为林府不敢有人动你?”

  被王知真戳中心事的老管家发出凄厉嚎叫,“小姐呢?我要见小姐!”。

  “我陪伴家主那么多年!这些都是我攒下的钱!我没有功劳也有苦......”

  王知真啧了一声,歪歪头。

  阿贵粗糙的手掌呼啸落下,打得老管家脸颊红肿发烫。

  “六房管事指认你欺上瞒下中饱私囊,画押的账册已经摆到小姐案头了。”

  阿贵用略微稚嫩的声调,一字一顿。

  “胡扯!”

  老管家衰弱的身体因怒火突然暴起,双手险些抓破阿贵面门,又有两个杂役扑上来才将他重新按到青砖上。

  “你能让他们乖乖闭嘴,我就能让他们哭着开口。”

  说到这里,王知真话锋一转,目光如针般戳进老管家浑浊瞳孔。

  “家父生前可曾失礼于你?”

  老管家一怔脸色铁青,喉结艰难滚动,脖颈青筋震颤。

  “抚恤金贪了也罢,连丧葬钱都要昧。”

  “要不是家中稍有积蓄,亡父只能曝尸荒野!”

  沉默片刻,两行泪水从枯槁脸庞流下。

  “阿顺欠的钱太多,我不可能不管......”

  老管家想解释,王知真却不愿再听,朝阿贵昂起下颚。

  既然一心为儿,那就陪儿团聚吧。

  阿贵心领神会,掏出腰间拉牲口的麻绳,套住挣扎的老管家脖颈。

  “不!我要见......嗬嗬”

  麻绳勒进颈肉堵住哀嚎,阿贵与另一个杂役用泛白的指关节握紧绳子,一左一右猛然发力。

  起初老管家好似活鱼颤抖,随着二人的用力,苍老的身躯渐渐如布袋瘫软。

  “李管家自知罪孽深重,无颜再见小姐。”

  王知真轻描淡写对老管家的死盖棺定论,从木匣中掏出六枚同等大小的官锭摆成一排。

  “这五两先拿着,往后在各房当副管事,月钱翻三倍。”

  王知真说话间,锐利的目光扫视六人,“平日别偷懒,早点学会他们的本事!”

  府中最底层的六个杂役喜笑颜开,纷纷弯腰垂首。

  “是!”

  “谢王管家提携!”

  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中,多出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王知真看一眼阿贵,笑着拍拍对方肩膀。

  走出房门,木匣咔嗒合拢时,里面最大的那张银票已在怀中。

  辛辛苦苦办事,当然要捞些好处。

  不久,书房响起林玉彤清脆如铃的质问。

  “悬梁自尽?”

  “原本念他多年苦劳,想着求你开恩,谁知道,他这般刚烈......”

  圈椅上的王知真用叹气截住言语,似乎对老管家的死感到惋惜。

  和老管家相处十八载的时光在眼前闪过,攥着茶盏的林玉彤咬住下唇。

  “不能逐出府吗?”

  对着那双动人心魄的丹凤眼,王知真缓缓摇头。

  “我今日借旧日受辱的杂役做局,诓骗各房掌事成功画押,但这样并不能激起他们的敬畏。”

  “只有感同身受的恐惧,才能让他们记住,现在的林府由你做主。”

  “所以,为了你,李管家必须死,想必他也很愿意下去继续伺候林叔。”

  私怨变为公事,想起自己那借刀杀人的手段,王知真情不自禁端起瓷盏掩饰快要咧到耳边的笑容。

  林玉彤闭眼思索再三,将早已准备好的林字玉牌推到案前。

  “今日起,你就是林府管家,每月二十两。”

  二十两?一会就去商铺买个丹药尝尝。

  王知真不动声色,将玉牌系到腰间,朝林玉彤郑重点头。

  “放心,一切有我。”

  至此,林府良田、大院、粮铺、铁坊、酒楼......多年基业尽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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