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陆压回镇救人,牡丹花魁出阁
何仙姑面容一变,这妖道到底在做什么。
荷花上白光落下,将在场众人全部护守其中。
银角也借着白光有所喘息,手中掐弄法决,空中自有水华而起,转而即便大浪滔天。
他心心念念:“祖师,你的【控水术】多多少少要有点威能。”
自下凡来,他要么用葫芦逞凶,要么用铜皮铁骨硬抗。
真真正正的对敌还是第一次。
【控水术】凝聚天地水汽,似乎还带有点点太阴之力。
与通天血浪就似两条奔腾不息的大河汇聚在一起,污秽之力与太阴之力相互争乱。
不过一个时辰,银角就头冒细汗,隐隐不支。
何仙姑面色焦急,手持荷花摇动,璀璨的白光加持在银角身上:“道友,这法宝有静心、恢复之用。还望能助你一助。”
我?
银角整个脸差点扭曲起来,他什么时候打过硬战。
不过,很明显,他也打不了。
血河中,邴中道人的气息完全消失。
魔气做骨,污血当肉的人头缓缓浮现而出,周身尽是怨毒之色:“道人,竟敢毁我真身。待本尊吞噬万千生灵,定要杀了你!”
继而他看向场中的荷花白光,以及满身仙气丹气的何仙姑、银角。
贪婪的化出千条血舌,缠绕而去。
“两个未成仙道,只凭法宝支撑的小辈,死!”
那血光污秽与白莲之光相互损耗。
血舍被白光灼烧受损断裂,可依然有近百条来到银角二人身边,将他们紧紧勒住。
继而就像有灵智一样,朝着口中钻入。
银角身不能动,泪眼婆娑:“大兄…呜…呜,我…”
“哎!”
一道轻叹声缓缓传来,陆压拿着紫金红葫芦缓缓现身。
幽幽之间,天地中升起腾腾热意。
太阳降下光耀,天地至阳缠绕。
金炎自血河上浮现,转瞬间就充满整个血海。
“啊!血!我要…”诡异的惨叫声自血海深处传来。
陆压摇了摇头:“给你机会,让你跑。你还是跑回镇来。就算把这道人练成分身脱命,又能如何?到头来,终是一死。”
斩仙飞刀呼啸而出,定住他的元神泥丸,继而白毫炸现,将天地中的血色一扫而空。
待一切安落,银角抱着陆压嚎啕大哭。
“大兄,大兄,我们回兜率宫吧,凡间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
他摸了摸银角的头,小声道:“那你可得快点修炼。祖师说了,未成仙道,我们都不能回去。”
银角重重的点了点头,待将紫金红葫芦抱起,才有了点点安全感。
何仙姑在旁挥洒荷花,救治满地镇民后。
双手捧着荷花,来到陆压旁。
“多谢仙人赐宝,如今妖魔已除,灾厄已消。当物归原主。”
陆压愕然,他送出去这么多宝物。
送回来的可是第一个。
挥手间,金光大盛。
一朵白云架起他和银角,张果骑着毛驴远远跟在身后。
温和声传入何仙姑耳中:“天地间妖魔横行,人心鬼蜮。此荷花就送你护道,望你能慈悲怀心,普济世人。”
何仙姑感念还恩,心生感动:“大仙慈悲。”
【点化何仙姑,传授法门,授白莲,因果道气+500】
【因果道气:20360/100000】
……
等在云头的张果骑着毛驴,安安分分的呆在陆压身后不敢轻动。
陆压眸中含法,俯视山河。
人间红尘,万丈之气皆入眼来。
算上张果,八卦玉盘只剩下巽、坎、垦三卦未显,分别对应着篮彩和、韩湘子、曹国舅,象征着少、富、贵三者。
故而当往都城一寻,必有所获。
“张果何在?”
“小仙在。”
“你去这城中打探宫中贵人之状,看看外戚中,是否有姓曹的国舅?”
张果心中略显疑虑。
这位‘大仙’寻找人间国舅做什么?难道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撞到他手上,如今修行有成回来报复。
他不敢详问,道揖后就匆匆落云。
银角眨巴着眼睛,刚从修炼中醒来:“大兄,我们找皇朝外戚做什么?”
陆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忘了,祖师还有法旨,需要吾等完成。否则,如何能回兜率宫?”
银角缓缓点头,继而惊奇道:“那为何让那老道去找。”
当然是为了省点功夫,这些日子又是瘟魔,又是血魔,该歇歇了。
他降下云头:“那老道身有仙缘,不过行事还不够老练,就让他多历练历练。”
银角似懂非懂。
总感觉现在的大兄和祖师好像,都喜欢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街道上,车水马龙。
陆压和银角坐在一处酒肆中,吃着山珍小食。
酒肆中,人言沸腾。
“那望月楼的牡丹花魁据说要出阁,似乎心有所属了。”
“嘶,望月楼岂会愿意,牡丹花魁可是艳压群芳,不少贵人为了她一掷千金,若是出阁,啧啧…”
“欸,你干嘛去?”
“牡丹花魁今晚会再舞一曲,你说我干嘛去?”
“混账东西,天天沉迷酒色。我不能见你越陷越深了。同去,同去。”
“…衣冠禽兽。”
银角吞下一口汤面,拍了拍肚子。
他自修炼来从未感觉自己饿过,可就是喜欢吃这些凡间食物。
按大兄的话说,不饿归不饿,吃归吃,修行和享受两不耽误。
“大兄,花魁起舞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他们这么感兴趣。”
陆压起身,拉着银角朝外走去:“红粉骷髅罢了,世人沉迷表象,不得真我。”
银角缓缓点头,随后感受着四周人越来越多:“大兄,我们这是去哪?怎得身边人越聚越多?”
眼中蕴法眼,陆压看着人声鼎沸的望月楼,眸中闪过两分思索色:“去了你就知道了。”
望月楼中,牡丹花魁一袭绯红鲛绡裙,坐在花镜前。
眉如远黛含情,眸若秋水盈波。
“小姐,那吕岩也就长得好看,一无功名在身,二无钱财养家,真不是个良人。”
牡丹花魁不看旁边的侍女,而是口点唇脂,轻声道:“香兰,我不是个贪图钱财功名的人,就看上他这个人。如若他能守约回来赎我,那我就嫁给他,自此相夫教子,也无不可。
还有,无论今日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今后都莫要再说,惹我心烦。”
香兰在旁,脸色煞白。